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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2012年时躲在江东省会建康市。
转了行,卖国药,有成药,有药材饮片,几百种。
现在是江东某制药集团本草事业部的经理。
再次写到老杜的时候,他刚接完一个电话,苦笑着,想起了一句话:
世界背后,有只看不见的大手,不管你躲到哪,该出场的时候,总会被揪出来,粉墨登场。
这番话改编自西方经济教父亚当斯密,曾用作批判老杜。
那是大学的一节宏观课上,怪老头在讲马列教材,老杜在看《国富论》,没有认真听讲,被揪了出来。
宏观老师是个怪老头,明明他的课堂睡倒一片,偏偏揪住老杜不放,还改编经典原文,讽刺老杜。
多年之后,老杜明白了怪老头的意思。
一是,夏天的课堂上,不能抠脚丫子,太臭,这是怪老头找茬的直接原因。
二是,亚当斯密很容易误读,读完马列再读才能明白,怪老头是真正的学者。
西方误读亚当斯密,国学误读本草和内经,夏天上课抠脚丫子,一样令人难忍。
老杜刚刚接的电话,刘教授打来的,说熊孩子刚转院到爱华医院一天,突然陷入昏迷,他和课题组去会诊,邀老杜同去。
通话的时候,正赶上午饭,老杜扒拉几口外卖,匆匆赶去与刘教授汇合。
建康市距离爱华医院总院所在的徽州潞市,两百公里车程,当时出发,预计下午四点前能赶到。
老杜找到汇合点,钻进七座商务车,车子马上启动出发。
外面光线强,车内显得昏暗,刘教授坐在副驾,介绍会诊专家。
脑病科的,神经内科的,儿科的,都是老相识。
“还有一位,是我院急救科的公孙衍主任,名医!”刘教授介绍说。
公孙衍就坐在后座,与刚钻进来的老杜并肩,个子高大,长发披肩,喝喝的笑着,尾音像打嗝。
老杜此时已经适应了车内的光线,看的清清楚楚,握住公孙衍的手不放,喉咙里叽里咕噜作响,却发不出声音。
公孙衍,正是穿上了白大褂的于剑南,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
很多往事的细节涌过来,淹没了时间,吞没了世界。
但这一切太突然,也太真实,又太荒诞,造成了懵毕的感觉,感慨或客套或其它的反应,都被堵住出口,冒不出来。
气氛看似平静,是结成冰的凝固了的平静。
又似乎随时会崩裂,咔嚓一声,蹦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不是平静,是窒息。
在地下乐队唱歌的于剑南,在梦境里杀鬼的公孙衍,急救科的名医公孙衍,合并成一人,同时坐到了老杜身边。
怎么解释?怎么说?
无话可说,无法定性,无法预测!
时间似乎静止,车子却跑得飞快,一路飞驰,转过徽州省会的绕城高速,绵延的太别山脉闯入视线,越来越高大。
天色阴沉起来,雾气越来越浓,视线越来越差,如同驶入黑夜,车灯打开时,老杜突然神识一动,却见那重重雾气,竟然化为厮杀的战场,场面恢弘,又清晰可见。
天空和地下,是四面八方的兵马,各色盔甲,绵延如山,布成不知名的阵法,把中心的一小队人马团团围住。
中心的一小队,也结成阵仗,核心是一位巨人,高大如山岳,手提一把青铜剑,闪烁着黄绿交织的诡异光芒。
巨人脚下,上百人的小队也分为八方,与铁通合围的各路兵马迎头厮杀。
合围的兵马,看起来有数万人,天上地下,无边无际,一波又一波的发起攻击,巨人挥舞古剑,剑光结成一堵墙,割韭菜一般,一茬茬收割掉生命,剑光斩落处,天上的兵马碧血飞剑,地上的兵马化为黑烟,把天色渲染的愈发阴沉。
巨人脚下的小队兵马,与少数渗透到剑光之内的围攻者,搏命厮杀,场面惨烈,百人小队看起来已经战死大半,正在厮杀的也多是伤兵。
这场战斗,似乎持续的时间不短了,却依然在激烈酣斗,没有停止的迹象。
老杜突然见到这个场景,有些诧异,看看周围,更加古怪,车子里的人都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战场就在眼前,又似乎隔着什么,似乎跟自己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