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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雨云说:“那样的话,我们会有绯闻传出来的,你消受得了吗?”
甄帅说:“是啊,真是我帮你成了明星。我那母老虎丈母娘,母老虎老婆,非把我们撕碎了揉成一团,踢出演艺圈的。”
他哈哈大笑,和丰雨云手拉着手走出了小酒馆。
他们进了出租车后座。
丰雨云说:“哥,刚才谁给的酒钱?”
甄帅说:“你真喝多了,我给的酒钱啊。”
丰雨云说:“不对,是我给的酒钱。那么,你给车钱。”
她说完,搂着吉他闭上了眼睛。
甄帅笑着说:“我说老铁啊,你知道去什么地方吗?你就睡?你这心也真大呀。”
丰雨云哼了哼,说:“我妈说了,我跟你走,她放心。我也放心,你总不能把我卖了吧?”
甄帅说:“那可不一定啊。我现在正缺钱呢。”
出租车一直开,一直开,开出了市区。
出租车在行驶的路上颠簸了一下。
丰雨云被惊醒,看见车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再看看身边微笑的甄帅。
她问:“我睡了多久?”
甄帅说:“三天三夜。”
丰雨云笑了:“胡扯。”
她看着车窗外的黑夜,说:“一点儿灯光都看不到,真的有点儿恐怖啊。我们这是去哪儿?”
甄帅像是在表演,优雅地微笑着说:“地狱。”
丰雨云打了他一下,说:“你还吓我?”
甄帅说:“对了,你怕黑。可是你这么怕黑,是怎么四处闯荡的?”
丰雨云说:“我基本上到了一个地方就是白天出去玩儿,天色一晚,立刻把自己锁在宾馆里。”
甄帅说:“可是,很多地方都是以夜景出名的。”
丰雨云说:“我不喜欢夜景,感觉再美也是非常虚幻的。就像现在,好像死神在我们周围飘荡着。”
甄帅干笑了一下:“打住吧。让你这么一说,以后,我都不敢夜里出门了。”
丰雨云注视着黑夜,说:“这黑夜真的好压抑。《恐怖地方》里说,北海爆炸造成了全球七天七夜的黑暗,北海周边地区长达三个月到一年,而核心地区长达三年。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甄帅说:“别给我讲恐怖故事啦,你快睡觉吧。”
丰雨云说:“我现在怎么能睡得着?你带我去哪里,我都不知道。”
甄帅说:“你放心睡吧,是去我家。”
丰雨云更吃惊了,说:“去你家?我去你家干嘛?再说了,你家怎么可能离市区这么远?”
甄帅解释说:“是去我的老家,我爸爸的家。我可是头一次带人去我家呢。”
丰雨云放下了心,说:“少骗人了,你就没带你夫人回去过?”
甄帅说:“她?她那高贵的脚趾只能去巴黎伦敦什么的,怎么可能去我们沙州市那种小地方?所以,我爸一赌气,也从来不去我们的家。”
丰雨云说:“我就不信,你的朋友,同事,都没去过你家?”
甄帅说:“你和我这么铁,你带我去过你家,可是你去过我家吗?你都没去过,别说他们了。”
丰雨云说:“我在大学时也有过一阵好奇,为什么你不带我们去你家?我还想过要偷偷去看一下呢。感觉你家里会特别贫穷,或者特别富有。”
甄帅笑了,说:“没什么特别的。我自己都不爱回去,还带什么别人?”
丰雨云问:“为什么不爱回家呢?”
甄帅苦笑一下,说:“妈妈不在了,家里早就不像家了。爸爸反对我选择从艺这条路,我们吵了不是一回两回。他就想让我继承他的诊所,做一名卖药膏的大夫。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疙瘩,斑呀,只要是皮肤上的问题,我家祖传膏药,包你痊愈。”
丰雨云踢了他一脚,说:“去你的,我才没有。”
司机突然停车,拿出一把尖刀来。
他冷笑着说:“两位,把身上的现金都交出来吧。”
甄帅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还敢抢劫?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司机说:“你不就是演《凶杀》的那个甄哥吗?你可别把一场抢劫演变成一场真的凶杀啊。我就是想劫个小财,家里太难了,老婆孩子都住院了。我后面的三个同伙上来了,他们想不想劫色,我就不知道了。”
甄帅和丰雨云一回头,看见后方的道路上果然跟来一辆车,车灯耀眼。
丰雨云拿出两千元现金扔给司机,说:“算了,就当做慈善了。”
她和甄帅下了车。
司机开车快速离去。
丰雨云盯着出租车的尾部号码牌,告诉甄帅:“快报警,是77318。”
甄帅说:“算了。你觉得干这种事的人会用真牌照吗?”
丰雨云说:“我的一场吉他演出费,白给他了。”
甄帅拉着她躲在路边,注视着后面跟上来的车子。
那是一个小货车,开车的只有一个年轻人。
甄帅气恼地说:“我们被那个司机骗了。”
他起身去路边拦车。
那年轻人按了一下喇叭,更快地开走了。
四周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丰雨云紧紧跟着甄帅:“现在怎么办啊,大哥。这里离你家还有多远?”
甄帅说:“还有一百几十里吧。我们走吧,你一路弹着吉他。”
丰雨云说:“我还谈着吉他?我想用吉他砸你的脑袋。如果这个吉他不是三万多块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昏死的状态啦。我和你喝什么酒嘛?我也属实是醉了。”
甄帅哈哈笑,说:“老铁,上了贼船就跟贼走吧。说不定以后会有出息。”
丰雨云说:“贼有什么出息?我现在手里要是有权力,见一个贼杀一个贼,绝不姑息。”
甄帅说:“贼也有转正的呀,你看梁山好汉不都转正了吗?”
丰雨云说:“你少气我了。刚才那个小贼,我恨不得没掐死他。我们两个完全能制住他的,却都让他几句话就吓堆了。”
甄帅说:“是你交钱交得太快了。不然我一拳就把他打懵了。”
丰雨云说:“贼都跑了,你就随便吹牛吧。”
甄帅向前走着,突然声音低沉地说:“雨云,不要到处乱跑了,多危险啊。”
丰雨云心头一颤,哈地一笑,说:“我满世界乱跑也没遇到一个坏人。今天是第一次遇到坏人,一定是和你在一起的缘故。”
甄帅叹息了一声,说:“雨云,想听你弹绿袖子。”
丰雨云说:“没心情。”
甄帅说:“那么,弹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吧,你不是最爱弹那个的吗?”
丰雨云说:“哎呀,都说没心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