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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这些应聘者在“测试空间”里所接受的“测试”。
总务部的“测试”是在虚拟空间里进行,但是这个虚拟空间太特殊。受试者在进入这个空间后会失去记忆,同时会被空间输入一段虚假的记忆,然后受试者就会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背景下经历一段由空间设定的人生。受试者的“人生”有长有短,也许是一段完整的人生,也许只是人生中的一个片段,如少年时代、青年时代、中年时代或是这些时代中的一小段时间。因为空间里的时间比外界快得多,所以受试者实际经历的时间不会太长。在“测试空间”里,受试人的记忆虽然被“篡改”了,但是他(她)们本身的性格却还是原来的没有变;而由于记忆被改变了,受试者在空间里就不知道自己是在接受测试;同时因为能力削弱(知识上,记忆的改变也意味自己原来输入的知识全部没有了,所以自己在知识能力上变弱了;在运算能力方面,空间使用了类似“降智环”的小程序把受试者的运算能力大幅降低),在测试中就能更好地见到受试者最真实的一面——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都会显现出来。总务部是南门共和国唯一一个使用“测试空间”招聘工作人员的部门,因为总务部权力太大,所以如果让心术不正的人混进来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危害;应聘者在“测试空间”里无法隐藏自己的真面目,所以观察者能轻易把那些目的不纯的人剔除,留下道德品质符合要求的人。至于为何只有总务部能使用“测试空间”,是因为“测试空间”的特殊性,这种能修改他人记忆的虚拟空间如果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是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的;所以“测试空间”属于政府的绝密技术,外界并不知道“测试空间”的真实面貌,它在共和国的政府部门里也是有限使用的,总务部要很久才会招一次人,就是为了尽量少用它。至于其他部门会混入目的不纯的人也顾不上了,少数知道“测试空间”的高层认为即使这样也比“测试空间”技术泄密要好。
另外,他们也考虑到了有人会自己想到利用虚拟空间来制造虚假记忆的可能性,所以科技部在对公民的核心芯片的保护措施里加入了三级数据防火墙【NM(NW)的“灵魂”容纳在核心芯片里,核心芯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科技部为每个人都核心芯片都附加了许多安全保护措施,大体分为“硬保护”和“软保护”;“硬保护”包括内部构造强化保护、物理防护保护、防腐蚀保护、电磁屏蔽等,“软保护”包括一级防火墙、二级防火墙、光脑病毒自动查杀程序、遇险紧急休眠程序等。“软保护”的一级防火墙只有一道,用于抵挡任何未授权的访问程序,二级防火墙有多道,但是这些都是并列布置的,用于对芯片内部各区域的分区保护,原来的“软保护”里是没有三级防火墙的,但是在“测试空间”开始使用后科技部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类似的技术害人就给公民们的核心芯片加装了一道三级防火墙——记忆存储区专用保护墙。这道防火墙能有效防止人们的记忆被篡改。其实在“测试空间”里,受试者的记忆并没有被篡改,空间只是把受试者的感知和记忆分开,受试者的记忆留在核心芯片里,没有随感知一起进入空间,受试者在空间里会被临时加上一段虚假的记忆。所以改变仅在空间里,离开空间后受试者又会恢复如初】。
为了防止受试者泄密,“测试空间”会分两个阶段运行,空间会让受试者经历两段“人生”片段,一段是带着虚假记忆的片段,另一段是“真实”的片段;第一段经历(第一阶段)用于引出受试者的真实面,在第一段经历结束后会受试者在空间中的记忆会被迅速删除并马上开启第二段经历(第二阶段),在第二段开启时受试者将恢复记忆,此时他(她)的感知和记忆会在空间里完成融合,然后开始做“测试”。“测试空间”的第一阶段才是真正的“测试”,第二阶段的“测试”实际上是用来欺骗受试者的,是空间让他(她)们带出去的他(她)们所以为的自己经历的“测试”。也就是说,当受试者离开空间后会以为自己是像往常一样经历了一段虚拟人生,只不过这次是“考试”,不是“游戏”【网络上有许多“虚拟人生”类的游戏,当然内容都是经过法律部(标准由文化部定,但是审批权在法律部那里。文化部主要在做的是艺术创作和学术研究的工作,虽然也有一些行政权,但是很少用,政务工作文化部一般是交给法律部或总务部代为处理)审核通过的,带有血腥、色情等这些不健康内容的是不能过审的】。
前文中屈符所接受的真正的“测试”是他开公司创业遇到的困境,在开启第二阶段时屈符关于这个“测试”的记忆都会丢失;开启第二阶段后,屈符会恢复现实中的记忆,一方面他清楚自己是南门共和国的公民,同时他会以为自己是刚进入虚拟空间“测试”即将开始;在第二阶段的“测试”中,屈符经历了几次恋爱,这些就是“测试”的内容,其本身毫无意义,唯一的作用就是掩盖第一阶段的“测试”欺骗受试者。当屈符从虚拟空间出来后,会以为自己所接受的测试就是谈恋爱,也许他会对测试内容有疑问(用“谈恋爱”来做测试这是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不过就算他问管礼元管礼元也不会回答他。而其他受试者的也是相似的经历。
