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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解除,弓夜瘫倒在地上,伤口虽然愈合,但是痛感并没有消失,而且愈合所消耗的时间更长,后遗症也更明显,这也意味着自己跟妖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还好半路杀出一只猫来,要不然今天俩人都要玩儿完。
想来这猫也不简单,能吓退妖狐,只能跟妖狐是一个等级或者更厉害的角色,弓夜不敢怠慢起身去道谢,左手抱拳:“多谢猫哥救命之恩。”
这白猫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无所谓的摆了摆前爪,好像在说:‘举爪之劳。’又梳理了刚才的炸毛,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那颗跳动的心脏旁边,吭哧就是一口。
弓夜心惊,刚才在打斗的时候、这颗心不知道何时从妖狐口中掉了出来,弓夜还没反应过来,这心脏悉数进了猫肚子,再看猫,嘴上、爪子上、前胸都占满了鲜血,显得格外狰狞,待白猫吃完后,许是意识到沾了满身鲜血,所以借着湖水梳理毛发。
弓夜跟陈伟站在一旁不敢打扰,俩人暗暗嘀咕。
弓夜:“看出来这猫什么来头没?”
“没,看起来跟普通猫没区别,但显然不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要是能把这只猫拉拢过来,那以后对付那只妖狐胜算就会大几分。”弓夜边说边盘算怎么跟这只猫套近乎,又隐隐听到沙沙声,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集中精力去听着声音的来源,奇怪的是这声音并不连续,时有时无,窸窸窣窣的就像蛇在爬动。
陈伟满头雾水,但看弓夜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警惕的朝四周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湖边的柳树上缠了一条青蛇,慌张的拽着弓夜指给他看。
顺着陈伟手指的方向看,一条不知几米长、直径10寸左右的青蛇吊在大柳树上,双眼盯着湖边的白猫,嘶嘶的吐着信子,眼看就要发动攻击。
弓夜见状大吼一声:“猫哥小心!”
白猫躲闪不及,被青蛇一口吞到了肚子里,青蛇也不理弓夜,径直下水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救命恩猫被吃掉,弓夜大怒,三步并做两步,在青蛇入水前一个飞扑抓到了青蛇尾巴,双腿使出一招老树盘根,死死的缠住老柳树,双臂用力就要把青蛇扥上来。
这一起发生的太快,电光石火,陈伟还在想办法,弓夜已经扑了出去,看着僵持的局面,弓夜双手拽着蛇尾,双腿死死缠住一根柳树,这蛇死命往水里游,弓夜玩命往岸上拽,这来回拉锯间、弓夜的屁股有节奏的撞击着老柳树,陈伟双手捂眼,又不甘心,偷偷从指缝里去看,心想:不疼吗?不隔得慌吗?
看这么长时间陈伟竟然也帮忙,弓夜怒吼:“发什么呆呢?还不过来帮忙!”
陈伟应声而上,死死抓住蛇尾,俩人硬生生把这条大蛇拉了上来。
青蛇觉得不搞定这俩人自己今天是走不了,所以就着拉力回头便咬,还好弓夜防着它,立马松了双手转而去掐住蛇颈,青蛇力大无穷,带着弓夜滚翻在地,翻滚之际又缠了几层,弓夜慢慢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白外翻,满脸痛苦之色。
陈伟心中着急,对着蛇身就是一顿乱锤,不料被青蛇一尾巴扫到湖里去了。
随着青蛇越缠越紧,弓夜肺里呼气大于进气,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始终不肯昏过去,颈间的玉坠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轻微颤动并伴随轻微轰鸣声,这声音传到弓夜耳中震的他耳膜疼,但意识总算是被唤醒一些,也没有其他办法,弓夜张口用尽力气死死咬住青蛇,殷红的蛇血浸了弓夜满嘴。
青蛇吃痛,但不见丝毫放松,一口咬在了弓夜肩膀上,这一口还一口,着实公平。
陈伟爬上岸来,看一人一蛇咬的正酣,又怕弓夜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这样自己跟唐诗也不好交代,之后再次加入战斗,此时青蛇咬着弓夜肩膀不撒口,是个机会,拳头抡圆了照着蛇头砸下来,打了几拳,不知道是不是相比于自己的拳头、咬弓夜会更爽一些,青蛇死活不松口,就跟陈伟不存在一样。
弓夜满口血腥味,还有点刺鼻,但意识越来越清晰了,又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圈一圈的顺着蛇肚子在动,弓夜顾不上好奇,嘴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陈伟着急,拳头如雨点般砸向青蛇头部,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青蛇肚子里有一个鼓包在动,由下而上,紧接着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知何时弓夜已是全身染血。
再看那青蛇,已没了生气,像一坨死肉般从弓夜身上滑落,弓夜单腿跪地,双目圆睁,只是这双眼睛没了丝毫眼白,漆黑一片,深邃不可见底。
