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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幺妹过来,我和周林大吵了一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反正我和周林的关系越来越有些僵硬了。以至于后面我只能搬出来从新租房子。
终于,小熊他们一个月的实习时间到了,这天主任把他们全都叫到了会议室,对他们陈述了一些他多年来的经验。最后主任给他们一个个的在证明上盖了章,说出了那句他们期待已久的话“你们的实习完美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一片掌声下,所有人欢呼了起来。小熊跑到车间里给我和周林道别了以后,才回学校去了。
虽然现在我和周林的关系不好了,但是有时候还会打一下招呼,毕竟还是同事,有些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下了班,小玲找到我,有些害羞的想请我去她家做客。因为她经常在家里说我帮助她,所以她的父母也想谢谢我,就让我去她家里做客。我原本还想拒绝的,但是她说她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我不去也有些不太好,虽然今天是周五,但是幺妹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要补一早上的课,让我中午再过去接她,这样一来也只能答应她了。
我跟着小玲来到了她家,一进门,我想要换鞋,小玲妈妈赶紧笑着说到:“不用,不用。快进来吧。”
“阿姨,不好吧,等会把地弄脏了。”我很客气的说到。
小玲一家人都很热情,她爸爸更是说到:“唉,地本来就是踩的,还怕弄脏了,小伙子,快进来,别据理了。”
既然小玲一家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换了,还有一点,我也怕我的脚太臭了,吃饭的时候有些尴尬。
一坐下来,小玲父亲就给我递了烟过来,我连连摆手说到:“谢谢叔叔,我不抽烟的。”
“不抽烟啊,小伙子不错的,现在不抽烟的人很少了。那你喝酒吗?”说着小玲父亲拿出了一瓶子杨梅泡酒晃了晃说到:“这可是小玲她妈妈去山上摘得野生杨梅泡的酒,味道不错的。”
小玲和她妈妈都在厨房做菜,期间小玲也就是把凉菜端了出来。
“叔叔,酒也不喝了吧,我酒量不好,等会喝醉了,闹笑话就不好了。”我谦虚的说到。
“小伙子,到这里来了,就不要太拘谨。酒量不好少喝一点,就当是陪叔叔喝一点。”小玲父亲倒是很热情,我也不好再拒绝。
“那就喝一点吧。”我礼貌的说到。
小玲父亲很健谈,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聊出话题,从他的话中,我了解到,小玲的父母自己买了一个门面,开了一家蛋糕店,收入也挺可观的。小玲父亲很喜欢下象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拉着邻居到他家来下两盘。
聊到这个点,正好我也喜欢下棋,是越聊越起劲。到最后小玲父亲跑到厨房里看了看,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菜全部做好。
于是他赶忙在电视柜下拿出了象棋摆上,倒了两杯杨梅酒,叫上我就围坐在了一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小玲父亲的棋艺不是一般的高。都说下象棋要走一步,算三步,看整盘。我的水平也只能到走一步看一步。保了车丢了马,换了炮,僵了我的半边江山。
有的时候,小玲父亲还会善意的提醒我,要保住我的某一颗棋子。这样一来,让我的压力好大。我感觉每走一步都很困难,无论是动那一颗棋子我都觉得会落进他的圈套之中。只要我一落子,小玲父亲一提醒我想好了没有,我心里就会紧张。
小玲的父亲再次吃掉了我的马,我拿着车在手中犹如荆棘一般,手心里全是汗水。我拿着棋子转动了一下,却不知该放哪儿好。这一盘棋就像是一片战场一样,每一颗棋都在为你冲锋陷阵,但是当自己的失误或者是没想到丢了一颗棋子的时候,就会感觉是自己策略失算,慢慢的就会想到自己太笨了,这么明显的地方都会忽略。
我拿着棋子,捏在手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叔叔的棋艺太高了,晚辈只能认输了。”
小玲父亲拍着我的肩膀,很真诚的说到:“小伙子,你已经很不错了,懂得礼让谦卑。现在的年轻人能这样的已经很少了。”
“饭菜都好了,你们别下棋了,快过来吃饭吧。”小玲母亲招呼一声。小玲父亲挽着我的肩膀就把我带了过来。
半杯杨梅酒下肚,我就已经感觉轻飘飘的了,醉意渐浓。小玲的父亲酒量很好,喝了一杯半的杨梅酒,还没什么事,还和我一边聊着天。可是我怕我酒意之间说错话,也只是附和着小玲父亲。
一顿饭下来,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快晚上十点,我本想帮着小玲收拾碗筷,但是不胜酒力,再加上小玲父母也很客气。所以我也就没动手。
