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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头,黑暗却见不得光。”——John/1.3-4
“我们的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布朗看着罗斯和加布里埃尔说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面,有一摞的资料,每一张都代表着一次拒绝。
小组在决定有意吸纳文野之后,布朗本不想继续就引进成员的谈话,但当他往下一层想的时候,一旦文野不能如约到来,到时候再谈这个问题,会让三人的心中都蒙上更大的阴影。
于是,布朗客观得向两位组员讲述了自己很长一段休息时间的经历,也终于能客观得阐述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认识。
罗斯和加布里埃尔之间,没有产生眼神交流,他们的眼睛时而有光时而无光,是一个思考自我和回忆过去的表现。
这个现象是布朗需要的,我们只有回顾过去才能让自己认清未来,但也不能陷入回忆太过于深沉。这些问题还需要自己去解决,布朗从很早之前便认识了这两位组员,他对他们两个是完全有信心的。
布朗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资料,用肢体语言来说明谈话结束了。
罗斯的右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食指在鼻尖上抚摸着,当文件彼此摩擦的声音响起,他在把记忆的荷包又藏在了自己的袜子里。
罗斯的眉头抬了一下,身体直立了起来,他张开嘴巴,停顿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向布朗说道:“事实上,我有一些经历很多的战友,我会再仔细查看一下他们的资料。”
加布里埃尔和罗斯的反应如出一辙,她斜着眼注视着罗斯说完了话,将目光回撤到布朗身上,表述道:“我会寻找一下我之前工作过的医院的朋友。”
布朗停止了收集资料,他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前方,罗斯见状将自己的手放置在了上面,随后是加布里埃尔。
“伙计们,我们一同努力。”三双手扬起来又沉了下去,完成了一次加油打气。
已经打开了房间门的布朗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向两位说:“伙计们,我好像忘了说谢谢,谢谢你们。”
两位回了句不客气便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只不过之后的休息时间,可能要忙活起来了。
关上房门的布朗将文件重新收集了起来,他分开了百叶窗注视着自己的两位组员,刚刚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样子,就是自己夜深人静时候的样子。
他们三人已经在一起工作了很长的时间,布朗丝毫不怀疑他们之间感情的真挚,他们不是那种只是工作上的亲密,而是心和心之间的贴近。
即使是这样,布朗还是不了解自己两位组员内心的创伤在什么地方,他们两人都是善良的,就像自己一样。两人不愿意说出自己创伤的原因也和自己一样。
他们不愿让自己亲近的人听到自己的过往,不愿让创伤带给彼此再一次的折磨,就算在每个黑暗的夜晚,就连生理上的疲惫都不能战胜脑海中的回忆,但他们都选择独自面对。
“宽恕我,全知全能的主,我有罪。”
“说吧,孩子,告诉我你犯下了什么罪。”
“我将赤身袒露在您的面前,那里丛刀林立,皆是我的罪恶将我划割,我犯下了很大的罪过,大到撒旦每个夜晚都来诱惑我,让我成为他在人间的行者。”
“我帮助一切孩子,你们都在魔鬼的诱惑之下,我会用我的血洗刷你的罪。”
神父(司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抚摸了一下胸前的十字架,估算着对方离去的时间,同时也再等候是否还有人进入忏悔室中。
忏悔室是天主教的特征存在。
美国的大多数人都信奉基督教,这个数字达到了80%之多。而在基督教这个广泛的称谓下,存在的是50%的天主教信徒,25%的基督新教信徒以及25%的东正教、摩门教、等信徒。
如此庞大的信仰群体带来的是一座座耸立的天主教堂,这一点在信徒密集的密歇根州表现得尤其突出,虽然他被世界熟知是因为他的汽车工业。
紧临苏必利尔湖的格兰特教堂中,神父并没有等到下一位忏悔者的出现,他结束了今天的救赎之路,打开了忏悔室的小门。
“吱呀”的开门声回荡在宽阔的教堂之中。
离开忏悔室的神父脱离了忏悔室昏黄的灯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下一位忏悔者了——教堂原本明亮的灯光已经消失,整个教堂被淹没在黑暗之中——这在告诉别人,教堂已经关闭了。
可这样的决定并不是神父做出的,他凭借自己对教堂的熟悉摸索着前进,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太长的时间。
