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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汇报案件进展时,陈若梦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卖房子给王天成的房产中介说明静园小区C3栋1102户原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安放骨灰盒和遗像的“坟墓”!
根据房产中介所提供的信息,警方找到了1102户的第一任户主柴建邺。
警方通过对柴建邺的摸排调查得知,柴建邺的儿子柴田名二十三岁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了。
但是柴建邺并没有钱为他儿子购置一块好的墓地来安葬,也不舍得就这么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
所以柴建邺就在明静园小区C3栋买了一套房子,正是1102户。
当时的房价哪有现在这么贵?所以柴建邺并没有花多少钱就买下了。
后来这黄市经济好了,地也贵了,特别是明静园这一片的房价涨的特别厉害,一下子翻了两三倍。
柴建邺一看这房子现在这么值钱,那干脆卖掉换钱算了。不仅能给柴田名找个好点的墓园,还有大把的剩余。
所以这个房子就以较低的价钱卖给了王天成。
这些信息虽然重要,但是却对黄市公安局的刑警们没有什么帮助。
单看坠亡现场,王启锐坠亡似乎是被人抛下来的。理由是坠亡地点距离窗户下的墙角有点远,不像是失足坠楼。
但从室内现场来看,整个事发过程没有第二人的痕迹,但又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现象证明当时确实有人在。
因为卫生间墙壁上的置物架要比王启锐高的多,他即使踮起双脚也无法够到。
还有房间内的水迹经过检验发现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成分,而这种水迹是从厨房的水池流淌到卧室的窗沿下的。
“我倒是觉得这是小孩子玩水后攀爬失误导致的坠亡,所以案件应该定性为失足坠楼导致的意外死亡。”陈若梦放下手中的一叠资料说道。
“哦?若梦,你来具体说说你的见解。”刑警队长对陈若梦的表现十分满意。
陈若梦起身敬礼,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观点说:“我之所以认为王启锐坠亡案为一起意外死亡案件,主要是因为只有这种可能才最为合理,而且我有三个可以支撑观点的推断。”
“其一:事发当时死亡现场除了王启锐本人外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至少我们并未找到。如果这是人为,那以我们的技术不可能找不到痕迹,所以人为排除。”
陈若梦指着室内现场的水迹照片继续说:“其二:室内现场的水迹和卫生间的异常都可以用小孩子玩水的行为来解释,沐浴露和洗发水很有可能是王启锐玩水时用光的。至于置物架太高的问题也很好解决,只要事先搬个凳子就行了,而且淋浴头开启对地面进行冲刷后会抹掉这方面的痕迹。”
陈若梦又翻了一组照片,“其三,我们的技术人员在卧室的窗台上采集到了小孩子的指纹和攀爬痕迹,经过后期比对发现指纹是王启锐的。这说明他是自己攀爬到窗台然后失足坠落的。”
“嗯,很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个疑问,我们在尸检时发现死者王启锐身体在坠亡前半小时之内有轻微撞击形成的皮下组织出血,而且他的坠亡地点较普通坠亡稍远一些。这该怎么解释?”提问的是法医工作者。
陈若梦就又翻出一张照片,正是卧室窗前地板上有挣扎状水迹的照片。“大家看,这地板上的水迹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它是由人连续多次滑倒形成的痕迹,而这些水里含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成分,所以王启锐在攀爬时被滑倒是很有可能的。”
“而多次滑倒之后的王启锐或许着急了,于是他在攀爬窗台时用力太猛而直接窜了出去,这样的话他的坠亡地点确实会比普通的失足坠亡要远上一些。”
“还有一个问题,卫生间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瓶并未提取出属于王启锐的指纹来。那他是如何取出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呢?”
陈若梦翻出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晰照片,“大家看,这种瓶装的是按压式的,也就是说它们不需要用手就能挤压出沐浴露和洗发水来。所以没有王启锐的指纹也是可以解释的,毕竟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在很多时候和我们大人是不一样的。”
案请研讨会上的众位警察都皱眉思索着这些解释的可能性。片刻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许久未消。
确实,如果全部按照客观证据来说话,这个案件确实只能用意外坠亡来解释。而正好这个案子用王启锐玩水后失足坠亡的推断完全可以解释所有的不合理现象。毕竟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再荒谬也是事实真相。
可是这真的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了吗?你是否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参与了所有人的意外吗?你相信吗?
任务众多的黄市公安局很快就把这起死亡定性为意外坠亡了,而我也在那一天出院了。
这一次诡案组没有一个人来送我,或许是有任务了吧。我也从此开始正式迈入孤独的行列。
“呵呵,怎么样?她可是挺能干的,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的。”
有所感应的我坐在公交车上微微侧身倾听着,“嗯,继续吧。我想明白了,像我们这种孤独的人若是无法引起社会的关注就很快会被人遗忘掉的。你说是吗?喵。”
“呵呵,谁说不是呢。我们活着没有被人在乎过,死了也没有人记得我们。生而孤独,死也孤独,就算我们做了很多又能如何?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是我们,更别提找到我们了。呵!”
它继而补充道:“我们的孤独乐园就是因此而创建出来的,被人遗忘的孤独灵魂不团结到一起还怎么生活下去?”
“孤独乐园的创建者是谁?”我毫不在意车内的乘客们那异样的目光询问道。
“呵呵,他呀,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了,不过他曾养了一只棕黑色条纹的狸花猫。可那狸花猫也在二十四年前不见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我心中已经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了个猜测,但我十分镇定地保持了沉默。
“孤独乐园里现在都有谁?”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因为我还是想知道“无视者”是谁。
“这个嘛,等以后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他们个个都有着怪癖呢,所以见到他们时你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我有些好奇这位诡异的怪癖是什么:“你的呢?”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最喜欢将一个人关在与世隔绝的小黑屋里面将他折磨致死。呵呵,毕竟我就是这么死的啊。”
此时公交车停了,一个下车的老大爷路过我这里时说了一句:“有病。”
还有一位年轻人则对我比划着自己的脑袋说:“兄弟,你该去医院看看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