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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101个恐怖故事 / 第五章 谈话

第五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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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位警察为什么找我,当刘博让我去操场时,我愣住了,我疑惑地向操场走去,一眼便看见他正站在操场门口。
  趁此机会,我便仔细地打量着他。我的第一印象是,他很高,比我们班上所有人都要高,估摸有着一米八左右。
  当我观察他时,他正看着操场的学生,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远处几位同学正在踢着足球。
  他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要是和向阳自杀有关的事,我可不太清楚,毕竟我和男生接触的较少,再说向阳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他向后看时,我顿了顿,便朝他慢慢走去。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对着这位青年警察说道。
  “喔,你是李思思同学吧?”
  “嗯,是的。”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青年警察说。
  他将揣在裤兜中的手拿出来,并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本子。
  他在上面做记录吗?我这样想着,但我实在不明白找我谈话有什么作用,我对向阳的事情了解太少。
  “如果你要问向阳自杀的原因,这我不太清楚。”
  我想直接告诉他,我不知道向阳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而且就算他自杀了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快点回到教室,只要我坦诚一点。
  面对我直球般的回答,他倒是颇有意料之外的感觉。
  “嗯……你认为班上的氛围怎样?”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我,“我想问问你对你们班级的看法?”
  这个问题确实超乎我的意料,他这样问我倒是让我有点手足无措,原本以为他会问我关于向阳的一些事情。这就像是你本以为陨石不会撞向地球,但它又突然来了个急转弯。
  他是刚到警局吗?或者完全是位新手,看来他们也想敷衍此事。我心里想到。
  “我不太清楚,在班上的时候我没有留意这个方面。”我说道。这话我可没有丝毫掺假,谁会为了这无聊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倒是愣了愣,我看见他用那双细眼一直盯着我看。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想。
  青年警察并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闭口不言,这样的沉默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无聊的等待让我感到焦躁,我不满地说:“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去上课了。”
  我瞥了一眼手表,十一点整。我粗略估计了刘博与他交谈的时间,四十分钟左右,但愿我不会花这么多的时间。
  “哦,等下,还有一个问题?”
  “嗯?”
  “向阳是不是特别喜欢帮助同学?和班上同学关系很好?”年轻警察问道。
  听到这话我倒是有点疑惑,向阳喜欢帮助同学?不是吧!在我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不停地思考。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是有谁告诉他的吗?在周一的时候,我便看到他来教室找了二一九宿舍的学生,刚才,他又找刘博进行了谈话,难道是他们说的?
  在我的印象里,班里的同学都是先叫向阳帮自己做事,向阳从没主动提起过。
  “你听谁说的?”我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
  “唔……向阳和你说的完全不同,或者说是完全相反,我没看见他主动提出要做什么?都是他们自顾自地让他帮忙罢了!和同学关系融洽,这我就不知道了。”
  青年警察听到这话,皱紧着眉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向阳不是真的愿意帮同学的忙?”他说。
  我连连摆手,“我可没这样说,只是大家都在自顾自地让他帮忙,不过向阳也没有拒绝过。”
  我并不知道向阳是怎样想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班上的同学都没有顾及向阳的想法。
  “很有趣!”青年警察看了眼操场,随后笑了笑。
  有趣?我不知道他在说我还是踢足球的学生。
  “嗯,有趣。”我答。
  “不知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问道。
  “不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我说。
  我不想过多地接触这件事情,一是太麻烦,如果答应他的要求,我就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解决无关紧要的事情;二是无义务,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太多关系,没人要求我必须做这件事情,况且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有句谚语叫作“无利不起早”吗?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去做一个陌生男人的委托。
  他听到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好。”说完这话,我便朝着教室走去。
  在快要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是站在那里继续看着操场。
  我想,他果然是来走个过场吧!
  我踏进教室,班里的同学都望着我,当我的视线向他们扫去时,他们迅速地把头低下来,只有极个别的女生依旧盯着我,不难猜到她们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班上有些女生看不惯我的行为,她们认为我做作,故作清高,但她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当个人融入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他也将有着情绪化、无异议、低智商等特征,他们排斥不合群,在我看来,合群便意味着堕落,为什么我也要和向阳一样呢。
  在放学的时候,我趁机问了我的同桌,一位梳着麻花辫的女生。
  “你认为向阳是个怎样的人?”我问道。
  当她听到这话时,她很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十分疑惑我为什么会提起此事。
  她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正直直地盯着她,她迅速地将头埋下,说道:“向阳很喜欢乐于助人,现在他不在了,我倒是觉得像少了些什么?”
