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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我上任了店长的职位,抽空到咖啡厅里,硬生生以各种理由辞退了三人。林老师抱歉地说了几句,她们好似也无所谓。
现在只有周五下午和周末营业,我一个人足够,卷闸向上推开,白石膏框里镶嵌玻璃的门,我掏出一把红色的钥匙开门进店。一共21张长方形的树褐桌子,有一个高一点的吧台和一个狭窄的厨房,灯是LED白炽灯。
我重新改造一番,桌子位于人座的中心的地带贴上几朵桃花贴纸,往黄橘色的呛挂几幅古老的油画,给每个吊顶的一盏盏LED灯加一层米黄和暗红的灯罩,尽可能有一种暖暖的味道和与世隔绝喧嚣的感觉。最后是“三行情书”的项目活动。
我把吧台设置到不起眼的西南角,为顾客提供出更多的私人空间。
我藏在吧台,少了点什么东西?室内每桌的烛光亮了,是窗进的阳光太刺眼,挂上一层白蕾丝从横的帘子,这样不论晨阳还是黄昏,日光透过洞形成斑点投在室内,又能挡住大部分耀眼的光芒。
还有一点,我给每个桌子上铺不一样的古老藏宝图,像狮子头的是洞穴、像金鱼鳞的是海底……足足买了21张大约600元。
周五十五点零二分,第一位顾客是一名一袭尖须长裙的女生和戴着大墨镜的男生。他们互相勾着胳膊,点了一份“香芋缘瑰”和“魔海碎莉”。我把配方扔哪里了?慌乱地翻开价位表、配料表。
从咖啡机里打出来两杯沸腾的液体,加一小小勺糖,香味蒸出杯子的感觉真好,慢慢渗在空气中。
五点二十后,学生都出学校了,客人也大幅度增加,几乎除了三四名老师以外基本都是学生情侣,其实我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看见他们依偎在怀里或者亲吻,我也涌冲一股对爱河的冲动。但我没有资本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至今一事无成。
长大以后对事情多了顾虑,他们只有单纯的互相感知产生的喜欢,他们是最甜的,也许眼睛是会骗人的。
六点快结束的时候,林老师和三个人座进店里,两个男人都是黑色西装,一个高一个矮,矮得更像是残疾,他们都戴着黑色帽子,另外一个女的像是学生。林老师叫我新店长,他们点了两杯咖啡和一杯奶茶,矮个子的男人没有消费。
林老师像谅解一般在桌子和白纸上比划,他们听的很认真,矮个子男人心不在焉,眼睛乱瞟。
:“好的!收到!”又是一单外卖送的,一名蓝色偷窥的小哥破门而入。
:“喂!当心我的门!”
:“不错。”竟然不知道林老师在我的右边:“你是店长,以后应该称你大老板哈哈!”
:“老师!”我打了一杯“澳棕迷熊”用托盘送到大厅:“好累。”
:“以后店就是你的了,我要专心做老师搞项目。当然他的荣誉与耻辱也与你同在。”
我连忙另一杯奶茶:“我还在第一天……”
:“我们都相信你,定价也降低了,很合理嘛,你重整的风格也很棒,周末好好当你的老板。”
我路过他们刚才坐的桌子,扫了一眼,女生收下压着的是《全国航空飞行动力设计》
:“你一定能,我收回上次说的可能。”
他说过吗?待我重新回过神,他们已经离开店了,他们拿走了打印的单子留下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