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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没有用到手铐,因为我全程没有任何的不配合。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向两名警察交代了我送货的经过,并且反复强调了不下一百遍:我不认识那个人,我只是去送个货还被放鸽子以及我不知道那个什么皮带在哪。
要不是我的手机钱包全部被警察收走了,不然还能给他们看我的游戏记录。不过估计看了也没啥用……
那名白发警察很稳重,虽然我能察觉到他有几次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倒是那名年轻警察,从头到我看我的眼神都是十分的不友善,就像是我干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他急于破案认定我就是凶手了,还是我真的对不起他……
“那我们现在换一个话题,你详细说说你和这个赵姐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了无数遍之后,警察终于开始问我不一样的问题。
之后我又详细交代了这段由一夜情发展为包养的经过……
直到我实在是饿的不行的时候,两名警察停止了对我的审问,便离开了审讯室留我一人在里面,大概是去查赵姐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有点把锅往赵姐身上推的嫌疑,但是这送货的事确实是赵姐给我安排的,她要不让我送这些货我也肯定不会被这样的恶心事缠上。
可是此时此刻我都快奔溃了,哪管得了那么多,有什么就交代什么了。
我活了二十二年,虽然坏事也干过,局子里也是常客,但是杀人放火这种情节严重的我是碰都不敢碰啊!
我出生在农民家庭,在蜀省长大。,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当场走了,全靠我母亲和家里的老人把我养大,我家一辈子都是老实人,从小我就帮着母亲种地养鸡,可以说我是个不带一点水分的农村人。
我在蜀省呆了十八年,拖亲戚的福,把我带到了申城上学。乡下生活了十八年的我哪见识过申城这样的大都市啊!
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一百块钱我能省吃俭用半年,来了申城以后,同样的数额只能吃几顿饭。
开始一段时间我依旧是个老实宝宝,虽然没考上多好的学校,但我深知穷困的苦,所以在羡慕本地有钱人生活的同时,也是很努力的在读书,想让自己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有钱,至少不用再靠种地为生……
因为从小缺少了父亲的教育,我在和男生接触的时候总是不那么擅长,也导致在班里没什么朋友,每天更是只能和书做朋友。
可是我认真学习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当时宿舍里有个在本地混的比较开的同学,叫杨子健,说难听点就是个小混混。
有一天他突然过来问我:“张韬,有没有兴趣赚点钱?”
作为一个苦了一辈子的农村人,听到能赚钱时我顿时来了兴趣。
可能他也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对钱的渴望,便给我添了把火:“你看你农村出来的,身子那么壮,你帮我干点体力活,我给你这个数。”
说着他将手伸到我面前,张开五指。
知道是帮他揍人的时候其实我很犹豫,小时候在农村我也被人欺负过,但我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因为我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坏事咱不能干,再加上人比较老实,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我遇事就怂的性格。
不过五百元对我来说真的是不小的诱惑,那时候我一整个月的生活费也才三四百,每天都是扣着用,饭菜都吃最便宜的,自卑到连女孩子和我讲话我都能结巴。这打个人就能赚我一个半月的钱,谁能不心动?
最后我战胜了自己的道德标准,接受了这笔交易,不就是打个人嘛,能有多难?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杨子健就带在学校门口堵那个人,在他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怂了,从小没打过架的人现在突然去打别人,开什么玩笑?我连怎么捏拳都不会!
见到人的时候我更怂了,那哥们是篮球队的,身子很壮,个子也比我高了一个头呢!难怪杨子健这样的混混打个人还要再叫一个……不过我并没有将这些表现在脸上。
杨子健以上网为借口骗他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行三人走到学校附近的网吧时杨子健又带我们往边上的小巷子里走,美其名曰到对面买点零食再去上网。
当我们走到巷子中间时,杨子健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便给我眼神暗示。
我知道这是他要我动手了,但是我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打过架的人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打,而且我的理智也告诉我不该这么做。
那个人见我和杨子健愣在那里,便也停下脚步问我们怎么了。就这么左右晃悠着脑袋看我们俩,不明情况。
此时杨子健见我迟迟不动手气急败坏的对我大喊一声:“傻逼,还不动手!”
就是这“傻逼”二字彻底激发了我的野性,被欺压了一辈子的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感觉一股怒气从脚上传来直冲大脑。
管他那么多我直接一拳往那人脸上打去,那人挨了一拳之后有点懵,但是随后他也反应过来了,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没有理由的挨打除了我这种人,谁会忍着?当即大喊一声“卧槽!”随之挥起拳头也朝我砸过来。
这体育生真不是吃素的,他一拳过来我顿时有些眼冒金星,换我和杨子健任何一个人还真应付不过来,但是双打就不一样了……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十几年被人欺压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也不躲他的攻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人身上乱打,杨子健此时也上来和我一起打。
都说老实人不可怕,但是愤怒的老实人很可怕。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人脸上已经留了好多血,我也觉得自己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直到我跑回家才发觉自己是鼻青脸肿,身上哪哪都是痛。
之后杨子健按照约定给了我五张毛爷爷,那个被我们没轻没重揍了一顿的体育生断了个下巴和一根肋骨。而起因只是因为他调戏杨子健的马子……
舅舅狠狠的数落了我一顿之后赔偿了一半的医药费让对方不要报警,杨子健的家人则支付了另一半。
不过舅舅的数落我并没有认真听,因为我满脑子被打人时候的那种爽感占据,那种欺负别人的快感……
之后我就开始跟杨子健到处出去混,帮人打架收钱,杨子健家里是开厂子的,他根本不差钱,也天天带着我出去吃喝玩乐。
打人打多了以后,我开始渐渐学会如何控制下脚的轻重,打的人生疼又不见青紫。而从小到大的经历导致我越来越喜欢打架,甚至别人越还手我打的越欢,因为打人、欺负别人时候的那种快感很让人上瘾……
没过多久舅舅在申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只好回老家发展,自此开始我便是一个人在申城生活了。而这时的我也因为多次处分被学校开除。
我的生活越来越放纵,我给自己染了个红发寸头。靠打人砸场子赚了不少钱,还干起了收保护费的行当,但是转眼我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大手大脚的给他花完。酒吧歌厅我轻车熟路,每次一点都是两个公主陪我玩,也是那段时间里,我因为打架寻衅滋事等罪名被拘留了好多次,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花天酒地放纵的生活。
直到我二十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