吃过饭了,我又坐着和小玲父亲聊了一会,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告辞要回去了。客套了几句以后,硬是要让小玲送我下去。
下了楼以后,小玲在我再三要求下回去了。一阵秋风袭来,吹散了些许酒劲。看着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再好的或是不好的都抛开了。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悠闲的散步了。
时光流逝,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这天早上我裹了一件大棉衣就出门上班了,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儿子,你过年要放几天假,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可想你了。”妈妈疼爱的话语始终如一。虽然我都已经成年了,但是在妈妈眼里,我还是当年那个在土堆里玩着泥巴,下雪了拿个铁铲堆雪人,欢快活泼的小孩子。
“妈妈,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公司都还没有出通知,我暂时也还不知道。等通知下来了,我再给你说吧。”我说到。
“那好,现在天气冷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还有啊,你看看你想吃点什么,妈妈好提前给你买,不然临近过年那几天可不好买啊。”妈妈询问到。
“随便吧,也没什么太想吃的。过年的时候,妈妈你多做一些蛋饺吧,很久没吃到了。”想起妈妈做的菜,我还是觉得家里好。
“那好吧,那你一个人在那边多注意身体,你也要上班了吧,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在想过年要不要回老家去看看爷爷,毕竟一年之中都没多少时间能回去看看爷爷,但是过年的车票又不好买,也不能买提前一个月的。
今年的遵义没有下什么雪,只是偶尔的飘了一点。
遵义正安,竹镇。
一年到头,在外打工的人也只有趁着快过年的时间回家来看看。李宇以经离开家三年多了,这三年多他一直没有回来过,所以今年他早早的就回来了。
李宇回到家中,天色已晚了。刚进家门,就看到了一桌子母亲做的饭菜,心中正感叹还是家里好。可是吃过饭后母亲却说到:“孩子,坐了几天车,都累了吧,明天好好休息,后天就哪儿也别去了。”
李宇捂着脸有些不高兴的说到:“又是那家姑娘,让去看看是吧。妈,你老是操这个心,干嘛呢?现在年龄也不大。再玩两年啊。”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看看和你同龄的人,别人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李宇父亲不开心了,他看着别人抱着孙子满大街的去玩,他心里可比李宇还急。
“哎呀,懒得和你们说,睡觉去了。”李宇一脸不快的甩下一句就回到了房间,三年多的空屋,早就被母亲打扫干净了。
“你看看,这都是你惯的,回来就添堵。”李宇父亲埋怨他母亲到。
李宇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直到他堂哥来找他,才把他喊醒了。
李宇头发非常杂乱的走了出来,睡意朦胧的说到:“哥,听说你去了广西,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是回来没几天,老弟,今天正好你回来了,走,一起喝酒去。这么多年没见到了,你今天不喝醉了,你别想回来。”李宇堂哥笑到。李宇的堂哥叫李现,是李宇父亲的二哥家的二儿子。
李宇也没推辞,有酒喝,有肉吃,他才不会拒绝。在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辆摩托车,和李宇同年龄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摩托车上长大的,所以每个人骑摩托车的技术都是很不错的。
骑了摩托车,两人来到了镇子街上,一家烧烤摊。这里也是他们以前最爱来喝酒的地方,今天来了七八个人,都是儿时的伙伴。
吃了几串烤肉,一人拿了一瓶酒就开始了。李宇的酒量自然不赖,七八瓶下肚,也不见他脸红。
有人喝的上头了,开始说着这些年在外面的事,几人听了,心中有甜有苦。也是趁着酒劲大肆吹嘘。
一群人边喝边聊,一直到了半夜十一二点。李宇眼睛开始酸涩了起来,一阵睡意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李宇看到堂哥对着他阴着头,诡异的笑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拿着刀一样。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喝了酒以后身子也是暖洋洋的。但是就这么一个诡笑,让李宇不寒而栗。
不过想到都是一家人,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李宇戏谑着问到表哥:“你看看你,干嘛笑的这么猥琐?”
