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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队长联系的人几分钟之后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们先将客厅的地板撬起,门口的地板一经撬起就显露出下面干涸的混凝土了。
混凝土的颜色与寻常的别无二致,只是多出了很多裂缝。裂缝下面似乎有两厘米左右的空隙。
“上面的混凝土全部打碎,我倒要看看这下面到底埋着什么!”黄队长下令让工人们砸碎上层的混凝土。
一名工人一锤子砸下去,上层的混凝土顿时倾塌下去一大块,同时也有一些难闻的气体被释放出来。一些东西从混凝土碎块的遮掩下显露些许。
“这是?”这名工人疑惑地问了句,或许他心里很清楚这下面会有什么了,所以倒也不显得惊讶。
谢雨琴将混凝土碎块拨开,“继续吧。”
于是工人们将所有房间的地板撬开,空心的地面都给砸碎了。所幸空心的地面并不多,不久之后我们就看到了所有被埋藏的东西。
因为就只有两厘米的空隙,所以尸体是以肉酱的形式平摊成两厘米左右的一层然后再刷上一层厚厚的湿润的混凝土封存起来的。凶手很聪明,他知道如果直接掩埋在地板里会因为地板太高而暴露,所以他尽可能地缩小了这个高度。这个公寓被建成已经有三十年了,期间还内部翻修过两三次。
但是这具尸体只可能是装修时铺地板被埋藏进去的,知道了这点信息之后就好办了。警方已经就这起案件建立了专案组着重调查。
至于我们诡案组,由看到那些东西时当场吐得东倒西歪,我们早就回去歇息了。
多亏了第一任房主对凶手还有印象,一个星期之后警方才找到了潜逃三十年的杀人凶手。由于尸源已经很难确定了,所以我们只能依赖于凶手的口供来复原案发时的情景。
据凶手何建国交代,那名死者是他的工友潘江顺,三十年前他们一起来6032铺地板。但是因为户主给的工钱并不是很多,两个人再一分那就更少了。他们两个都想多分一点钱,毕竟在当时的生活条件多十块工钱那区别就很大啊。
于是他们就工钱分配一事发生了口角:
“潘老弟,这工钱我多拿十块行不?大不了我多干点活,我急用啊。”刚将一片混凝土刮平的何建国放下了手中的水泥刮平刀说道。
“啥?你说啥?我听不见!”潘江顺在切割地板砖,但噪音太大他并没有听清楚何建国在说什么。
“我说!工钱我多拿十块!急用!”何建国大声吼道。
“啥?我没听见!”潘江顺又切割了一块地板砖说道。
何建国火气上来了,顺手拿起水泥刮平刀走到潘江顺旁边说:“老潘,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但我现在也急用钱,我比你还需要那十块钱。要不,这活我都做了,你啥都不用干也能拿四十块钱,怎么样?”
“那不行,你要是想多拿点钱就去和人家说让她多给十块工钱嘛,非要找我要钱啊。”潘江顺瞥了他一眼继续切割地板砖。
“她不会多给钱的,当初谈工钱的时候人家都说了最多给一百。哎,你是我找过来帮忙的,你少拿点钱怎么了!”何建国极其不满地指责潘江顺。
“哎,那你咋不说当初说好了工钱平分呢?你这人咋不讲信用啊!这钱是我自己赚的,我凭什么给你啊!”潘江顺将手中切割一半的地板砖往地上一放生气地推了何建国一把。
“我攷尼玛!”何建国被潘江顺推了个趔趄,暴怒地他骂了一句又踹了潘江顺一脚。
潘江顺的父亲很早便已经卧病在床,和母亲只生下了一个儿子。潘江顺的母亲一边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一边将他抚养长大,后来因为劳累过度而得了重病。他之所以不让这工钱就是因为他的家庭不容许他后退半步。现在他听到有人如此侮辱他的母亲,当然怒不可遏,上去就照着何建国的头部用力捶打。
何建国情急之下用手中攥着的水泥刮平刀砍到了潘江顺的脖颈,受到大量喷溅的鲜血刺激的何建国更加疯狂。他将潘江顺一口气砍死后才有些后悔,生怕被人发现的他精心地处理了现场。所以6032的地板才会高了两厘米。而这点第一任房主并未发觉。
当然,何建国还交代了当时为什么执着于那十块钱:为了凑够儿子上大学的学费。
