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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贝尔的车技充满着暴力美学,在车子启动的一瞬间就提到极快的速度,接连变道绕过那些停在马路上的不动的汽车甚至还撞飞了街道上两条徘徊的恶犬。
“我跟你说刘白,像之前这样在马路上飙车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那贝尔打了一个右满,一个漂移拐进了驶出M市的高速路口。
“你说什么?”刘白用右手艰难地给自己带上安全带“你放的音乐太大声了。”
车里的车载音响放着犹大圣徒的重金属乐曲painkiller,这么劲爆的音乐搭配就差起飞的车速让人的肾上腺素狂飙。
“我喜欢他们的双吉他手”那贝尔调小了音量“小白,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
“我,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H市上学,每天都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偶尔打打网络游戏,说实话我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出来。”刘白苦着脸说。
“但,你活下来了。”那贝尔点了支烟。“人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自信点兄弟。说实话我连大学的门都没迈进去过,我曾经在十七岁那年帮我兄弟顶包在监狱里度过了五年,这五年里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爷爷也去世了。我前年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我听说我那个兄弟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了,难怪这五年里他们一次都没看过我。很惨吧,我也觉得我很惨,当我想要从楼顶跳下来的时候,我在想值得么,我这一辈子难道都只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么,那也太窝囊了。我要为自己活着,我要过得更好,不为别人,就为了从小把我带到大的爷爷,我也要活着,这么一想,当时我就看开了。”
刘白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合适的词汇,只能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那贝尔转头笑道“咱两都要好好活着,无论如何。”
就在那贝尔说话的一瞬间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出现在刘白的心头,就在刘白刚想发出警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冲击打破了货车的平衡。那贝尔狠命的去踩刹车,但由于速度太快,货车还是在地上滑出十几米直到撞到了路边的栅栏才停了下来。刘白因为带上了安全带,除了一阵眩晕感并无大碍,但那贝尔就惨了一些,他的头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直接昏了过去。
刘白揉着头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在马路中间刚才货车的位置趴着一只巨大的褐色蟾蜍,这蟾蜍大概有两米多高皮肤上满是疙瘩,最惊奇的部分是他的头上竟然有一对弯曲的角,看着货厢上两个巨大的孔洞,刘白一时间不知到做出什么反应。只见蟾蜍巨口一张一条带着恶心粘液的舌头嗖的一声向刘白电射过来。刘白心头的不安让他提前做出了反应,只见刘白一个下蹲加懒驴打滚蹲在在了旁边车的前面,那舌头一击不中瞬间缩回了蟾蜍的口中,刚刚被舌头碰触到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洞。“我去”刘白爆了一句脏话,这舌头的随意一点堪比子弹的杀伤力。只见那蟾蜍见一击不中晃了晃头向前蹦了两下直接压在了刘白躲避的轿车之上,可怜的轿车无法承受那份重量直接发生了形变。刘白咽了口口水,他的不安感到达了顶点,他双眼出现重影抬头望向那庞然大物。就在那蟾蜍将要张嘴的时候,身边的货车一个快速倒车将蟾蜍撞飞了出去,副驾驶的门没有关从驾驶室里传来了那贝尔的声音“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刘白木木的转过身子,用右手抓住驾驶室的门钻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还好我醒了,”那贝尔顾不得头上的伤口赶忙发动货车向前开去。“我说你小子怎么傻了,一动不动,等着它吃你啊”
此时的刘白就像还没回过神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其实就在货车撞飞蟾蜍的之前的一瞬间刘白的眼中的重影又重新合在了一起,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慢了下来,但是却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周围的世界都是白色的被黑线勾勒出轮廓,但那只巨大的蟾蜍呈现出通体黑色被白线勾勒出轮廓。在那黑与白之中他看到了种种灰色的可能性发生,有自己被蟾蜍一口吞下的,也有他向后一推再一次躲开蟾蜍攻击的,有那贝尔用枪攻击蟾蜍的更有刚刚那贝尔驾驶着货车撞飞蟾蜍的。
在刘白登上货车之后透过车窗刘白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喂刘白,你没事吧?”那贝尔驾驶着货车不断提速,左晃右晃的躲开路上的车辆,他的语气有些焦急因为明显感觉到刘白有些不对劲,但现在却只能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车仔细检查。当刘白木木的看向那贝尔时他发现那贝尔浑身也是白色的,但他的眼睛,双手和腰间的那把手枪却是黑色的。仔细看那黑色并不是固态,而是像火焰一样不断涌动,刘白透过后车镜的反射,好像看到自己全身除了异常白亮双眼都是黑色的,刘白感觉自己的手心发烫,当刘白慢慢低下头看向自己在两腿之上双手手心的时候,他发现身上的黑色如同退潮一般变成了白色,所有黑色的焰体全都快速汇集在双手的手心之上,而整双手给他的感觉暖洋洋的,他的左手仿佛能够动了。
“我去,你手上怎么着起黑色的火了”那贝尔转头一瞥惊声叫到。
刘白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那贝尔,就在目光再次瞥到后车镜中的自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也都变成了白色由黑色线条勾勒,而自己那双眼睛却比周围一切的白更加白亮,刘白透过后车镜仔细看着自己的双眼,仿佛双眼之中有一个漩涡要把他整个人都吸入进去。此时的那贝尔不敢说话,从刘白上车到刚才他都没怎么看刘白,但刚才他转头一瞥发现刘白的双手上跳动着黑色的焰体,而当刘白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刘白的双眼就只剩下了眼白,就在那贝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刘白昏倒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手上的焰体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