可并不应该出现在他脚底的东西妨碍到了他的前行,那是一个坚硬的东西,就像路边的石头。这是摔倒过程中的神父第一时间对脚旁东西的描述。
神父在黑暗中寻找能抓到的东西,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人在摔倒时的无意义的动作,这是一片空地,不可能有东西,这也是他选择穿过这里的原因。
没有想到的是,神父的手很快得就抓到了一些东西,对方扶起自己的双手证明了这是一位自己的同类。
神父抬头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就算凭借着窗外稀索的光亮,神父只能看到一个笼括。神父的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香甜的气味顺着他的鼻子,进入了他的大脑。
黑暗中,黑影将神父慢慢得放在了地上,他的脑袋贴在了神父的身上,嗅东西的声音传出,接着,一声振奋人心的“yes!”传出,传到了那座雕像的耳朵中——耶稣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他的四肢被钉起,头垂向一旁。
敲门声响起,一张朴素严肃的脸出现在了门口,说:“布朗在这里。”
加布里埃尔听到她的话隐蔽得朝上看了看,接着用职业化的微笑面对她指了指布朗的办公室,对方不苟言笑得点了下头爬山了楼梯。
门的外面,罗斯摇了摇头对加布里埃尔说:“看来卡戴珊又给我们带来了假期。”
加布里埃尔不置一词的摇了摇头,继续专心于文件的整理上面,罗斯抬了抬手,重新将自己安置在了电脑面前。
门的里面,布朗看到卡戴珊的到来站起了身来,口上打着招呼:“主任好!”
卡戴珊看到布朗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她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了布朗的办公桌上,说:“十五分钟后,楼下会有一辆飞机起飞,飞向密歇根州,这是案件资料。”
布朗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手表,随后拿起了文件,仔细得阅读了一分钟后,合上了资料,做出了时间分配:“五分钟的案情介绍,三分钟收拾东西。”
说完完全忽视了卡戴珊的存在。布朗扶着护栏向下说:“伙计们,会议室集合。”
“两个月以前,在我们的帮助下,密西根州绑架案成功告破,这给我们带来了很高的声誉。”布朗将两份文件发放给了两人,继续说:“于是,当重要人物失踪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们。”
罗斯翻阅着手上的文件,抬头说:“亚瑟神父,而且只有一桩失踪,这不符合我们的调查意向,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加布里埃尔并不想罗斯那样直接,但她用等待布朗回答的眼神表示了他的态度。
布朗没有抬头,他回答道:“你们在看到卡戴珊带文件来的时候就有这个觉悟,所以这个案件我允许你们请病假。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什么问题了。”罗斯呼出了一口气说,“只是对于我需要开车很长时间而感到惋惜。”布朗合上了文件,对了下时间说:“你们还有2分钟的时间,飞机会在十分钟后起飞。”
看着布朗走向办公室的背影,罗斯和加布里埃尔对视到了一起,罗斯先开口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布朗说的是一架飞机。”
加布里埃尔也合起了自己的文件,他走到罗斯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一架飞机,所以我们需要去收拾东西,飞机上有更多的时间来讨论案情。”
加布里埃尔结束了和罗斯短暂的庆祝,布朗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加布里埃尔,马上复印一份资料带上飞机。”
很快,收拾好的三人坐上了下楼的楼梯,当然带上了多复印的文件。
“滴!”电梯的门打开了,惊喜的表情出现在了加布里埃尔的脸上,罗斯也是一脸欢喜得看着门口接受检查的文野。
被金属探照器扫描的文野也看到了他们,伸出手来和他们打着招呼。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加布里埃尔给了文野一个大大的拥抱,后面的罗斯也在拥抱结束后,在握手中加大了力气,表示了自己的欢迎。
布朗的眼角也显现出了皱纹,他对加布里埃尔说:“把复印的文件交给文野,他会和我们一起行动。”
加布里埃尔自然是赶紧递上,文野接过了文件,布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欢迎登上应急救援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