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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虽然不宽,两臂之长足以,但是井身长,几层楼房的高度,如果不借助绳子来上去,既有可能在半途中掉下。
王大生好歹卖过几年猪,何况体内还藏着未知的力量,他挽起柳歌,背在后背上,又将这一条老绳子连着柳歌绑在身上,在连着背包挂起。
九牛二虎之力拉住了绳子,绳子拽着上面的大树,旁边的妇女和小孩紧紧握着绳子,王大生一蹬一爬在一拉,过不了多久,王大生就上到了井外。
“这是哪里……呀!”王大生刚上到井外面就惊呆了,他看着未知的地方,痴呆了几秒,还好旁边的妇女打醒了他。
“快把你后面的小伙子给我,我带回村子里……”
妇女和小孩极速的手解绳法,妇女背好柳歌,王大生还在打望四周,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下井一趟,周围全变了。
本来是郁郁大森的林,现在却是稻谷挤摇的水谷之田,这是一口被抛弃不用的空井,他立于大田之上,这是妇女告诉王大生的。
王大生看向了原来货车的地方,除去了森林的阻野,一览无遗,黄土高坡。
“快跟上我呀……”妇女完全不理会王大生那个一脸无辜的表情,她带着孩子已经走了很远了,王大生连忙抱紧背包跟上。
民风淳朴的小村,潮野的稻田旁,香溪的小径中,或者是村里的街巷里,吱吱的讨论着妇女背上的柳歌,以及身后怒目的王大生还有那个腼腆脸红的小孩。
“唉呀!这个女人,老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又去哪里找了两个野男人呀……”
“对呀!对呀?还一次就找两个,让我们这些老年人怎么办呀!”
“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你看他现在又要多出了两个爸爸,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了呀。”
“对呀,你看他身后那个胖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那么大,跟吃了肥料一样。”
杂言碎语在妇女耳里,早已习惯一通了。
王大生心里在想,等哪天离开这村子了,我一定要烧了这里的一切,包括那群老八婆。
妇女的房子很简陋,木头门,灰色的泥墙,两个房间,小孩的房间里放着柳歌,小孩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歌的鼻子。
妇女摸了摸柳歌的头,发现没有发烧,正纳闷时,柳歌醒了过来,柳歌第一眼看向了小孩,小孩和柳歌感到莫名的熟悉,一股未知的感觉在柳歌和小孩心里荡开。
“这是哪……”柳歌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大生,王大生这时候难以开口了,小孩不说什么。
“这是,新新城A区的一个山村,名叫时斑村。”
“时空之斑……”小孩不知为何开口。
妇女拉过小孩,温柔的笑容,粗狂的手摸着稚嫩的头,“什么时空之斑,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是那个人告诉我,就连他们出现在井里也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面对小孩的一通说道,妇女没什么反应,早就习惯了孩子的胡说八道,倒是王大生跟看鬼一样。
柳歌起来了,他喝了一口妇女的水,妇女微笑的看着他,小孩则是偷偷的瞄一眼他,柳歌感到莫其妙,于是对着这个小孩说了句,“你认识我吗……”
小孩鼓着嘴,在怀母亲怀里,“他不让我说……”
没想到,还没有等柳歌有任何表现,妇女就拉着孩子的手,敲打起来,打的虽用力,但是柳歌他们也发现妇女的心更痛。
“你怎么老是骗人呢……”
“不好意思呀,小孩子喜欢乱说话,他父亲很久以前就不知所踪了……”妇女对着柳歌抱有歉意的说,孩子却大哭大闹起来,“你骗人,爸爸昨天才出现在梦里,你为什么老是骗人,最喜欢骗人的就是你……”
孩子流涕抹泪的跑了出去,妇女也没有追,她早已经习惯了,对于这些家事,柳歌他们不好过问太多。
怒气,怨火已消的柳歌也不好意思在这里掏枪了,他还对妇女说了声感谢,妇女一笑而过。
但是王大生表情怪异,拉着柳歌出到外面,找了一个角落,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和柳歌一语概括。
“会不会又是什么虫时呀……”王大生问。
“不会的,这不会是虫时,我……”柳歌答。
“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不是虫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哼!柳歌丢下一个白眼,但是王大生确是心有不甘,想问的一清二楚,但是柳歌那能如他意,所以就给了他几拳。
“你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用,懂了吗!”两人各有鬼,秘密之间不可能有漏洞,他们有的只是疑问和感觉。
“我们现在怎么回去……”王大生说出了最关键的话,但是柳歌表示我们在游一次那个井不就行了吗。
可是下一秒却出现了问题,因为井塌了,在他们走后的几分钟后就塌了。