李现却是有些懵的说到:“没笑啊,你喝酒喝醉了吧。”
再次喝了三瓶,李宇肚子被撑得受不了了,就要去上厕所。他嘴里咬着烟,喉咙里哼着小曲,突然间听到堂哥很惨的喊叫着他:“李宇,救命啊~~”
一声急促而短暂。李宇心里喊到不好,立马转过身来,开了厕所门,急忙跑了出来。可是却看到堂哥还在和朋友喝酒。
李宇感觉自己被耍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香烟,走过去对着堂哥有些不满的说到:“别乱开玩笑好不好,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你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的?一直说一些糊涂话呢?喝醉了是吧,谁给你开玩笑了。”李现却以为是李宇喝醉了,神经大条。
李宇坐了回去,接着喝酒,可是他越想越不对,他刚才明明听到了堂哥的声音,为什么他又不承认。最后李宇实在受不了了,就要先回去睡觉了,他想要去骑摩托车,却被几人拦了下来,喝了酒不让他开车。他也只好作罢,反正走回去也没多远。
他刚走了没几步,又听到了堂哥细弱微小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痛苦:“李宇,别走,救~救命。”
李宇猛地转头过去,堂哥依然在和他们很开心的喝酒。李宇轻声骂了一句有毛病,就回去了。
第二天,李宇刚起床,堂哥家人就过来了,上来就很着急的问李宇有没有看到李现,说他们昨天去喝酒了,最后李现去哪儿了?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
李宇跟随意的说,可能是昨晚上喝多了,去哪个朋友家睡觉了。毕竟经常在外面玩,不回家,已经是常事了。
可是李现的父母却说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李宇也没在意,手机没电都是正常的。
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李现的父母回去了。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依然没有李现的消息。
这一下,不仅是李现的父母,就连李宇都着急了,这就有点不寻常了。李宇也试着拨打李现的电话,可是一直是关机。
他们李家一族人,全都到处去找了。李宇到了街上,问了烧烤店老板。老板说他们喝的有点晚,李现并没有去别人家,而是直接回家了的。
听到这里,李宇就更觉得奇怪了,直接回家,可是他家里人根本就没看到他啊。
又过了两天,还是不见李现的踪影。最后家里人只好报警,警察来了以后,对当晚所有一起喝酒的人都进行了情况了解,走的比较晚的两人,李平和郭淮两人都是很肯定的说李现当晚是回家去的,因为当天喝了很多酒,李现的摩托车也是放在烧烤店家门口就回去了。
警察和李家人一起又找了两天,依然没有李现的任何消息。
这天下午,李宇见一家子人全都坐在偏厅烤火房。有些筹措,但还是走了进去,都是长辈,李宇一人发了一支烟,坐下来听他们议论着李现的事。李宇咂了咂嘴,喊了一声二伯,才把他们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李宇眉头不展的说到:“昨天警察过来问情况,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件事,但是又不好说。”
李宇父亲说到:“你有什么就说,现在都是一家人在这里。”
李宇说到:“就是那天晚上,喝酒喝到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堂哥突然出现诡异的笑容,眼神里散发着血气,问他他又说没有。后来在厕所又听见堂哥很凄惨的喊救命,可是出去的时候,堂哥依然好端端的坐在哪儿喝酒。最后要走的时候,又听到堂哥在喊救命,可是可是旁边的人好像根本就听到……”
“二哥,你看这~~”李宇父亲听了这话,示意李现父亲。虽然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懂。
“不应该啊,这孩子常年在外,这才回来没几天,怎么会……”李现父亲面露哀愁的说到。
“老二,这些那是人说了算的。今天也晚了,明天找个人算算吧。”
“好吧,那明天还得麻烦大哥跟着跑一趟了。”李现父亲说到。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李现父亲李昂章,和大哥李昂冬匆匆的赶往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大山之中。
