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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我,他微微一愣:“是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说,“那边房子的水龙头坏了,我来借工具用用。”我撒了个谎。
“哦,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他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但门开得稍微大了点,我向屋里探望,房间倒还整洁,在我正对面的墙上,有一张放大的相片,很显眼。
那是一张14寸大小的全家福,相片虽然已经发黄,但依旧看得出就是房东一家。
房东站在最前面,从片上看去,身体还很硬朗,满面笑容,与现在不苟言笑的他判若两人。在他的右侧,是一个一头短发的中年妇女——应该是他的妻子。
房东的身后,站着一个意气风发30岁左右的男子。在男子身旁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孩,一头长发,自然地搭在胸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突然,我闻到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令人发呕。
房东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钳子,一言不发地递给我,我刚接过,他“砰”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臭味随着风,又飘了过来,感觉那是动物腐烂后发出的恶臭。
房东什么也没告诉我,我无功而返。
走在路上,我想起了房东客厅里的那张全家福,上面那个女孩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绞尽脑汁,却始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我决定到车库去看看,饭店老板说那里经常有怪事发生,说不定,或许能找到答案。
虽然是在白天,但车库里面光线依旧昏暗。
前天晚上那辆自行车还倒在地上,上面满是灰尘,根本没有擦拭过的痕迹。
其实我知道,前天晚上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身旁的小心,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大白天的,老鼠依旧张狂,偶尔一两只从我脚背掠过。
我扶起自行车。
“那车很久没人用了。”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霍然回头。
是老于。
他站在门口,又重复了一句:“那车十多年没人用了。”
我盯着他,他不动声色,显得讳深莫测,叹了口气,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惊呀地看着他,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令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只想弄清楚这两天发生的事。”
“那你跟我走吧。”
老于领着我回到了门卫室,我们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顷刻间,屋内烟雾缭绕。
“小伙子,你搬走就是了,其他的不要问这么多。”老于打破了沉寂。
“我也想搬,可是,今天晚上我还必须回去……你能告诉点我什么吗?”
“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那件事吗?”老于问。
“什么事?”
“就是,你知道,这小区以前是个家属院,里面住的全是厂里的职工,在十几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年经的女孩子跳楼自杀了。从那以后,在这里住的人就经常看到一些怪事……”
老于说的跟饭店老板描述的差不多。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哎,我看着她从小长大,怎么不知道她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冤气依旧那样重。”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自杀?”
老于又开始抽起了烟,再次避开了我的话题。
“你搬走吧。”
他说完就又不再言语。
我徘徊在门外的楼梯口处,几次都想开门进去,但内心的恐惧又让我望而却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我摸出钥匙,尽量不让它发出声响,慢慢地……慢慢地插入锁孔,轻轻地扭动把手。
“咔!”
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
我屏住呼吸,缓缓地推开门,先瞧了瞧,松了口气。
她不在。
屋子里静悄悄地。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确实不在。
电脑一直开着,手机就放在旁边。我拿起打开一看,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小心打来的。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一切如原状,像根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透过窗户,我看见老于徘徊在楼下,不时翘首张望。
假小心呢?
难道离开了吗?
我的心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看着桌上的几个剩菜,感觉有点饿了,胡乱弄了点食物,简单地填了一下肚皮。
这期间没有任何事发生,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一闲下来,恐慌又逐渐占据了心头。
最难受的莫过于等待。
我现在倒希望女鬼能赶快出现。
百无聊赖中,我将桌上的小闹钟,从新换了块电池,调好了时间,它又开始“嘀哒嘀哒”地运行了起来。盯着一格一格跳动的秒针,我的眼皮渐渐地变得沉重……
我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梦,在黑白色的梦里,我仿佛看到了假小心,她埋着头,坐在客厅的角落里,低声抽泣,头发从后面披洒过来,遮住了全部的面容……
……她来到洗手间,关上门,任水“哗哗”流着,站在镜前,默默地注视着镜中的人影,我竭力想看清楚她的面容,却始终一片模糊……
……她伏在缝纫机上,又哭了起来,双肩耸动着,看起来那样柔弱无依……
在梦里,我站在她的背后,满怀好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似乎也觉察到有人在窥视,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猛然回头,盯着我,流血的双眼,迸出凶光……
我一惊,醒了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房间一片漆黑,只听见桌上的闹钟,依旧不知疲惫的走着。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在黑夜中,依稀能看见一些物体的轮廓——她似乎不在。
“你在找什么呢?”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毛发直立了起来,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手一下子攥紧了裤兜里的灵符,慢慢地转过头。
她就在我枕边!
侧身卧在靠着墙壁的床榻上,与我近在咫尺,我清楚地看见她滴血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忙伸手去开电灯,反复按了几次,灯却没亮。
“你怕什么呢?”
她在黑暗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