当时那是1988年,当时大学的录取率相较前几年已经很高了。当年有272万人参加高考,只有67万人被录取,录取率只有可怜的25%。对当年的人来说家里的孩子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那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也不为过。以前的人思想大多迂腐,农村的孩子即使考上了大学也会因没钱而辍学。
但何建国经常在大城市打工,他深知只有儿子上了大学才能让他一家的生活得到改变。为了让儿子享受到坐在办公室工作而不用种地当泥匠工,那就是豁出了这条命去也要凑够钱啊。
而潘江顺死亡后他的工钱自然被何建国独吞。而潘江顺那无钱治病的母亲和卧病在床的父亲不久便相继去世了。潘江顺消失还是他母亲去世时并未在场,亲戚报的警。但由于并未及时报警处理,当时取证等也十分困难,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而何建国则就这么潜逃了三十年,若不是我们说出6032这个数字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提起,直到将事实真相埋入坟底。
下午,我们一行人去公园里游玩散心。
“我有个疑问,按照当时的混凝土质量,这地板早该修了吧。难道6032的地板一直就没修过?”王闻月有些奇怪。
“虽然当时的混凝土质量不比现在,但是当时也没有那么多贪污腐败。当时很多建筑材料的质量要比现在的好得多,就拿我们脚下的地砖来说吧,现在的地砖要比以前薄的多。”冯才顺用手比划了下厚度差距,又指了指前面那块坏掉的地砖。“所以如今的人行道地砖总是坏掉,就连这公园里的地砖也不例外。”
“我问过了,整个公寓楼就6032的地砖从来都没修过,它的几任房主都是觉得质量不错才入住的,包括七年前入住的郑叶尹。”韩枫扶了扶眼镜框看着眼前的一片木芙蓉说道。
“那是因为人的体液和组织粘性很高,它们在腐败的过程中腐败的液体会渗进混凝土中并牢牢的黏住,再加上一层地板,所以地板就会变得牢固一些。这就和古代的以人铸剑差不多,对吧,谢雨琴。”薛明瑞向王闻月挑了挑眉说道。
“天哪,好恐怖啊。我现在对地板都有心理阴影了,我感觉晚上又要做噩梦了。”苏若妍吓得声音都有些发抖,这一个星期她可没少做关于电梯的噩梦。
“不,古代的以人铸剑是将的人体中的碳元素融入铁中炼成了钢。”冯才顺笑着说道。
我则站在一片木槿花前抚摸着怀里小月月身上的柔顺亮白的毛发思考一些问题:既然杀死郑叶尹的诡异是被埋在地板里三十年的潘江顺,那么我们一直再找的无视者又是谁呢?还有,既然电梯并没有故障,那么被电梯门撕断的那名女居户又是哪位诡异的手笔呢?
片刻后我停下撸猫的手叹了一口气,看来阳静公寓还有隐藏的东西啊,不简单呐。
而本来闭上眼睛呼噜呼噜享受着的小月月睁开了眼睛,疑惑地喵了一声。“喵?”
“啊,行行行,继续,继续。”我继续来回抚摸着小月月身上的毛发,向王闻月问道:“组长,阳静公寓以前是不是有人在电梯里出事过?”
“电梯里?那倒没有,因为这电梯是十年前内部翻修的时候装上去的。这十年除了上星期的施惠英没有人在电梯里出事。怎么,你怀疑?”王闻月将小月月抱走,撩了一下头发说道。
“嗯,我怀疑阳静公寓里还隐藏着其它的诡异。施惠英的死亡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就连巧合都无法解释。毕竟当时的电梯并没有故障,那怎么可能会死死地夹住施惠英呢?”起初我以为施惠英是郑叶尹杀死的,后来根据我总结出的诡异形成机理和诡异的杀人动机模式理论我又推翻了以往的所有推测。
“呜-哇!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啊?”苏若妍跑过来一阵惊叹后伸出手来碰了碰一朵花的花瓣。
“欸,柔柔的,凉凉的,有点小舒服啊。”苏若妍又去摸了摸叶子,“这个怎么也有点软?还有点毛茸茸的?好像还会动哦。”
“哈哈,你是摸到毛毛虫了吧。”我哈哈一笑打趣道。
“是,是吗?毛,毛毛虫?它它它它爬我手上了!啊~!快帮我弄掉它!”苏若妍不敢相信地慢慢抽回了手,但抽了一半时一条灰色的毛毛虫蜷曲在她手指上了。她的小手不断地颤抖,声音也开始变得尖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