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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一个偏僻的郊区田间停了下来,刀疤男拔掉钥匙,熄了火,他示意董胖子下车。
董胖子下车后走到摩托车前面,站着隔刀疤男两三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面对着他。
刀疤男掏出打火机,点着烟,问道:“哥们,这里够安静了吧,说吧,准备给我多少补偿费?我也不想闹到你单位和你老婆那里去。”
董胖子没做声,黑夜里,刀疤男也看不清董胖子脸上的表情。
“怎么啦兄弟?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刀疤男有些不悦。
董胖子依旧不作声,刀疤男压着心里最后一丝脾气,咬牙低声问道:“耍我吗?没好果子吃的。”
只听见董胖子传来“嘶嘶嘶”的声音。
刀疤男心里一丝凉意掠过,大声给自己壮着胆子吼道:“你他妈的找死!“
说完扭动摩托车把手,车头灯亮起,灯光直勾勾的打在董胖子脸上,董胖子嘴角挂着口水,“嘶嘶嘶“的声音原来是董胖子在往嘴里吸口水时发出的声音,嘴角还有一丝诡异的微笑,眼神呆滞,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像个弱智,又像个痴汉,也像一个即将要发狂的野兽。
刀疤男抽出插在腰间的短刀下车就刺向董胖子,他想以此来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董胖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竟一躲也不躲,短刀刺进董胖子的胸腔,血溅了刀疤男一手,他的手有些发抖,董胖子缓缓伸出双手,捏住刀疤男的双肩,刀疤男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挣脱的巨大力量,他开始害怕,疯狂扭动着手里的刀柄,任由刀刃在董胖子身体里胡乱打转搅动着。
董胖子似乎没有了疼痛知觉,张开嘴,上下排牙齿之间还连着长长的口水丝,猛的朝刀疤男咬下去,刀疤男尖叫着用手去挡,结果那超乎常人的咬合力一下就把刀疤男的小臂连着骨头和肉筋给笔挺挺的咬断了,一向狂妄的刀疤男第一次体会到绝望,看着自己血喷如柱的断臂,他也放弃了抵抗,董胖子的第二口,直接了结了刀疤男的性命,从脖子处咬断,整个头都咬掉了,此刻的董胖子觉得自己全身的七情六欲都在呈指数般的膨胀,所有的欲望都在放大,他像个饿鬼一样,抱着刀疤男的躯体就开始啃食起来,吃掉一大半,他又缓缓脱下下身衣服,对着刀疤男的头颅,脑子里飞闪着无数激情、赤裸、燃烧、碰撞的画面,右手在身体中间的部位不停的前后游走着,犹如一把坚硬的宝剑不停的从剑鞘中拔出又插回去,最后随着自己一声低吼,足足一脸盆的量,喷洒在地上的残骸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董胖子逐渐回过神来,身体也从力大无比变得乏力,他跌跌撞撞的走向田间,消失在夜色里。
另一边陪玉老板取完钱的大胡子,手里捏着两千块钱,车把手上挂着两条中华的烟,心满意足的看着玉老板,说道:“玉老板,今夜不打不相识,我带兄弟们去吃宵夜,你也一起来喝一杯吧?”
玉老板心里一阵恶心,心想,你敲诈我的钱,还在这里对我施舍,恨不得朝他脸上吐口水。
玉老板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不吃了,你们兄弟伙玩好吃好喝好,我回去再好好教育教育那帮臭小子。”
说完挥挥手,急忙几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三个轮子的“慢慢游”,离开了大胡子的视线。
大胡子豪气的带着众小弟去吃宵夜,席间,大胡子说道:“你们吃什么,随便点,吃好喝好。”
看了看四周,又问道:“刀疤和张漂亮呢?”张漂亮就是大胡子对浓妆妹子的称呼。
“没看到啊,好像一直就没跟上来吧。”人群中有个小弟回答道。
大胡子有些奇怪,每次吃饭喝酒这俩人是最积极的,如今双双失踪,该不会是鬼混去了吧。
董胖子像是失了魂一样慢慢从田间走到公路上,其实,浓妆妹子因为不放心刀疤男和董胖子在夜里单独赴约,在他们刚走她就叫了出租车跟在后面,她倒也不是担心刀疤男的安危,只是太了解刀疤男的性格,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才跟过去的,只不过城郊边上田间的泥泞路太崎岖了,出租车跟到这里只能作罢。
浓妆妹子看见远远的田间小道里好像挺着一辆摩托车,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但看着周围,实在是太过安静,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她预感总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她两个手搓了搓手掌心,还是决定转身回去找大胡子他们把事情说出来,正当她站在田间小路边左思右想的时候,路边的路灯把投影在地上的自己身后的一个影子拉的很长,慢慢开始与自己在地面的影子重合,浓妆妹子霎时忘记了呼吸,整个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里面跳动了,她吓得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身后,但是巨大的恐惧和好奇又让她的眼珠移到了眼角,想要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样悄无声息的靠近着自己,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最后,本能驱使她在双腿发软的最后一刻开始向前狂奔。
