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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楚远道别后,已觉今生无憾。
坐上爱月华的车子,继续向南,进入省道国道,北转,向宛丘制药厂进发。
“谁看的这片墓地的风水!”我随口问。
爱月华突然一个刹车,吓我一跳,车子停在路边时,爱月华突然看向我:“你发现什么了?”
我虽然很奇怪爱月华的表现,但是,心里已有决定,拜完楚远墓,此事再也与我无关。
“哦,只是随便问问!”
爱月华似乎有话说,又忍住,继续开车,问:“楚远的事,可以说说了吗?”
我刚要说,总编的电话来了,询问了这边的情况,我如实汇报喝酒逃跑,现在正在返回的概况,受到领导表扬。
接着总编通报了一件大事,并交代了相关细节,大致是:“总编的父亲,原籍巴蜀,是文化圈的一位大家,老爷子有位发小,现在是米国华侨,文化大亨,还是现任该国总统府政策顾问,有国际影响。现在京城,后天去宛丘和苦县拜祖,总编随身陪同,让我也去。细节若干。”
事关重大,说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再次濒临断电,好在也说完了。
爱月华开着车,沉默专注,等着我交代剩余的信息。
我憋了半天,问她:“爱老师,这两天没课吗?”
爱月华说:“请假了,你到来,事关重大!”
“哦,那你家孩子呢?”我问。
“怕吓住他,这几天他奶奶管,是儿子,四岁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哦,情况基本上都说完了,还有楚远梦中让捎带的一两句话!好吧,补充一点,昨晚前半夜一直做梦,其中有个人说,他叫楚远,让我记住两件事,都告诉你了!我有精神方面的病根,睡不好,老做梦。原本以为只是梦境,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看来科学该研究研究这个现象!”我说。
“真的就这些?”爱月华并不甘心,“别的梦呢?记得吗?能不能说来听听?也许有联系呢!”
“别的梦,都是鬼打架,打到最后,来了位神仙,把鬼打跑了,我才睡安稳!”
“楚远呢?也跟鬼打架了吗?他活着时就不安生,神仙欺负他没有?”
“神仙打鬼,没打楚远。听口气,楚远应该已经轮回,不是鬼了!我也不是鬼,不也老是梦里跑到你家吗?”我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可是当时的情况,神仙也说不清,何况是我。
“那你又是为什么偏偏来楚庄,来我家闹?”
“我呀!我魂丢了,相当于迷路了,碰巧就跑到了你们这一带,整天被这一带的鬼欺负,已经找到了,应该我的老毛病也该好了!”
“我说,你今天的气色,比起昨天差别好大!”
“气色好了吗!”
“现在很好!”
“你说,楚远还有一句话,是什么?”
“我写了纸条,放在了你家客厅条几右手的抽屉里,你回去,心平气和的看!那些话,适合写出来,不适合我说出来,不是我的口气。”
爱月华哦了一声,接着似乎误会了,脸红了。
也许她把不适合我说的内容,理解成了别的,不解释了,让她回去自己看吧。
“你中午发愣那么久,又是遇见了什么?”
“我也莫名其妙,弄不清楚,我估计,应该跟我的病情恢复有关吧!我来你家之前,精神分裂和抑郁证,很严重了。很幸运,找回了跑丢的魂,也许是精神病的伤口在愈合吧!很美好的感觉,但是说不清是什么情况!”
交代完这些,开始沉默,离制药厂还有十余里时,爱月华突然说:“给楚远看风水的人,叫楚醒三,是个怪老头子,一生单身一人,独来独往,以前看风水很有名,后来不看了,谁也请不动他。我怀疑,他是楚远医术真正的师父,可只是直觉。楚远死后,他一改低调,跑来跑去,亲自选定那个墓地,说服我把楚远葬到那!”
“那里风水很好!”我故作高深,只是敷衍,当时对这一路狗屁不通。
转眼之间,目的地到了,我下车,送上几句祝福,目睹爱月华的车轮疾驰南去,直到看不见。
我没留下联系方式,也没要联系方式,两个生活在梦魇中的可怜人,但愿从此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