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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入学没有太多的事情,兴许是想体会一下普通父母送孩子进入大学的那种感觉,白雨微的父母亲自带着女儿,和她的舍友王乐乐及其父母,去了女生宿舍,而靳南天自然要自己去男生宿舍了,虽然王鑫叫他也一起先去送王乐乐,毕竟现在女生宿舍并不阻止男生进入,不过靳南天仍然拒绝了。
和王乐乐他们暂时分开,靳南天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径直前往自己的宿舍。
不需要别人指路,拒绝了好心学姐们的询问,他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
作为华夏最顶尖的大学,并不意味着它的宿舍也会很好,靳南天的专业,并没有分配到什么新宿舍楼,而是老宿舍楼,四人一间,上床下桌,阳台上一个卫生间一个淋浴间,再有一个洗手台,就这么简简单单了,但也比之前当环卫工时的宿舍好多了。
8栋232,这就是靳南天的寝室,就在二楼,很轻松,不需要爬多高的楼,上了楼梯,转个弯再过几个门就到。
推门进入,观察了一下内里的环境,宿舍内光秃秃的桌椅,昭示着他是第一个到的。
按照给自己分配的床位,靳南天来到了靠阳台门右侧的那个床桌边,确认了不可能有人发现,他手上的行李化为无数颗粒,将他的床桌清理了一遍,随后进入了柜子里面,变成了衣物,床上铺上了被单,放上了枕头和被子,最后他手上和桌子上又重新出现了背包和行李箱。
随手将行李箱找到位置放好,靳南天走出了宿舍门,看着环绕起来的宿舍楼,下方是草坪绿化区,宿舍楼外表干净,白瓷砖装饰的墙壁上,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出缕缕光芒。
这就是接下来大约四年时间需要待的地方了。
靳南天望着前方的楼层走廊,面含笑意的年轻人们在父母亲戚的陪伴下,找到自己的宿舍。
在这里,谁都对未来怀有希望。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概一米七,戴着眼镜的男生,在一对中年夫妇的跟随下,来到了靳南天身边。
男生看起来瘦弱,穿着短袖短裤,小胳膊小腿的,有种苍白感。大概是高中几年对活力的剥夺,让他变成了这番模样,不过幸好的,当前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不会担心吃食的问题,所以男生至少看上去没有营养不良。
“你好同学!你是232宿舍的吗?”男生主动询问。
靳南天转过身,看了一眼后,便笑着伸出手,说道:“对,我是靳南天,你也是232的吧。”
见到靳南天主动伸手,男生有点不知所措,大概是内向的心理,面对陌生人有些不自然,缓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握了一下,说道:“嗯,对对,我是唐谷,也是232的,咱们以后就是舍友了。”
“靳同学你好,以后还请多照顾照顾我家唐谷。”那中年男人笑着对靳南天说,脸上布满了历史痕迹,看起来挺沧桑。
“叔叔阿姨好,我们都是舍友,肯定要互相帮助的。”靳南天礼貌地回应一句。
“那就多谢你了!”唐父点点头,随后带着儿子进了宿舍。
唐谷一家将带来的行李放好,靳南天进去拿出一个抹布说:“可以用这个擦下桌子和床。”
“谢谢你啊!”唐母接过去,感谢了一声,随后帮唐谷擦起桌椅和床,唐谷也上前帮忙。
唐父则和靳南天继续聊起来。
“你家人没跟来吗?”
“没有。”靳南天回答道,并没有说出真实情况。
“哦!”唐父点点头,夸奖道:“厉害啊!唐谷,你看人家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上大学,你要学学人家。”
唐谷默不作声,帮着母亲整理床铺。
“哪个地方的?”唐父又问。
“京城的。”
“哦,那倒也是,挨着近家里人也不用来。”唐父点点头,“我家唐谷以前学习挺用功的,就是生活上不怎么会照顾自己,我们这些当父母的也担心,你们一个宿舍的,以后四年是要相互扶持,希望你们能够相处愉快。”
“叔叔就不用担心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靳南天说。
唐父没再多说。
看这一家样子,不像什么家世显赫的家庭,唐谷看起来如同书呆子一样,见他竟然还从背包抽出了几本书来,就可见一斑,其中不少都是工商管理专业需要阅读的书籍。
新舍友之间总会有段适应期,之后相处是好是坏,也得看各自的性格。
靳南天没有多待下去,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行走在校园内,新生们成为了最常见的一批人,面带着微笑,喜迎新的一切。
来到了校区内著名的末名湖边,四周翠绿的树几乎将湖岸包围,湖面微漾,远方一座高塔的倒影在湖面上闪着粼光。
忽然想到了花河,虽一河一湖,但周围的景象却分外相似。
靳南天忽然闭上了眼,一会儿后睁开,他拿出了手机,上面有个QQ消息。
以往的QQ消息,他都会直接用思维智能将其忽略,不过这次的消息,是久诗缘发来的。
微微一笑,靳南天打开了消息界面。
久诗缘:你也来京都大学了?