“还好,我及时救你们两个人出去,不然你们就惨喽!”已经回到妇女房屋的柳歌他们听到如雷贯耳的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大生纳闷急了,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难道妇女又去了一次稻田处吗。
面对王大生的话,妇女表示农村最灵通的就是消息了,不管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会立马有人传开,就在刚才小王跟我说的……
听了妇女的话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时候妇女开口,“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王大生含糊的解释了一通,然后妇女嗯嗯点点头,就去洗衣服了。
“看来只有等那个人来找我们了……”柳歌说,王大生一听就跟纳闷了,如果对方说的村子就是这个村子,那么他们刚来时怎么就没发现,如果柳歌他们不进入井中是否还会遇到这些事情……
“怪不得我总是感觉有什么在指引着我……”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指引你进到井里是吗。”王大生疑问。
“我不知道,也许吧,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做,到底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
面对这些解释不通的东西,柳歌他们觉得先去问问那小孩先,毕竟他们觉得小孩知道的东西比那个妇女有用多了。
清缓明流,旁摇嫩草……
柳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孩,王大生看着柳歌的神态和步伐一致怀疑这就是柳歌的家乡……
“这不会是你小时候的家乡吧……”
“不,我的家乡,在B区……这里是A区”
王大生哦了一声表示认可,柳歌他们靠近小河旁边的小孩,孩子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却不知流过多少泪到河里了,也许河流就是这些点滴泪凝成的吧……
王大生拿了两条饼干,递给孩子,孩子有点害羞,最后还是王大生塞给他的,王大生说,“叔叔能问你个话吗……”
小孩默默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哽咽了一下,沙哑的一句,“我叫柳笛……”
突然下一秒,蓬勃大雨一降而至,猛风烈雨吹着小河旁的三人,王大生抱着小孩一路跑,柳歌在后面一路追,他们为躲过雨的袭击用尽了全力……
瘦骨嶙峋的柳笛在王大生怀里被捂的满脸通红……
小孩的秘密基地里站着柳歌和王大生,这是小孩叫他们来的,他说有东西给他们看,这是一间柴房,周围全是柴,草,但是屋顶还算完美,雨再大,也淋不到柳歌他们。
小孩挖,小孩掏,小孩很是兴奋,小孩的手皮都磨破了,终于出来了,是一个人骨头颅,小孩回头笑嘻嘻的看着柳歌他们。
王大生不由退后一步,柳歌不怕,他走了过去,他看到了头颅的眼睛中有张纸,柳歌打开了,上面写的是。
“我找到你了……”
柳歌沉默的看着纸张,因为上面同样留着尸油……
“柳笛,你怎么能这样呢……”王大生对于小孩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谁呀……”王大生问。
“食魂兽……”柳笛答。
“杀他的谁呀……”王大生又问。
“食尸鬼……”柳笛再次回答。
王大生看着一脸贪吃的孩子,然后看到柳笛在对着骨头流口水,顿时有点不寒而栗起来。
就在雷声轰轰时,小孩又开口了,他指着柳歌手上的纸说,“上面的油就是这个尸体滴下的……”
“他的味道还行,有点香,就是下体很臭……”
柳笛的话生生的震惊到了王大生他们,王大生严重怀疑这孩子是个怪物,让他不由的握紧了裤裆的枪……
“你知道杀他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小孩笑嘻嘻的盯着柳歌,然后说了句,“他是你爸爸。”
柳歌一听没表现出什么愤怒,而是小声的来了一句,“那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叫柳笛……我是怪物吧,他跟我说,说我是食尸鬼,他也说了,不管怎么去改变过程,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改变,他还跟我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说他唯一相信你,你却在最后背叛了他,他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把背叛的心给改了,因为结局是不可改变的,过程就是你会死的,你的善心会把未来给吃了……”
“他不仅说,他也恨,他很你……他恨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他恨你为什么要走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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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话如雷,小孩的语如针,柳歌风不摇,神不定,缓缓喘气……
王大生慢慢的挠了下蛋,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