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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见倒地的巨兽,诧异纷纷。
“这是什么?这么大!”
“好像是头老虎!”
“哦!我的上帝!”
一名信徒看着面前的巨兽在胸口划十字对自己的神明祈祷。
“发生了什么?”领队手抚摸着白虎的毛发,感受着它身上还尚存的温度。
约翰躺在简易的担架上,满脸亢奋,精神十足,一点都不似刚才的虚弱。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
“老大,巴德大哥最后那是什么?好厉害啊!”
“哈哈哈。”领队看着年轻的队员摇摇头,“你不是说他让你仔细看好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是吗?”约翰扭头看着自己旁边的担架,巴德正躺在上面,脸上惨白,表情安详,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约翰看着浑身沾满鲜血的巴德以为他已经死了。
还是等他醒过来再问吧,约翰心想。
因为两人的缘故,探险队今天不得不在这个废墟过夜,但是巴德的胜绩让全员充满兴奋感。
于是领队决定将巨虎分食,扒下皮毛。
夜晚降临,众人吃着虎肉,吃着虎肉汤,载歌载舞,士气高涨。
两位伤员正躺在一个被单独安排的帐篷里。
“这汤可真香,以前从没喝过老虎汤。”约翰砸吧砸吧嘴,回味着刚刚的老虎汤的美味。
“咕噜咕噜……”巴德大口大口地喝着手里木碗中的骨头汤。
“啊~”他喝完后发出一声享受的呻吟。
“巴德大哥,今天你杀死那头老虎用的是什么啊?”
“用得是刀啊。”
“啊,我说的是你的那招……就是那什么……感觉很帅的那招。”
“哦,你是说那个招啊,那叫做“技”。”
“技?”
“是的。”巴德用手臂随意抹干净脸上的汤汁,将布包中的唐刀拿了出来。
“厨有厨艺,刀有刀技,枪有枪法,这都是一样的。这把刀,是我以前一位华夏刀客赠予给我的。”
“zèngyú?”
“是的,他说“赠予”是关系亲密的两人给对方的礼物用的词。”
“听上去很棒啊!”
“是的。”巴德用手顺着刀身抹到刀柄处,像缅怀曾经的回忆。
“他曾说过,华夏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从他谈起家乡时,那双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睛才会变得温柔。我很期待有一天能去看看他的家乡。”
约翰默默地听着这位长者的过去,眼睛也观察着这柄唐刀。
一米五的长度,刀身雪白,刀刃隐隐约约显现着红色,刀刃与刀身之间,有一条规整的波纹线。刀柄用一块防滑布包裹,看不见里面的花纹。
“这把刀真漂亮,它有名字吗?”
“是的,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叫“雪浪”。”
“很美的名字。”
“嗯,因为她的上一位主人就是一位很烂漫的人。”
“那我想他也一定是位和蔼可亲的人,真想认识一下。”
巴德将眼睛从刀身转到年轻身上,没有回应他。
没了交流,帐篷里的空气有些安静。
“想学吗?”
“什么?”
“我说,你想学我那一招吗?”
约翰眼睛逐渐睁大。
“真的!非常感谢!”
“当然,你是个勇敢的年轻人。”
“这真是太棒了!”约翰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出以后自己飞檐走壁,像个绝世高手一样。
“嗯,很抱歉打扰两位的谈话了。”这么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宽厚的手掌将帐篷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双饱经风霜后坚毅的天蓝色的眼睛,金色的短发因为长时间不打理有些发卷。
是领队。
“头!”
“老大!”
见两人想起身,领队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不用这样。
“我这里要告诉两位一件事。”
“什么事?”巴德和约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领队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巴德询问领队。
领队没有说话,直接从身后拿出一张白色虎皮。
他将虎皮用手展开,里面有一个银色的符号:
“Ж”
“这是什么?”
确认两人都看清了这个符号后,他把虎皮放下,又从身后拿出一张地图。
“这是我们的目的地。”领队用手指着地图上一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竟然也有一个“Ж”。
巴德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领队,眉头一皱:“莫非……”
他话并没说完,但是领队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那时候接任务时,曾经问过别人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们只告诉我那里有做生物研究所。”
“我不知道这头老虎和那个研究所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那里会是我们的目的地。”
说到这,他就闭嘴不说了,因为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老虎皮上有人为制造的符号,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样,也就意味着,很快自己还会遇上这种老虎?约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说,那难道不可能是巧合吗?”约翰说了一个乐观的想法。
“凑巧那只老虎身上纹了个可疑的纹身,哎你说是吧巴德。”
但是巴德并没有回答他。
三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明天我会带人亲自前往。”
“不行!”巴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领队的做法。
“巴德,有些事,可以不做,有些事,非做不可。”
领队将帐篷的帘子掀开,让躺在担架上的两人能看到帐篷外。
帐篷外是一场篝火晚会。
他们踩着不知名的拍子,跳着奇怪的舞蹈,发泄着自己一路上就憋着的情绪。
看着眼前的众人,巴德沉默了。
他们就像是马上就能找到宝藏的冒险家,这时候让他们撤退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们一定会哭的。我不想让我的这群队员失望。”
“因为,我是他们的头!”
“头……”巴德心里有很多话还没说,嘴里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口。
领队转身走向帐篷外,没有再看一眼后面的两名伤患。
“对了,你们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已经吃饱喝足,乖乖睡着了。
巴德,既然是你决定救的,就由你来抚养,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嗯,这是当然。”巴德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
“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将会很快到来。”
话音刚落,巴德就听见帘子被撑起落下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欢快的篝火晚会,两人内心复杂。
安静的帐篷和热闹的晚会在星光下,两者之间格格不入。
许久,黑暗中传出巴德的声音:“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