总务部在选人上有两点主要标准,一个是人品,人品是越高尚越好,原因我就不说了。另一个是“抗压能力”,在总务部工作,必须要能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重压,如果抗压能力不够,不仅会产生“宋仁投事件”,甚至很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在“测试空间”里受试者的人品是很容易看出来的,所以空间主要测试的是受试者的抗压能力。空间会让受试者承受很大的压力,然后看他们的反应和选择;在巨大的压力下,不要求受试者一定能解决困难、摆脱困境,只要他(她)能选择不放弃、不屈服,选择顶住压力坚持下去就能通过测试。当然这里有个前提就是他们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像前文里第二个场景里的郎莱勒炒股把自己套进去后一直不收手就是错误的选择,他最后的选择自然也是错误的,正确的做法是停止炒股,从头开始努力奋斗,把债务还清,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不放弃自己的人生才是正确的选择。
也许是因为共和国的生活太安逸了,人们在面对逆境时普遍都难以抵抗,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通过“测试”,最后仅有6人通过(屈符是6人中的1个)。前文里说过,这次招聘总务部是降低了招人标准的,不过抗压标准可没降,降的是道德标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反对的原因。降低标准最后能通过还是因为总务部有严格的监督机制,使执法者难有机会徇私枉法,这样就不怕招来的人人品差。即便降低标准,这次也仅仅多招到了2个人,足见南门共和国公民的抗压能力普遍不行(加上屈符有4人是达到了以前的道德标准的,所以说只多招了2个人)。
蓝砂星只招到了6个人,其他星球的情况则更糟,最多能招到1个人,很多地方连1个人都招不到(Usx-s406星系总人口240万,蓝砂星就占了180万人)。其实报名的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第一道“测试”就会淘汰大部分人(第一道“测试”并不是在虚拟空间中接受考验;“测试”内容为:总务部的AI告诉报名者总务部的工作是很辛苦的,问他们有没有觉悟告别现在悠闲的生活。这里本人补充说明一下:以南门共和国的社会机制,人们不需要为生计操劳,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或是工作,所以人们的生活大都是比较悠闲的)。第二道测试就不说了,前文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然后,并不是通过两道测试就完了,新人进入总务部后要先经过试用期,时间为1个月,满一个月后如果新人仍然愿意留下才算是正式加入总务部(没错,“试用期”不是用来观察新人的工作能力的,而是让新人初步适应总务部的工作节奏的;总务部对新人的工作能力完全不重视,只要人留下来了,过一段时间,繁杂的工作自然会让他们的能力变强。“试用期”最主要的作用是给新人们一次后悔的机会,总务部不会强迫别人,而是希望新人能自愿留下)。
Usx-s406星系的招人情况不好,其它10个星系的情况同样也不好。没有达成目标让管礼元心里很不舒服,就发信命令部里各成员继续想办法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他估计其它星系的情况多半会和自己这边差不多(这11个行政星系之间的距离都是以光年计,所以在Usx-s406星系招聘工作已经结束时管礼元给其它星系的第一道命令还在路上),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他给其它星系又发了道命令,大意是总务部招人也是为了能有更多的人能分担大家手上的工作,他准许各星系在有了足够人手并且不耽误公事的前提下适当增加职员们的假期。Usx-s406星系这边,众人在电讯里多次商讨后想出了两个办法,一个是办培训班,目标包括那些在第二道测试中因抗压能力不够而被淘汰的人,培训班面向社会长期招生,它将会训练学员,增强学员们的抗压能力,为总务部提供后备人才。另一个就是招兼职,这样就可以把一部分相对简单的事务交给兼职者去做(期间会有AI监督),以减少总务部工作人员的工作量。尽管总务部找了很多办法来减轻员工的工作压力,但是成效不大。培训班里只有很少的人能坚持到最后;简单的事务AI就能处理,招兼职不过是多此一举,所以很快就停下了(一直以来,总务部都是靠AI帮工作人员分担工作);其它办法也作用不大。所以,总务部的人只能在重压之下继续坚持下去,直到自己退休方能彻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