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思考一道省选拔赛大题”
　　“若a无法整除b，a无法整除c”
　　“问，a可以整除b乘c吗？”
　　王总管拿下了眼睛，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眼镜布
　　他变擦边说
　　“当年我数竞进入国家队的时候做的就是这道题”
　　李斯羽嘶了一声，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他们市中心的数学总管竟然是国家队的
　　“据我的老师回忆，这道题的难度范围已经不属于省队难度了，甚至更不属于国家队难度”
　　他突然停下擦眼镜的动作，愣在原地
　　“这道题。。。有其他的意义”
　　说完，他带上了眼睛
　　“从这道题出现到现在，只有一个人得到了满分”
　　“这个人叫做哈利”
　　王总管缓缓说出他的事迹
　　“16岁的时候成为了国际青少年数学奥林匹克第一名”
　　“现在是国际数学院最年轻的博士”
　　台下人群突然亢奋，一时间有些吵闹
　　“消停一会消停一会，谁对这道题有头绪”
　　王总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眼睛不经意间扫向了陈明
　　而陈明沉默了，从这道题出现开始就沉默了
　　他甚至都没听到王老师介绍那位天才的故事
　　陈明怎么都想不明白，如同当年那道市选拔赛题一样
　　此时，最后一排有了动静
　　只见坐在最后一排最右边的同学站了起来
　　“我觉得问题出现在余数上”
　　他推了推眼睛
　　让人首先记住他的不是这道题，而是他明显的喉结
　　王老师有一些惊喜，他看向那位同学
　　“说说原因”
　　喉结男翻开了自己的演算过程本
　　“如果a无法整除b，就证明b等于na加r1，而r1不等于0”
　　“以此a和c也是一样的关系，c等于ma+r2，r2也不等于0”
　　陈明猛然回头，看向喉结男
　　喉结男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
　　“问题出现在r1和r2上，如果a可以整除r1乘r2的结果”
　　“那么a就可以整除b乘c”
　　“如果不能，就没法整除”
　　听完答案的王老师没有预料之中的惊喜，而是皱了皱眉头
　　“这个答案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当然不是，我看过哈利的个人自传，里面记载了他的竞赛时光和刷过的有趣题目”
　　“单单是能理解这个答案就已经很棒了”
　　王老师鼓了鼓掌，随后在场的众人也一同鼓起了掌
　　陈明回过身，有一些思考的入神
　　“你叫什么名字？”
　　王老师问道
　　似乎在这群竞赛生中，他只关心了陈明一个人
　　“张浩”
　　喉结男张浩又推了推眼镜
　　听到张浩这两个字，王总管似乎有了一些记忆
　　貌似这届竞赛生里，排名第二的就是张浩
　　集训课结束后，陈明一行人坐在了公寓的办公桌旁
　　“这个叫张浩的人知识储备挺广的啊”
　　关智眨了几下眼睛，抬起屁股拽了一下身下的凳子
　　王天宇若有所思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个叫哈利的少年天才”
　　从竞赛老师变成生活老师的李老师没把问题放在这里
　　从进市里集训开始，李斯羽和李雨桐这两个人的状态就不是很好
　　李斯羽的状态还算是良性的
　　而这几天李雨桐见识到了太多比她有天赋的人
　　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过话了
　　回到了房间的陈明，有一些疲惫的躺在床上
　　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究竟怎么才能找到问题所在？
　　此刻陈明感觉到了李老师那句话
　　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在这里只是为了竞赛，为了国家队，为了大学
　　而陈明的天赋让他不用考虑这些
　　他需要考虑的是目前国际上公认的难题
　　和。。。智爷爷给的陈明自认为的终极难题
　　“我好累啊”
　　“这是精神上的板砖！”
　　陈明略有一些困意，小声呢喃了几句便进入了梦香
　　康华二中图书馆
　　校长看着图书馆管理员
　　“智叔，你觉得他能回答上那个问题吗？”
　　管理员抬头望向窗外的天
　　“他一定可以，我相信他”
　　“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受限制的孩子，他的思维还没有生锈”
　　校长有一些无奈
　　“可智叔，您那个问题太难了”
　　他转过身，缓缓拿起了那本微积分
　　“我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他能领悟了”
　　高相知放下了手中自己写的课本，叹了一口气
　　“那个叫哈利的年轻人证明错了”
　　他轻声一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分
　　“可真是错的彻头彻尾”
　　“也好，就成为我徒弟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吧”
　　市集训中心
　　“陈明，你真的这么打算了吗？”
　　李老师看着陈明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你家里人同意了，校长那边也同意了”
　　“但是你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你就不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陈明边收拾东西边说
　　“放心吧李老师，我又不小了”
　　“这次去省科技馆看看，见识见识什么叫高大上”
　　李老师摇了摇头
　　“以你的天赋上省队完全没问题，到时候再去，大家陪你一起去不好吗”
　　陈明把所有东西都塞进手提箱以后，拎了一下试试重量
　　“那时候再说那时候，这时候我先去看看”
　　就这样，和身边人告别完的陈明独自一人坐上了去往省里的卧铺
　　他拄着下吧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有一点沉默
　　“你听说最近国际数学会议中有人证明出0.9循环等于1了吗”
　　“就是那个哈利吗？听说他已经预定了国际数学大师奖了”
　　“他才二十一岁！好年轻啊！”
　　“而且他好聪明，他那个证明我也看了，好厉害！”
　　听着身后几个姑娘们窃窃私语的在讨论有关智爷爷给的那个问题的话题
　　陈明就联系到了几天前王总管给出的那个证明
　　显然是这个哈利证明出来的
　　但是。。。
　　陈明回头看了看她们，然后继续看风景
　　只是嘴里轻声说了一句
　　“那个叫哈利的人。。。证明错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刚说完全场就沉默了
　　“你说什么？？？！”
　　一位女生噌的一下从下铺站了起来，她不允许别人侮辱她的男神
　　“哎呀别生气啦，现在这些小屁孩自己没本事，就知道酸人家”
　　坐在下铺的几个女生白眼了几下陈明，把刚刚站起来那位姑娘按了下去
　　然后她们继续说，说给陈明听
　　“国际上那么多数学大师就肯定了哈利的证明，这已经是客观事实了”
　　“还轮不到一个小屁孩来证实这是对错”
　　“就是就是，现在这些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就认为别人也做不到”
　　听着身后冷嘲热讽的话，陈明缓缓转过了身
　　“他是天才？！”
　　他对着面前的几个姑娘哈哈一笑
　　“他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