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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墨镜男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们嘴里的执尺者是谁,但想必是你们的领导,他的命令是要求你保证我不会死在这场试验格斗的擂台上,然后放我走,至于我去哪里,出了这座研究所的大门会不会被谁杀死,不在他的指令范畴,所以,原则上有什么问题么?”我揉着手腕。
之前骨折的部位似乎有无数只小虫子正在里面撒欢,疼倒不明显,只是痒得厉害,而且是那种从骨髓开始由内而外的痒,看来我这强悍的自我恢复能力正在发挥它的作用。
“没有,但是……”
“那就这么做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想要一个杀我的机会,那么就给他这个机会。”我摊了摊手,挑眉说道。
“年轻人,你很有勇气,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现在的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走出这个研究所的大门,即使我再让你多跑十分钟,你也没有可能从我手上逃走的。”古山拍着手走近几步,身上再也没有出租车司机该有的烟火气息,而是顶尖高手才能有的威慑感。
“拼一拼,结果谁知道呢。”我也笑了,看着墨镜男继续说道:“那么,看在我帮你们避免了内讧的份上,是否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沉默了一下,墨镜男说道。
“我想带一个人走,当然,如果她同意的话。”
“可以。”他考虑了一下,说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我后退几步下了平台,然后朝着看台上之前发出惊呼的方向走去,齐琳果然站在那里。
看台是斜型向上的,所以当我走到齐琳的面前的时候,我必须要抬头才能看见她的脸。
“我之前答应过你,能走的时候要带你一起走,但是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其实留下来才是最安全的,跟我走才是最大的冒险。”我看着她,然后伸出了左手。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冒险。”
齐琳看着我,脸突然红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把柔软的小手放进了我的掌心。
……
当我随着他们走出研究所大门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建筑是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腰位置,建筑四周树木幽深,郁郁葱葱,此时已是夜晚,月色皎洁,空气清新。
是的,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闻到外面的空气,那种自由的气息让我无比怀念。
回到更迫在眉睫的事情上来说,夜晚也许更适合我逃跑和躲藏,但是也同样适用于古山,当然我相信即使现在是白天,到处都是人群也丝毫不影响他要杀死我的决心。
“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依然可以护住你。”墨镜男看了一眼月色,转头对我说。
“谢了,但不用。”我耸了耸肩拒绝。
“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执尺者,也许执尺者会看在你的缘由上减轻对你的处罚,但你必然会付出不菲的代价。”墨镜男没有理我,而是转向古山冷漠地说道。
“谢谢。”古山朝墨镜男微微弯腰鞠了一躬,然后看向我。
“你可以逃了,我让你先逃十分钟。”
我拉着齐琳的手,转头开始顺着山道疾奔。
……
刚刚跑出他们的视线,齐琳便猛掐我的手。
“干嘛?”我停下。
这个丫头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吗?生死攸关之际你还敢停下浪费时间?
齐琳使劲揉着被我拉疼的右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特么……你特么是不是傻,人家是要追杀你,不是追杀我,你拖着我跑干嘛?不嫌累赘吗?”
哦对,是我脑子秀逗了。
“那好,我叫王宇,咱们有缘再见,你可以去XXX医院找我……”
留下一句话,我挥了挥手转头就跑。
抽空转头看了一眼,这丫头正在往山道边的树林里钻。
嚯,胆还挺大的。
……
光跑是不够的,还得跳起来,毕竟我现在一次跳起然后跃出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三十米,不过我思考了一下过后还是决定先顺着山道跑,毕竟现在还没法将腿上的力量掌握熟练,如果贸贸然直接拐下山道的话,很有可能就直接迷失在树林里。
夜晚的山道没有什么车,更别说行人了,只有昏黄的路灯指引着方向。
这是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山,所以山路不长,加上我的速度实在惊人,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样子就已经到了山脚公路,此时一辆出租车正好从我身前行过,我赶紧拦住,然后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小伙子,去哪里?”司机是个秃头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往前开就行,快。”我使劲催促,然后转头朝窗外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此时正值盛夏,正是树木繁盛的时候,山间树木葱茏更甚,人在其中几乎不可见天日,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顺着山道下来的原因,但是此刻影影绰绰间,可以看到树林丛一阵摇晃,随后甚至有巨木轰然倒下的声音,似乎正有一条巨龙正在贴地飞行,以极快的速度,沿着笔直的线条,向着山脚冲来,速度快到令人难以想象。
我双手扶在后车窗玻璃上,睁大了双眼。怔怔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我在部队里待了好几年,见识过很多身手矫健专业过硬的特种兵,甚至也参与过他们的训练,我知道他们可以在山里像猿猴一样灵巧,像猛虎一样凶猛。
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够视悬崖如平地,像一只蛮横的铁甲怪物般,悍勇而高速地冲了下来。
“打劫!快走!”我大喊,然后把手指藏在口袋里,举起后顶在了秃头司机没毛的后脑勺上。
秃头司机显然被吓到了,一脚油门踩下,车身直接窜了出去。
“小兄弟,你还年轻,不要……”秃头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结结巴巴说道,光亮的脑门上已经在淌汗了。
“闭嘴,再快点!”我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吼道。
“我这是桑塔纳……”秃头司机已经在哭丧脸了。
MD,这回保时捷来都没用了,因为我已经看见古山超过了我们,甚至还有空暇在车身外面朝贴着车窗的我笑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男人站在了我们这辆正在以80多码速度疾驰的出租车车头前,抬起了一条腿,踹下。
“砰!”
一声巨响,出租车仿佛撞上了一辆更大吨位的货车,无力地侧滑了十几米后戛然停止,车头位置冒出滚滚的浓烟,安全气囊打开,秃头司机也早已双手下垂,身子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这究竟是TM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条腿!
我晃了晃被震得发晕的脑袋,苦笑了一下,打开车门跨了出来。
看来今天这事是没那么简单就能过去了。
也不知道之前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