早年间,大哥李昂冬在地里干活,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抬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连着喊了三次,李昂冬心里发虚,扔了锄头就跑,刚跑出没多远,就看到一条大腿粗的巨蛇盘踞在路中间,就这么看着李昂冬,李昂冬可吓坏了。撒腿就往回跑,一不注意被石头绊倒了,牙都磕掉了一颗。在等他回过身来看时,蛇已经不见了,他急忙捂着嘴就往家里跑,可是他一路跑,身后一路的纸钱飘撒下来,他听的有怪声,转头来看,却看到两个纸人,一男一女,在他身后发出嘤嘤的哭声。李昂冬吓坏了,顾不得嘴上的伤大叫一声就要跑,转头一跑,就正撞进了一纸扎的白色轿子里。
等他狂吼大叫的将轿子抓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空中再次飘下了纸钱,黑暗中,出现了两点火光,四个纸人抬着一口棺材向他缓缓的走来,纸人每走一步。棺材就打开一点,棺材中穿来一阵九幽的声音:“李昂冬,上路了。”
李昂冬听了这声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就朝着棺材走去,爬进了棺材,四个纸人将棺材合上……
等李昂冬家人找来的时候,他却睡在一个被挖开了的坟包里,那一堆森森白骨就在一旁。
回到家以后,李昂冬一直头疼脑热,全身无力,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连着两天,只要一闭眼就一直做这个梦。
后来家里人到处打听,才背着李昂冬去到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大山里找了一个先生看了一下,这李昂冬刚进门,先生只是看了一下面相就说到:“这两天一直做噩梦吧,你也是调皮,干嘛要用鞭炮去炸别人的坟呢。”
这先生也是厉害,取了李昂冬的头发,用红绳捆好,走到屋外挂在树上,对着头发虚空写下了李昂冬的生辰八字。回来又化了一道符水,喷洒在李昂冬周身,没过多久,那屋外挂在树上的头发“砰”的一声燃烧起来,李昂冬想要转头去看,却被先生一把抓住脑袋说到:“孩子,别去看。”
又过了一会,先生写了一道符挂在李昂冬脖子上说到:“这个符只能挂在脖子上,不能揣在裤兜里,洗澡的时候可以取下来,睡觉的时候取下来放在枕头下面,你也不用去刻意在乎这个符,戴在身上,什么时候掉了就算好了。”先生又转过头对着李昂冬父母说到:“你们也别太惊慌,他没有害你们孩子的意思。回去以后,到别人坟头上柱香,烧点纸,这事就算过去了。”
果真,回家以后,李昂冬就没再做噩梦了。
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老先生依旧住在原来的地方,他也没结婚,就收了三个徒弟。虽然现在老先生九十八岁了,但是身子骨依然硬朗。每天依然打坐,劈柴。
当初的泥墙土院现在已经修成了二层小楼房,屋顶还搭了瓦。李昂冬进了院子,大徒弟赵先国正在打扫庭院。
见人来了便问其目的,李昂冬说了来意以后,赵先国便去后院寻找家师。
三徒弟扬帆,见大师兄走了,眼珠子一转,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对着李昂冬两人说到:“刚才听你二人说来算命找人,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后院忙碌,要不你俩说说情况,然后帮你算来。”
李昂章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扬帆一听,掐了手指,嘴唇微动,不知念些什么。没过一会,扬帆让他们报了李现的生辰八字。
扬帆又在身上取了卦象算来,果然不出一会,已经有了头绪,但却没说,扬帆那掐指的手合拢在一起搓了搓,故意皱着眉头说到:“这人已经算出来了,只是这个……”
李昂冬早就看到了扬帆的动作,有些不快的说到:“你这小兄弟怎么这样。”
“哼,什么怎么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人已算出来了,只是得看你们的诚意了。”扬帆一脸的傲气。
李昂章心切,拦下了大哥,拿出了两千块钱对着扬帆说到:“小兄弟,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你快说吧。”
扬帆收了钱,轻蔑的看了一眼李昂冬说到:“看到没有,还是这位先生会做事。”
“你儿子就在你家方圆十里以内,你家不远处是否有一条阴河?”扬帆说到。
“是不远处有一条阴河。”这阴河就是在那山沟之中,被两旁生长的树木挡住阳光,常年处于阴暗之中的河流。
“你儿子五行中水,水盛不强火,故而体弱。女子属阴,不分强弱,男子若阴,本身就带有一丝阳刚之气,阴河常年不见光,最勾中水之人,所以你儿子必定在那阴河之中。”扬帆得意的说到。
李昂章是一点都没听懂,但是听懂了最后一句。李昂章再次询问到:“可是这条河流从山上直到山脚,那具体位置在哪?”
