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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唯一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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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尸体的是房东,一名六十多的老爷子,此时他正在警车里呆呆的坐着,手不由自主的发抖,满脑子那副恐怖的画面挥之不去。
  由于死者两天前答应他昨天会支付拖欠的房租,但是之后一直没有联系房东,于是房东今天就给刘仁贵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就带着钥匙来房子里找他,没想到找到的是他的尸体。
  “这名租户是个很守信用的人,可能因为是做生意的。之前从来没拖欠过房租,就这一回,他让我宽限几天,我就答应了。没想到他昨天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来,这不像他的为人啊,今天我打他电话也不接,他的店也没开门,我才想着下午拿备用钥匙过来看看,谁知道他就这么……”
  这是记录员手中的笔记,屠队长跟房东核实了一下之后,告诉房东有需要会再联系他,便派一辆警车把他送走了。
  随后屠队长回到三楼房间内,此时程非也是有些眉目了:
  第一,死者的死状表明凶手是因恨杀人;
  第二,这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死者的死状太惨,应该是由于他本身发福,脖子上脂肪层比较厚,所以凶手勒住他以后死者会挣扎更久的时间才死亡,那么床上的被子床单一定会更乱,而不是现在这样,就像是勒死一个小姑娘一样轻松,倒更像是人为打乱了床铺。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屠队长回到房间内向程非问道。
  “死者的钱包,皮带,手表等财物都不见了,包括钥匙。死者是做生意的,手腕也有手表印,他的随身物品应该都不会便宜。应该是趁死者午睡的时候入室盗窃,被死者发现了,由于太紧张,就将死者勒死在床上,然后带走了这些财物。既然能在白天入室盗窃,很可能是死者的朋友活着熟人在死者午睡前就来到了他家。但是不可能是房东,房东太老太瘦弱了就算是趁其不备勒住死者,以死者的身材挣脱应该也是很容易的。不过凶手为什么要带走钥匙?这我无法确定。”程非推理到。
  “很好,分析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动机、嫌疑人范围、都有了,那么凶器呢?”屠队长继续问道。
  “根据宽度来看应该是扁平状的绳子,类似于车里安全带这样的编织带,但是现场没有任何符合勒痕的绳子,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程非继续分析道。
  “嗯,还不错,分析的由头有尾。”屠队长点点头称赞道,这和他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
  “凶器是皮带。”屠队长补充道。
  说完屠队长便没有了任何声音,因为这道勒痕是如此的相似,和她女儿身上的那一道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屠队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皮带的勒痕……
  其实程非一开始就知道是皮带勒死的,但他顾及到队长的情绪,没有直接说出口,毕竟队长女儿的事情是全警局都知道的……
  屠队长的女儿叫屠欣儿,本应在今年上大学的她,在一年前发生了意外,被一名连环杀手杀害。
  这两年申城已经发生了八起相同作案手法的案件了,找不到监控,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尸体都是在野外被发现,同样的被皮带勒死……
  “要是让我抓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就算要我坐牢我也要掐死他!”屠队长恨恨的说道。
  程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队长,只能是继续分析道:“不过这应该不是那个连环杀手干的,虽然作案手法相似,但是他只杀年轻女性,也从来没图过财。”
  “嗯,我也觉得。”屠队长缓过来以后点点头说道。
  “走吧,让取证组继续工作,我们去给楼上楼下的邻居录个口供。”屠队长带程非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上问。
  程非掏出随身笔记本,打开口袋中的录音笔,敲响了101的门……
  一楼两户住的都是老人,都表示没看到奇怪的人或听到奇怪的声音,这很正常。
  奇怪的是二楼的两户人家以及三楼的租户在案发当时都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按理说死者生前挣扎过,哪怕喊不出来也会有动静啊。
  包括四楼的住户也没听到,不过四楼的住户表示502的一户租户每天都是半夜才回家,觉得很可疑。
  队长摇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之后两人上到五楼,501也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此时也是刚回家,也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502是一名空调维修工作的年轻男人和在夜店上班的女友一起租的房子,敲开他们房门的时候男人真在清洗冰箱,女友此时已经去夜店了,并没有见到。
  六楼是两户租户,隔了三层楼当然也没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倒是案发当天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听到五楼有吵架声,大概是小情侣闹别扭了,两人也没再回去问五楼。
  之后程非二人前往小区物业想去查一下监控,无奈老小区的监控设施太不完善,楼道里没有监控不说,唯一能拍到案发这栋楼的只有路边的一个摄像头。
  死者所在楼栋是7号楼,监控显示死者在案发当天就没出过房子。而之后唯一的可疑对象是一名年轻人,于下午18点开了一辆小面包车来过,并且进过这栋楼,案发前后一天的时间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进出。
  更要命的是死者的手机连同财物一起被拿走了,只能去电话运营商查询死者的通话记录。
  这时物证组告知死者右手食指有一小块指甲缺损,应该是死者生前挣扎时断掉的。以及死者房里床上有少量的长发,判断是女人的头发,已经拿回警局化验。
  于是屠队长吩咐程非带着拷贝的监控资料回警局调查这名年轻人的身份,自己则是安排了几名辅警在案发现场半公里内找找有没有被丢下的皮带凶器之后便去电话运营商调取死者的通话记录了。
  当然,皮带是不可能被找到的,辅警们只是白忙活了一晚上。
  程非查到这名开面包车的年轻人时,天已经黑了,屠队长也拿着死者通话记录回来了。
  “凶手如果不是这名年轻人,那只能是那栋楼的某一个住户了!”屠队长猜测道。
  “嗯,不过这名年轻人确实嫌疑很大,他是唯一在推测的死者死亡时间内进出过这栋楼的人,而且他在楼里停留了20分钟才离开,完全符合杀人劫财所需要的时间。”程非分析道。
  “跟我讲讲他的情况先。”屠队长说道。
  “嫌疑人二十二岁,外来务工人口,没有办暂住证,二十岁前曾多次因打架斗殴被拘留,可能有暴力倾向。现在在我们辖区内的一家房产中介公司上班,住在他们的员工宿舍。”
  “那正好,就在我们辖区,我这就去走程序。”屠队长一拍手说道,“咱们现在就去请他过来喝茶!”
  “好。”程非答应了一声,便起身穿外套。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屠队长顺口问起。
  “张韬。”程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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