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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了老街,时间也到了中午十点多,陈芝兰和李琴芳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菜场买了些菜,张恒则偷偷借口去公共厕所拿着爷爷的身份证去开通了BB机号,他开通后也不知道告诉谁号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朱亚楠,索性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朱亚楠自己的BB机号码。
吴巧云和张恒一路上聊的不停,见他中途神神秘秘的离开也跟随了过来,看到张恒拿着爸爸才有的BB机时有点意外,她生怕张恒是偷拿家里的钱买的,连忙跑进营业厅里,拉着张恒的手跑出门口。
“张恒,你哪来的钱买的BB机呀,阿姨知道这个事情吗?”吴巧云一脸严肃的质问。
张恒心想怎么没做好反跟踪工作的,虽然有些后悔,但知道吴巧云对自己是好意,他笑着说:“巧云,这个BB机是东海一位姐姐送的,有件事没和你说。我们这次去东海的路上出了事故,我和爷爷还有爸爸救了车上一些乘客,其中一个小女孩子的家人比较有钱,他的姑姑送了我BB机,还送过来我一块电子表,这个BB机我也是帮我爷爷开通的。”
吴巧云将信将疑,见他不似说谎,确定不是做坏事弄来的钱,心里就释然笑起来了,“你只说了东海好玩的事情,怎么不说这个你们在河里救人的经过呢,我想听,我想听。”
张恒见她一脸好奇状,知道不说没法脱身,当下边走边说,把去东海一路的惊险过程简约说了一边,听得吴巧云眼神迷离,一脸崇拜状,走到菜场和家人汇合,准备告别时还依依不舍,见此情况,被张蕙和吴拓凡打趣。张蕙则直接笑着说,“巧云姐,我看你直接跟我哥回家,一起到我家中饭好了。”
吴巧云虽然有些意动,不过少女的矜持还是克制住她的想法,红着脸说:“不了,有时间去你家玩,离的又不远,后天就开学了,我要回家检查下暑假作业了。”张恒倒是没多想,笑呵呵的点头称是,和吴巧云约好后天早上报道时间,两家便分开各自回家准备中饭了。
次日无语,到了开学这一天,张恒一早穿上了新衣服,带上朱青禾送的卡西欧电子手表,BB机调成振动藏在书包里,和张蕙一起随着母亲前去报道了,路过吴巧云家时,姐弟俩也一身新装精神抖索的等着张恒兄妹俩。
张恒所念的学校是他们丰榆村上的农村小学丰榆小学,是方圆十公里仅剩下的农村小学,附近四五个村的学生都是到这所小学念书,一个暑假未见面的学生之间见了自然格外兴奋,进了校园后发现已经是人声鼎沸,家长排队缴费后安排孩子进了教室后就交待类似“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之类的嘱咐后就离开校园。
丰榆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所以但凡是同年级的都是一个班,自然开学就不存在分班的烦恼,等到临近中午,前来报道的五年级新生基本已坐满教室,虽然不分班,但是开学却根据上学期期末成绩分座位,张恒年年“三好学生”,座位受到老师优待,一直坐在前三排正中位置,吴巧云虽然成绩一般,但是她父亲做装修生意,人际关系较好,平时给学校免费修理门窗桌椅,老师所以也照顾吴云意见和张恒坐同一桌。
班主任徐光是一位数学老师,也是张恒最喜欢的老师,没有之一,徐老师上课幽默,待人宽厚,布置作业比较科学合理,很少体罚学生,在96年哪时代也算是个特别开明的老师。
徐光老师看了下教室学生已到齐,便示意大家安静,笑着说:“同学们一个暑假过去了,是不是玩的也腻了?”乖一点的或者受够父母唠叨的学生便哄笑配合老师,“是的,玩腻了”,“还是开学上学好”。也有淘气一点还没玩腻的起哄,“没有玩腻呢,天天下河游泳多开心呀!”