扬帆说到:“那条河上是不是只有一座桥。”
“是的。”
“你门顺着桥下去,就可以找到了。”听了扬帆的话,李昂章有些神伤的问到:“他,还活着吗?”
“死了。”
李昂章气血上头,眼前眩晕,差点晕了过去。幸好被大哥及时扶住。
“咳咳”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咳嗽声响了起来。原来老先生和大徒弟赵先国早就过来了,只是一直在旁边听。
“师傅。”见到师傅来了,扬帆赶紧将钱躲到了身后,恭敬的站到一边。
“老先生”李昂冬激动的喊了一声,就要过去扶老先生。
老先生摆了摆手说到:“不碍事。”
几人进了屋子,老先生坐在上首,李昂冬兄弟两坐在旁边,李昂冬将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老先生听后,只说了句:“节哀吧。”
李昂章依然抱有一丝希望的说到:“刚才这位兄弟算得丝毫不差?”
“不差。”
李昂章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到:“这都是命啊。”
扬帆哼哼一声说到:“说了你们还不信,还是快回去打捞尸体吧。”
老先生训斥了扬帆一声,扬帆恭敬的回退。
老先生让赵先国去拿了五张护身符,又取了五根柳树枝回来,对着李昂冬说到:“你们下到河边之前,需先戴上符纸,口中咬住柳树枝,下去方可无事。但是只能下去五人,不然人多必失。”
李昂章两兄弟拿了东西就往回赶。
老先生看了一眼扬帆,并未说什么,就上楼回房去了,没过一会,大师兄赵先国带着二师弟何旭来到了师傅的房间。大师兄虽然为大师兄,但是年龄比二师弟何旭小了十岁,三师弟次了三岁。何旭今年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
二人盘腿端坐在师傅的面前,老先生说到:“你们可知为何将你二人叫到跟前。”
“不知。”二人同时说到。
老先生很是和蔼,看着赵先国说到:“你虽然是大师兄,但是你生性善良,性格柔弱,遇事优柔寡断。很容易就被别人算计其中。你又不喜欢舞刀弄棒,所以这些年来也只是受你占星卜卦,就算以后为师不在了,你也可以养活自己。”
“师傅,您老人家身子这么好,可别说这些话。”赵先国说到。
老先生压了压手,又对着何旭说到:“何旭啊,你知道吗?三位徒弟当中,只有你才是为师继承人的最佳选择,你性格刚正,为人不算计,多精明,悟性也高。”
“师傅,这……”何旭想要说话,但是突然想到长辈说话不能打断,赶忙闭口。
“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正,如果身斜了,就偏离了修道的本意。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拜师的时候所念的文书?”老先生说到。
何旭说到:“记得。自今日起,修道养生,习天文算术,强身之力,修道之人,当以孝字为先,忠字为守。不可与人强争,各修各福,损人之术,不可为也,人若相求,可帮其去祸防灾。不可行恶,不可助纣为虐。”
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说到:“你二人要记住,为师仙逝以后,你二人若还想继续留在此处,一定要好生相处。若想去某他路,一定要牢记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唉,你二人倒不担心,只是扬帆此子……”
“师傅,三师弟怎么了?”赵先国问到。
“此子现在有为师管教,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为师算到,扬帆日后会为利益所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你二人作为师兄,有义务管教他,如果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你二人可以清理门户。”老先生说到。
何旭有些为难了,毕竟是自己的师弟,这么多年来,没有亲情,也有感情了。突然听师傅这么一说,何旭还有一点接受不了。
赵先国二人走出了老先生的房间,但是他们不知道,扬帆就躲在隔壁屋子里偷听。他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捏紧了拳头。“老家伙,掌门的位置传给别人就算了,还想要清理门户,好啊,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见不到扬帆,直到中午吃午饭,大师兄赵先国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人,最后回报了老先生以后,老先生才叹息一声说到他走了。
赵先国和何旭站立在老先生面前,老先生说到:“小帆走了,为师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可是小帆心术不正,若是用他所学的东西,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此一来便是为师管教无方。”
何旭立马说到:“师傅,你放心,小帆再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什么样的事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该做,他还是清楚的。”
“唉,小帆入俗世,必然会为了功名利禄而驱使。何旭,昨天为师给你说的,你可还记得。”老先生说到。
何旭不敢怠慢,说到:“记得。”
“你等会就收拾东西,下山去寻扬帆,若能规劝,自然再好不过,若他一意孤行。就此清理门户,不然惘生涂炭,这就是罪过了。”老先生说到此处,有些神伤,不管怎么说,三人在他身边毕竟这么多年,又扬帆最幼,说不心疼,怎么可能。
“师傅,小帆他……好吧。”何旭为难了,但毕竟是师傅的话,何旭也不敢违抗。
吃过饭后,何旭收拾了东西,临走之时,算了一卦,却算不出扬帆的位置。老先生说到:“扬帆走时,脚踩七星步,怀揣玄武盾,身贴隐匿符。所以算不出他的去向。”
何旭问到:“那如何才能找到他?”