一直腿刚刚迈出去,还没来得及落地,整个人从背后被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像是雄鹰捕获小鸡仔一样,给拎起来,双脚腾空,还没来得及害怕,左边脖子被深深的一口咬了进去。
“啊!“浓妆女人惨叫着,连救命都喊不出来,脖子上的血开始往外渗出,就这样,她被托举在半空,被身后不明生物吸着脖子上的血,浓妆女人脸上抽搐着,眼眶里的黑色眼球慢慢在往上翻,面积越来越小,就在马上只剩白色部分的时候,脖子上的牙齿抽了出来,举起女人的双手像田间用力一扔,女人被扔进了水田了,没了知觉。
天亮了,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把水田里的积水都照出了彩色的波晕,一位穿着军大衣的六十岁男人,是这一带城郊靠拾荒为生的老人,也正是因为贫穷,他没有妻儿、没有家庭,一个人独居,是周围出了名的老光棍,他在田间晃悠,像往常一样,想顺手牵羊带走一些可以充饥的农作物,却发现了田间小道里,刀疤男停住的摩托车,他愣了一下,四周张望着,发现没人,他又想着要不要呼喊一下,看看是不是车子主人就在周围,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礼物,给他的财富,是他贫苦了一辈子应该获得的补偿,能够买的起摩托车的人,也不会差再买一辆的钱,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快速几步走近摩托车,发现钥匙还插在上面,赶紧推着摩托车溜了,因为太过于紧张,以至于眼里只有摩托车,旁边田地里残碎不堪、血肉模糊的刀疤男尸体也没有注意到。
老光棍佝偻着腰,长长的破旧的军大衣都拖在了地上,衣服底边已经发黑、磨破,漏出了里面的棉花,刚从田间推上公路,发现了田间躺着的浓妆女子,老光棍吓得身体抖了一个激灵,他定了定神,轻轻朝女人喊着:“喂!你…..你没事吧?“
女人没有反应,老光棍用脚踢下摩托车支架,立住摩托车,然后屏住呼吸,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慢慢走向浓妆女人,缓缓的在她身体旁边蹲了下来,缩着下巴,身体向后仰着,用手慢慢靠向女人的鼻孔,发现还有气,没有死,然后赶紧抱起女人,回到摩托车上,想把她送到医院去。
可是没有走出几米远,老光棍又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仔细检查了女人身上,发现没有受大伤的迹象,只有脖子上有血印,但也不是刀割的伤口,不会影响生命。
他心里开始挣扎,如果送去医院,势必会被问到姓名,万一自己被碰瓷说是伤害人的凶手,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不定派出所介入一调查,摩托车也保不住了,索性干脆把女人带回家,就当是今天老天可怜自己,又给自己送摩托车、又给自己送媳妇。
这样一想,老光棍瞬间开阔了,赶紧用摩托车拖着女人回家了。
回到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废弃工厂里找的一个车间,用硬纸壳和木头搭的难民棚子,旁边还有烂砖头堆成的土灶,灶上是一口漆黑的铁锅,老光棍把摩托车停好,赶紧把女人抱进棚子里,他起身去用铁锅烧水,想给女人把身上的泥土擦干净,趁着烧水的间隙,他把摩托车推了出去。
老光棍来到附近的二手车市场,老板看见老光棍推着一辆雅马哈的大摩托车,心里有些好奇。
“老板,我这车你给我收了,多少钱?”老光棍有些紧张的问道。
老板打量了一下,是台好车,二手的都得值个几百上千的,然后想了想说道:“这破车能卖几个钱,顶多一百块!”
老光棍将信将疑,皱着眉说道:“你可不要骗我啊,这车上面是外国字,怎么也得几百块吧?”
“卖不卖?不卖拉倒!你以为现在二手车好卖啊?没人要!”老板忽悠的说道。
老光棍想了想,说道:“那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谢谢啦!”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哎呀!别走啊!”突然老板在身后喊道。
老光棍心想,终于要加价了。开心的转过身。
老板阴沉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老人家,我出五十!给你收了!”
老人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动不动的望着老板。问道:“什么?五十!呵呵,你没搞错吧?你刚刚还出一百呢?”
老人以为老板会出五百。
“没搞错,就是五十!你个捡破烂的,这么多年,虽然这附近没人和你做朋友,谁不知道你是个捡破烂的,这车你买的起吗?肯定是偷来的,我要是现在报警,你的晚年就在牢房里过吧!”老板阴险的嘴脸再也藏不住了。
老光棍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呆呆站着。
“行了,给你五十!,就当你给我运过来的辛苦费!赶紧拿钱走吧!”老板说完从皮包里抽出五张十块的塞到老光棍的军大衣里,并强行掰开老光棍握住龙头的双手,把车推进店里,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要是你敢告诉别人,那你就是倒卖赃物,一样坐牢!”说完就得意洋洋的走进店里,留着老光棍一个人站在外面,老光棍伸手摸进衣服口袋,握着巨款,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