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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黄糖浆覆盖了整片地区,糖豆已经消失了,他完全融合进了这片土地里,柳歌和王大生踩着黄色的硬块糖,这片地区已经不会再坍塌了,但是只留下了二十分钟就被蓝光吞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歌抬头看了看蓝光束,那里的光束耀眼,对于柳歌来说这光束正是他的起点,蓝光就要沫过柳歌时,柳歌抬手一挥,同样爆发了一片蓝光把他和王大生裹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点的消失,下一点的重现,柳歌他们从蓝光下逃走了,他们出现在了另一地方,柳歌体内的异能已经爆发出来,第一次使用异能的他,显得有点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柳歌弯着腰呼着气,旁边的王大生兴奋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大颗树,浓郁茂叶落着一片片黄叶,唰唰的风吹着地上的落叶,柳歌他们踩着发出了咔咔的声。
在放眼往外望去,杂草绿荫,这是哪,这是起点,这是哪,这是地狱,柳歌独自一人靠近大树。
他摸着树的皮,他觉得有温度,他觉得很温暖,他把眼望下树根,滴滴泪水湿润了疆土,滴滴泪水浸透了树根。
泪水从柳歌眼里落下,从树根流过,穿过了硬土。
本如石的泥土在泪的润化下,慢慢的松散开来,树根的隆起,树根破土,树根处有个小黑点。
泪水流了下去,被黑点里的东西吮吸。
风停了,树叶不在摇了,叶也不愿落下了,就剩下柳歌的泪一滴滴的滴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喉咙隐隐约约发出了什么。
“妈……妈…”
在泪的感化下,地上的泥土松化开来,柳歌跪了下来,他的手把地上的湿土一层层抹去。
泪沾湿了泥土,泥土唤起了苦味的回忆,那味道一直沾缠着柳歌。
同样的地方,没长叶的树,还是小时的柳歌,跟着一个男人,男人手拖黑袋,土痕一路连着柳歌的家。
“爸爸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啊!小歌,你看那颗树漂亮吗……”
男人用手指着前方的小树,柳歌看去,枯萎,无叶不长枝头,微风吹过,小树摇摇欲断。
柳歌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男人痴迷的看着这棵小树,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会好的,会漂亮的,它只是没到时间而已……”
“它现在是你的妈妈了……”
男人来到树旁,他不敢碰这棵小树,他怕一动就断了,他把黑袋丢在一旁,柳歌瞟了一眼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到底有什么,爸爸要做什么,妈妈去哪里了……
男人指挥柳歌,“挖大点……”
柳歌拿把小铁锹,满头大汗的挖着泥土,男人说,“不要挖到树根了……”
柳歌小心翼翼的挖,柳歌十分卖力的挖,男人笑的满脸通红,男人声音提了上去,“挖大点……”
“够了吗……爸爸”
“在挖大点……”
“可以了吗……爸爸”
“挖宽点……”
“还不行吗,爸爸”
“再深点……”
柳歌挖的手都磨出了血泡,男人笑的眼都充血,好了,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坑,柳歌惊讶的看着男人,男人点点头。
“可以了……”
男人摸了摸头顶发热的柳歌,男人说,“看到那个黑袋子吗。”
柳歌顺了男人的手指看去,黑袋子,在看看后面的那一道滑痕,怪不得爸爸让我挖坑,原来他拖了这么远,一定很累吧。
“你去把袋子埋好……”
柳歌拖着袋子,好沉,比挖坑累多了,怪不得爸爸会笑我,柳歌用笑容回应了笑嘻嘻的爸爸。
柳歌拖,柳歌用力拉,他双手握着袋子,整个身体向后斜,他咬牙,他憋红了脸,他看了看爸爸,他发现自己脸和爸爸的脸一样红。
啊!
柳歌大叫一声,终于把黑袋子推下了黑坑里,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轻轻吹了吹受伤的小手。
男人说,“快用土埋着,快下雨了。”
这时柳歌看向了空中,他看到了灰云在赶白云,白云被一点点吞掉,黑袋子让泥土一点点盖着。
柳歌说,“爸爸,你能过来帮我埋吗。”
他爸爸笑了笑,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爸爸累了,很累,动不了。”
“果实最终是你的……你只能自己种,自己摘。”
柳歌没听到他爸爸说什么,但是看到了他爸爸摇了摇头,柳歌卖力的铲着黑土盖着黑袋,男人笑容越来越少。
空中已经没了白云了,黑云它来了,赶了白云迎来了水露,滴滴答答的拍着小树,小树不动不摇。
树旁也没坑了,两人都走了,雨水滴完了,泥土干了,树也长了,它越来越高,叶越来越多,可是不发花,没有一只蝴蝶来过这。
柳歌来过,他看了看茂大的树木,没有一点笑意,他现在才知道当初是多么的累,他累,可是他不说,树听不懂,于是他流泪,泪水有味道,树根能尝到。
王大生看着柳歌抹着地上的泥土不为所动,他就静静的站着,柳歌什么时候起来,他们就什么时候走。
手停了,泪早就干了,土却只抹掉了一口气的量,还有很多很深,柳歌他没有力气动了。
噗噗!
微风一抚,尘飞土杨,柳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大生却看的一清二楚,天空推起了波波红浪,浩荡长存,血喷涛涌,洒起淋淋血雨。
柳歌不动也不看,柳歌不去仰脸也不埋头,他就慢慢的成为了一个红人,树下的红泥人。
风烈摇树,雨随风飘,在疾风下,树叶卷天凤舞,枝崩断体。
嗷呜,嗷呜!
一股奇怪的声音在树里冒出,王大生眯起了眼,可能是血水淋的,也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刺耳了。
泥为肉,叶做皮,雨是血,枝为骨。
在天象的作用下,灰尘,烂泥,血雨,飞叶,断枝,慢慢的在空中混合起来,扭扭成形,摇摇出体,风做媚眼气为口,五官定。
一个泥人从天而降,慢慢的她肉身白体,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