老先生拿出了一张黄符,取了毛笔在上面写下扬帆的生辰八字,拿了罗盘,将符贴在上面对着何旭说到:“持此罗盘,口中念四方青云咒。自然能找到扬帆的去处。”
何旭收好了罗盘,对着师傅以及大师兄告别以后,就走了。
看着何旭远去的身影,老先生将赵先国带回房内,两人盘腿而坐,老先生开口到:“先国,你认为何旭此去,能成功否?”
赵先国想了想说到:“师傅,二师弟无论是道术还是武艺,都要高于三师弟,应该没问题。”
“何旭悟性高于你二人,这是肯定的,但是此去,世间的繁华,利益的诱惑,权利的惹眼。这才是他真正要克服的。”老先生说到。
“道,讲究自然,一切顺其自然。道,悟阴阳,阴阳生万物,万物顺自然,其自然并非不受干预,而是法则自然,命格自然。所谓万物有灵,但也有定数,修身,养性,独身,自律,依据。都可为自然,又不可为自然,你懂吗?”
“还不是很懂。”赵先国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先国,为师最近给你的奇门遁甲看的怎么样了?”老先生问到。
“已经看完了,原本想要还给师傅,但是徒儿还想再看两遍。”赵先国恭敬的回答到。
“嗯。先国,你可知道,当初小帆拜入门下之时,为师为何三年没让他学一点道术。”老先生轻抚了一下胡须,有些回忆当初的事。
“不知师傅用意。”
老先生想到当初三人学艺之时,好生快乐,走到今日,也实属无奈,一切都是定数:“小帆性格孤僻,容易受利益诱惑,所以为师不敢教他,但是他每天只是看你们练习,慢慢的都悟到了一些,小帆的意志很是坚定,每天晚上等你们两人睡着了,他独自一人进入书房,夜夜如此,也学了一些本事。再加上他争强好胜,每每看到何旭舞刀弄棒,他都要去讨教几招,虽然一开始受的浑身伤,这不但没有击退他,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说到此处,老先生停住了,似乎有些自责的说到:“为师看着这些,却没有制止,是不是为师之过呢?”
“师傅,每一个徒弟您都当做亲出对待,只是子不争气,何来您之过。”赵先国赶忙安慰。
“先国,明早你也收拾东西下山去吧。”老先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把赵先国吓了一跳,他赶忙匐倒在地,连磕三个头说到:“是徒儿哪里惹师傅不高兴了?徒儿立马就改,还求师傅不要赶徒儿走。”
老先生一手扶住赵先国手臂,微笑着说到:“为师并未赶你走,而是你二师弟此去路途多艰,为师是想让你去帮他。”
老先生后又说到:“你此去下山,为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可以遵守,在没有找到你的两位师弟之前,不可乱用奇门遁甲,阴阳占卜之术,不可在人前显摆。”
“是,师傅,可问题是弟子怎么样才能找到师弟他们呢?。”听了师傅的解释,赵先国才放心了。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去吧。”
第二天一早,赵先国做了早饭,收拾了东西,给师傅请了安以后,才下山去了。
老先生站在山顶看着一路下山的赵先国,随后又看着远处自言自语的说到:“去吧,去吧,都去吧,不入红尘,怎能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