  看来她也认为向阳是主动帮他们做事的,不过这也难怪,当你熟悉一件事后,哪怕它是错误的,你也会认为它是理所当然。
  “或许是这样吧。”我说。
  “肯定是这样。”她抬头看看了我。
  看她一副肯定的模样,我便想起了一些无聊的事情。
  说实话,我看不起班上的任何同学,当然也包括向阳。在我看来,他们没有思想,宛如行尸走肉。
  从他们生下来开始,他们的未来便该掌握在他们手中,而不是将其交给别人,不该是父母,也不该是他人。他们习惯性地听从父母的安排,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是这样,他们经历读书、就业、结婚、生子、养育、死亡这个步骤,很少有人真正问过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就拿向阳来说,他一直屈服在顺从的氛围中,不敢迈步走出这个圈子,或许是因为害怕,但我认为他习惯了这种模式可能性更高。
  向阳在班上一直扮演着老黄牛的角色,只要他们有任何要求,他都能做到,我也听她们说过“有麻烦,找向阳”。
  这事还要从开学的时候说起。
  在星期一的夜间,班里举行过一次班会,主题是选出高一五班的班长,我对这个职位倒是没有丝毫兴趣,也没有参加这次投票,不过向阳倒是报了名。
  当他站在台上,我还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他的身高就和我差不多,估计也就一米六左右,但他还是有勇气站在台上竞选班长,当时,我还真有点佩服他。
  轮到向阳上台演讲时,等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走向讲台,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家好,我叫向阳,虽然我身高不高,但我愿意为大家服务,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然后他就弯着腰下来了,我猜他肯定没意识到他正弯着腰,这说不定还是他第一次上台演讲呢。
  结局当然很明显,向阳的票数与第一名差了十多张,不过也有几张选票投的他,大概是他室友投的。
  在投票结束后,一位满脸痘印的男生便在后面起哄:“向阳,我投的是你,你说过要为我们服务,可不要食言啊!”
  “对啊,可要说话算数。”
  听痘印男生这么说,有几个男生也跟着搭腔。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满脸痘印的男生叫作何俊,也和向阳一间宿舍。
  当时,我认为这可能是句玩笑话。
  如果他们真把这事当真了,我觉得他们可能连小学都没毕业,就算你投了向阳,他也没能当成班长,他说的是当上班长后为大家服务,显然现在条件不成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在几天后居然成了现实。
  记得那个痘印男生在一天下午便让向阳替自己值日,然后他就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只见向阳愣了愣,便放下了自己的东西,开始帮忙打扫卫生。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在第二天,又有几个男生叫他帮自己做事,像去小卖部买水,还有去校外带晚餐,向阳也一一应下来。
  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是不好意思?还是就是个傻子。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后整个班级的学生都开始让向阳帮忙,向阳也像习惯了一样,他没有任何不满。
  要说向阳与朋友之间相处的如何?这我也不太清楚。
  朋友?那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里,就没有朋友二字,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对我来说,朋友就是一起玩着家家酒。
  我家住在城市的外环,每天都是父亲的司机早早地接送。
  读小学的时候,我在二年级便转到景江小学,父亲由于工作的原因,把我安排到了这间学校,我本以为能在这交到朋友,不过现实却很残酷。
  当时同学们下课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跑到操场堆沙丘,仿佛这是他们唯一的乐趣,当然我很厌恶这样做,费力不讨好,还极不卫生,我实在不懂这其中的魅力。
  不过也有许多女生跑到操场玩沙子,她们成群结伴地玩着。
  我也试过和她们一起堆沙丘,不过当我看见她们满手的泥沙,还一脸笑呵呵地站在沙子上,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同样的事。
  刚开始他们也试着邀请过我,不过我总是找理由推掉,渐渐的他们也没再邀请我,从那时起,我就始终是一个人,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不合群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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