靳南天回应: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久诗缘发来一张截图,是QQ空间的,王乐乐发了个说说,配上了照片,是他们之前去长城的合照,白雨微拍的,照片中靳南天站在一层阶梯上,侧头遥望远方的群山,王乐乐站在他上面那层,一手搭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比着剪刀手,满面笑容地看着镜头。
兴许是觉得靳南天这样望着群山时的样子非常有气质,颇有临虚御风,羽化登仙的感觉,王乐乐就挑了这张照片,配字:和便宜老哥爬长城了,老哥真帅!
靳南天无奈,不过总不至于去找王乐乐兴师问罪,随后给久诗缘回了一句:从这张照片你怎么看出我来京都大学了?
久诗缘:我问过王乐乐了呀。然后发了张可爱猫的表情包,一脸天真。
靳南天:好吧,我承认
久诗缘:(笑哭)那我以后可是你们的学姐了,靳老师,靳学弟!
靳南天:……
两人随便聊了会儿,久诗缘问了问他和王乐乐是不是真的是兄妹关系,靳南天自然将前后原因说了一遍,久诗缘还打趣要不要认她做姐姐,靳南天就说他十月一的生日,久诗缘十二月十九的生日,都是两千年出生的,他还是哥哥。
自一个月前靳南天被环卫公司开除那天他们见了面,还和久诗缘舍友们喝了咖啡,之后就几乎没有了联系,今天聊起来,颇有老友相逢感,谈谈最近怎么样,或者谈谈以前的事情,当然久诗缘绝口不提当初靳南天与她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靳南天也不会说,毕竟真说起来总会让女孩尴尬。
不过两人之间能谈的也不多,最后久诗缘回了句有空和王乐乐一起去吃顿饭,随后就托词有事,下次再聊。
靳南天边行走在湖岸边,边回消息。放下手机后,看着湖面,几只绿翅鸭在湖面上游荡,不时钻入湖里,好不快活,远处树上,有两只喜鹊在枝头跳动,活泼的身影,摆动着长长的尾巴,不时鸣叫一两声,让人羡慕它们的自由。
而地上行走的人们,无论他们如今步入的是充满机遇的京都大学,但他们终究是要为了未来搏斗,奋力。
普通人们羡慕富豪们奢侈、富足的生活,富豪们羡慕普通人们的简单、平凡的日子,两者各自觉得对方比自己自由,互相羡慕着。
华夏古圣人孔子都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那么三人中有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值得去羡慕,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但这一切追寻自由的踪迹,归根究底,都是为了生存。
当一个生物没有选择权力的被放入了这个世界,诞生出来,那么他最大的自由就已经被剥夺,并且被赋予了伴随一生的终极使命:在他寿终正寝之前,尽可能让自己生存下去,无论生存的好与坏。毕竟即使曾经巅峰的人物,最终也可能跌入深渊,十死无生。
靳南天不需要考虑生存的问题,但即使如此,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被诞生了,那么他最大的自由同样被剥夺了,即使他生存的非常好,甚至完全不可能跌入深渊。
蹒跚在宇宙之中,就必然遵循宇宙规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终究只是玄幻的说法,没有谁能真正的解放,在规则的约束下,自由注定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不过靳南天即使曾思考过这些,他也只是一笑了之,至少目前的他,要相比无尽的普通生命,自由的太多了。
没有死亡,就是东仙皇族比较宇宙中任何生物种族,最大的自由,也最不讲理的自由。
当然,当他轻快散漫地漫步在湖岸边时,在眼前经过的那些女生心里,他也只是个被世俗限制的表面自由人而已。
不过至少他目前的面相,却总能吸引这些女生的注意。
“你好,学长!请问这就是末名湖吗?”其中一个长相不太差的女生主动搭话,脸上有点羞红,但总比其他女生胆大多了。
靳南天觉得大概他看起来比刚入大学的高中生们来说要相对成熟一些,在湖边游逛的样子又不像个新生,所以被眼前的女生们当成了学长。
那名女生身旁的朋友们都有点错愕和坏笑地看着这位居然敢主动找帅哥问话的新同学,然后也眼神躲闪的看向靳南天,悄悄瞄着他的脸庞。
不过这几位女生都并没有多么漂亮的姿色,当然在靳南天眼中,虽然以东仙族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些女生的确入不了眼,不过长久岁月以来,长相的美丑早已被他自然忽视。
所以他带起笑容,注视着那位女生逐渐有些闪避的眼睛,回答道:“没错,这里就是末名湖。”
随后侧身而过,继续沿着湖边小道行去。
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潇洒的身形,宛若浪荡不羁的公子哥。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谈起了那位搭话女生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