徐光这时才敛笑沉声说:“那不管有没有玩够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开学了,大家把心收一收,待会班长把所有人的暑假作业和作文收一下,学习委员把新课本发一下。”
班长叫王丽丽,长的比较瘦弱,但是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长期稳居班级前三名,学习委员就是张恒,不过成绩忽高忽低,上学期小考成绩落到十几名,被老师在课堂上狠狠教训了下,憋着劲的张恒到了期末考试语文考了第一,数学考了第三。被老师说了句“张恒不恒”后,便多了个“张不恒”的外号。
开学第一天,人心浮躁,同学之间见面要说的话也多,等作业收完新课本发下去之后,老师倒也理解,简单的交待下预习课程外,也识趣的宣布大家自由活动,教室立马喧闹起来三五个人一小圈子凑到聒噪起来。
张恒看一帮小屁孩凑在一起,怎么也拉不下脸和他们嬉闹,顿时觉得有点吵闹,便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学校周边是一圈护校河,河岸两边是一片树林,这时河水还很清澈,甚至能见到河底下的小鱼,他找了处树荫坐下,无聊中拿出书本预习,本来小学五年级的课本就很简单,再加上张恒现在身体被“蓝血”强化过后,大脑思维也比过去敏捷不止多少倍,就坐在树荫下半小时功夫,张恒已经把语文课本翻了一遍,课本的内容的已经可以倒背如流,至于数学更是不在话下。
此时小学课本还只有语文、数学、思想品德、音乐、美术、体育等,但是对于农村小学来讲考试只有语文和数学,其他课程只是教学但是不考试,张恒翻看了语文、数学还有思想品德课后,心里就犯了难,“这些课本太简单,以后一年甚至几年的时间都花在这样的教学课堂里岂不是浪费人生了吗?”“要不跟老师说,我是天才,我都会了?不行不行,老师当你神经病。”“要不病遁吧,好像也行不通,这又不是大学,远离父母,你生病请假先不说家长同不同意,老师还会上门家访。”
正在张恒左思右想比较纠结的时候,有人远处大喊:“张恒,你在那干嘛,徐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他回头看去,是班长王丽丽在叫她。张恒站起来举了举手,做了个OK的动作,王丽丽虽然不知道啥意思,但大致也能猜到是对方知道了。
走进老师办公室,见各个年级的老师基本都在,农村小学老师和学生人数比较固定,所以见了都认识,还有个年轻体育李老师开玩笑说:“张不恒,怎么暑假晒的这么黑啦。”
徐光见张恒来了,公室角落抽出一条板凳让他坐下,上下端详了一番,看的张恒心里有点发毛,“我是这几天才听说你前一阵暑假摔的不轻,检查的是脑震荡,还去了东海市检查了?”
张恒点了点头,“徐老师,我没事,前一阵子有点头晕流鼻血,最近好多了。”
徐光听完微笑说:“那就好,小学五年级的课程相比之前要难度加深不少,你上学期考的虽然不错但是不能骄傲自满,五年级学习跟不上,六年级再补习就更加有难度,明年就要中考了,你要刻苦学习,认真对待,知道吗?”
张恒听完更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想请假的想法,忽然听到自己语文老师颜老师看着报纸感慨说:“你看看人家孩子,15岁考上了中科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不知道人家孩子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张恒听完灵光一现,对呀,我可以跳级高考呀,这样既不浪费时光,也能跳出农村,到城里读书可以住宿。不过他不敢说的太满说要提前高考,毕竟在丰榆小学的历史上还没有这个先例。
“徐老师,我想。。。我想跳级。”,张恒有点心虚,低声说。
徐光一时没听清楚,或者听到了没敢确认,瞪大眼说:“张恒你说什么?跳级?”嗓门下意识提高,惹的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听到,目光注视过来。
张恒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把头低下去,随即便听到办公室老师哄笑起来了
“张不恒,你是不是暑假玩傻了,开学第一天就说傻话。”
、“小张同学,你去年期末考了前三,但也不能骄傲自满吧,”
“我看张不恒这个外号要改成张跳级了,哈哈。”
徐光见他虽然虽然面红耳赤不吭声,但是神情坚定不似作伪,连忙示意其他老师不要哄笑,拉着张恒小手走出办公室,来到办公室外的角落,“张恒,你要跳级这个事情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父母的想法?”
“徐老师,是我自己的想法,五年级的课文我在暑假都学会了。”张恒本想说跳级初中的,但是又怕惊吓到老师,暂且先一步一步来说。
“跳级不是想跳就跳的,这样吧,你得参加测评,过两个月有个八校联考,你如果能考到联考前三名,再和你父母商量说这个事情。”徐光以为张恒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直接训斥他,他思想开明,觉得还是用成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