陈伟心惊,怕弓夜出什么意外,赶紧把他拽了出来,这一拽弓夜就像喝醉了一样,一滩烂泥、扶不起来。
喵呜~
一声猫叫打断陈伟的思虑,只见一只全身血红的猫、慢慢的从青蛇肚子里爬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布满了沾着蛇血的粘液,分外可怖,刚爬出来还没走几步就累趴到了地上,陈伟看着一人一猫,颇有点难兄难弟的既视感。
再看青蛇被剖开的肚子,陈伟觉得它是活不了了,但又觉得不解气,踹了几脚,又拖着尾巴扔到了湖里,算是报了被抽一尾巴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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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休息的多久,弓夜总算有了点意识,不像之前那么瘫软了,陈伟背上他回了住处,还好已经很晚了,路上也没什么人,要不然看到一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飘回家,那人估计要被吓死。
回到西湖情,是唐诗在值班,整个前台就她自己,起初陈伟敲门她还回了句‘没空房了’可那人也是执着,愣是敲了好久,唐诗无奈,摘了耳机怒吼吼的去开门,想问问那人是不是聋子。
一开门,是陈伟,背上趴着一人,有点眼熟,只是满身是血,看不清是谁,唐诗闪身把陈伟让进来,打后边瞧陈伟背上的人,从膝盖处丢了一条裤腿,露出里面坚实的小腿,不过染了血,经风一吹已经发黑发干了,上身裸着,肩部有两个白点,像是锥子样的尖锐物的伤口,后来结痂愈合后的那种嫩白。
陈伟把弓夜放到凳子上,焦急的跟唐诗表明前因后果,从妖狐说道青蛇,但也是挑了重点去说,尽量说的快点,因为他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弓夜竟然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唐诗怒视陈伟,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拐带她的人,还弄的不知是死是活,但现在也不是跟陈伟算账的时候,摸了摸弓夜额头、冰凉,又把了脉,一点动静也没有,俯耳去听他心跳声,弓夜身体里就像是无尽的深渊,静的可怕,但同时弓夜又会给你反馈,比如你扶他起来的时候,他会拽着你胳膊借力跟着你走,你叫他的时候他也会茫然的看着你,只是整个人都变得木讷,就跟没有意识的傀儡一样。
唐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当今的医学,已经基本可以宣判无生命体征了,也就是临床死亡了,但是他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还有着活人的一些本能,还有一件怪事,人死后灵魂必定会离体,不久后也会有阴差来接引,但是弓夜不同,但唐诗并没有感觉到他了灵魂有丝毫离体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了魂被牢牢的禁锢到了身体里,所以才会导致阴差感应不到他的死亡,以为他还是个活人。
这种情况唐诗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好的办法,不过看着弓夜颈间的玉坠,突然灵光一闪,就在上午,弓夜碰触唐诗那块玉的时候,那玉本能的在吸弓夜的阳气,这玉跟唐诗已经融为一体,所以稍有一点变化唐诗都能察觉,这玉的能量变得浓郁了些,虽然极其微小,但唐诗还是有所察觉,既然能吸,那当然也能给予,陈伟之所以能去满世界报仇,还不是靠的自己给他的那点能量。
唐诗双手搭在弓夜胸前,暗暗的将流雲紫极导入弓夜体内去给他疗伤,周身游走一圈,唐诗缓缓睁开眼睛:奇怪,一点内伤都没有。
唐诗眉毛拧到了一起,寻思着其他的办法,陈伟在一旁着急的转来转去,不时的问唐诗:“他怎么样了,能不能行,他不会是死了吧...不,不会,我背他回来的时候他还给我说话了呢,他说他好困,要去玉里边睡觉...”
“去玉里睡觉?”
陈伟也不明白,回想了下十分确定的说:“对,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看着弓夜脖子上挂的那串玉坠,唐诗摘下来去看,三个字中间有条血线相连,但是字太小看不清是什么,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流雲紫极顺着唐诗玉手涌入玉坠,唐诗一惊紧忙收手,但也灌进去一些,唐诗的心怦怦跳,但想象中的碎裂声并没有出现,反而其中的一个字变的越来越明显。
唐诗定睛去看,一个篆书字体‘锁’字映入眼帘,弓夜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一把抓住唐诗手中的玉坠,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咚...咚咚..咚...咚
细微的心跳声传入唐诗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俯下身子去听,果然是弓夜的,不仅是心跳声,还有鼻息声,虽然这一切唐诗解释不了,但好歹是活过来了,又让陈伟搭把手把弓夜抬到床上。
唐诗没好气的看着角落里的陈伟,开口说道:“赶紧消失,看着碍眼。”
陈伟歉意的点了点头,化了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