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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我在实验室接到林老师的电话。
:“晚上甜品店等你。”
另一头传来一个消沉的声音,迸出一句话。两日后的今天,我以为林老师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的林老师小小的声波听后我一瞬茫然,我挂掉电话。
下班时刻,我顺手将充电器拔掉,拉断教室的电闸,黑色蒙住我的眼睛,楼道里静悄悄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已经失去三个朋友,下一个是谁,我为什么想这些?黑暗里我摸不到楼梯,扶手在哪里?我乱想什么?
我只能把裤兜里的手机打开,终于到达一楼。甜品店在东门,徒步十八分钟,在门口我停下,窗子里他一手转动刀叉和餐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刷视频,根本没有一丝情绪,更显一种无聊的等待。
他回头发现了我,我立刻双手叉腰,喘了几口气。
:“你来了,进来,咱们聊一会。”
我被林老师拉进馆厅,点一杯卡“露迷飞雪”在窗口的位置。
:“很忙吧,我听说实验课学校安排的挺多的。”
我打开课表给他看:“还行,周二周三只有一节课,周五下午也很轻松,那个时候不论学生还是老师们基本都有自己的盘算。”
他点头,摸了一下桌子角:“其实,我有一件事拜托你,挺麻烦的。”
:“老师有什么事?”我认真听着
:“那个。”林老师用叉子剜一口奶油:“拜托你去经营我的咖啡店。一月的利润大约四五千呢!”
:“什么?”我不明白:“怎么?”
:“本不应该麻烦,员工的工资是在是一涨不下,雇佣的三个人工资支出太大,我亏本了,亏了很久。是我管理不妥,罪有应得。”
:“您为什么不辞退他们呢?”
:“清洁工,服务员,前台,正好三个。”
:“哦!”我无话可说。
:“你也知道四个项目加毕业论文辅导还有家庭都很耗费精力更何况职称的评升。”他点一支烟吸了一口呼出来。
他大概吸了一半:“实在是……我有私情,我准备有两个孩子,一个孩子上学太孤独,有哥哥有弟弟的生活才有味道。”林老师盯我的眼睛渴求我的答复。
我并不是不想替他经营,我刚刚创业失败,并且我身为一个学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在学校讨口饭,如今我要去管理经营他的店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没问题。”我答应,自顾自地说。
:“你明天去接管咖啡店,你可能会生意更加兴隆呢,主要是周末,可不能偷懒。”
他把地址通过信息发给我“学校东门华信路东100米。”
我“嗯”了一下表示收到。
:“真怀念你们六个人一同吃甜筒的黄昏,第一届全国建筑设计大赛。”
我怀疑自己,要不要告诉他一件事,告诉他或者不告诉取决于我,他可能迟早也会知道吧。
:“老师……我……们只有六个人了,三人离开了人世。”
他不相信。
:“啊!”男人发出的巨叫,他不相信瞪着我,神魂横飞,他眼角湿透,似乎在哭。
:“骗子……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只能辩解:“科学已经证明……”
:“他们了都是优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沉默,周围的人都聚焦,但我无能为力,一秒钟……一分钟……一刻钟……直到他冷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