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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怎么着想明白啦,这是打算去殡仪馆工作,先拿自己练练手呀?”
师父从镜子旁探出头来,说:死孩子,这么不会说话呀,你师父我要打扮漂亮的,怎么样呀,评价一下。
“和殡仪馆师傅差不多,哈哈哈。。。。。。”
“这么没有眼力见吗,姐姐我不漂亮吗?”白了我一眼说。
从门口路过的毅鹏走了进来:“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我们队的素颜姐姐怎么还化上妆了,但是不怎么样呀,还不如不化妆很快呢,是吧?胖子。”
我一边向毅鹏击掌一边说:“就是呀,英雄所见略同。”
“都没有女朋友吧,直男癌患者们。”师父用不愿搭理的语气说着我们两个。
“您不也一样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我俩相视一笑准备赶紧开溜。
师父做了个冲我们扔镜子的动作然后又收起来镜子,放在包里,跨上了包,说着:“算了,不跟你们斤斤计较,今天还要去完成老妈交给的任务呢,回来在收拾你们两个小子。”
“妈呀,真去相亲呀,我们队的警花都要走到这一步了吗,这是人眼瞎了吗?”毅鹏站在桌子旁说。
“谁说不是呢,走了。”
望着师父离开的背影,一直等师父消失在过道里。
“怎么,看上你师父了,上呀,怕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毅鹏一边在我眼前晃手一边看着我说。
“说啥呢,我才没有这么想。”
“那你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懂个屁,这是欣赏。”
“咦~”
午饭时间还没有到,就看见师父已经回来了,还带着她从外面某快餐店买来的炸鸡还有可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大口的吃着喝着,有一种梁山好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既视感。
我唯唯诺诺的问着:“师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能怎么样,我跟人说我是一名法医,人家就借故离开了,我哪知道我妈跟人家介绍人说我是一名医生呀。”一手拿着可乐,嘴里还嚼着鸡肉对我愤愤的说着。
“阿姨说的没错呀,咱确实医生呀,只是看的对象不一样罢了,但是话说回来,要是不这么说,估计都不会见你。女法医确实找对象是个问题哈,单位还不给分配,可咋整。”我回答着。
“唉,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了。”师父叹着气说。
“长得差就算了,问题师父还这么好看,唉。”
“还算说了句人话,姐还是挺开心的。”
。。。。。。。
“刚接到报警电话,在天源河边发现一名女尸,紧急出发。”金队说。
迅速出发来到了天源河,据报警人描述,今天按照平常的习惯来这钓鱼,刚刚走到地方摆好钓具,还没有开始,往旁边一看,发现往上十几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过去一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一名女尸。于是迅速打电话报了警。
我和师父也赶到了现场,我背着照相机和装备箱来到了尸体旁边,准备取证。师父突然说:“你来,来了也好久了,看看你学的咋样。”我带好手套对尸体做简单的查看,“死者头发半白,初步估计五十多岁的样子,根据尸僵程度和尸斑的形成可以初步估计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具体死亡时间还要做进一步鉴定。衣服完整,手臂、脖子并无勒痕,身上除了经河水冲击和水中岩石的创伤之外并没有其他致命伤口甚至出血位置,初步判断是溺水身亡,是否中毒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血液毒性检测鉴定。”我一边小心检查尸体一边叙述着我的分析。
“还行,有点长进。”师父用手遮着太阳看着我说。
“这都是跟师父学的。”转脸朝师父笑了笑。
“收队吧,尸体经过河水的冲刷来到这个地方,第一现场肯定不在此处,我们继续往上游看看,尸体身上留下的信息已经不多了,带回队里,做进一步鉴定吧”金队说。
回到法医实验室,戴好手套,穿好隔离衣,对尸体作进一步鉴定及化验。化验结果显示血液中不存在毒性物质排除中毒身亡后被抛尸河中。也不存在酒精类物质,排除喝酒后失足落水。而且身上没有打斗痕迹,由于河水冲刷,在身上或者衣服上提取不到任何指纹。肺部积水却为溺水而亡,根据尸体的胃内容物反应可以判断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金队也对河上游做了巡查,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这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溺水真的是不大可能。
联系了死者的家属,根据家属的描述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和睦的事情,平常一家人还是蛮和睦的,并不会存在因为赌气而选择跳河自杀的可能。
第二天早上,刚刚上班,又接到了报警电话,事发地还是天源河,和昨天一样受害者依然是一名五六十岁的阿姨,已经连续两起没有任何症状的死亡,这引起了市局的高度重视,限期一个星期破案。警局上下没有一丝丝的头绪。经过走访与调查,这两个老人生活中没有任何的交集,也没有任何不良的犯罪记录,尸体检查也不存在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表象。说是失足落水,也不能这么巧,接连发生两次,一团团的迷雾困扰着整个警局上下。金队调集多数警力,在沿岸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整整几个小时过去了,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河沿岸这么长外加钓鱼的人经常出入,就是有线索也会被掩盖或者破坏,调查起来及其困难。即使凶手留下来一些痕迹,也会在一夜的冲刷中什么都不复存在。时间一点点过去,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师父决定重新对尸体进行检查,觉得肯定错过了什么细节,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留下,作为一名警察,她不相信会有完美的犯罪。她自己一个人去了实验室,也不叫我去帮忙,我只能跟着金队去天源河畔再寻线索。
“不管是将人溺死后带来,还是把人带来此处溺死,都需要交通工具,毅鹏,你去把几天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注意结合推测的死亡时间,查询那段时间经过天源河的全部车辆。”金队打电话给他说。
我们外出的警力在河边仍然是一无所获,在刚准备走的时候,金队发现了那片苇子边上有几根拦腰的位置断了,昨天来得时候还没有,上面有一些衣服的线条。金队小心翼翼的将发现的这跟线条放进证物袋,火速赶往警局进行化验对比,要求确定这是不是之前死者的衣物。
实验室里师父还在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尸体。
“大静姐,你赶紧去化验一下这根线条和今天发现的这位死者身上的衣服是否材质一样”金队急急忙忙的说着。
半个小时结果出来了,“两者的材质完全一样,可以确定是出自被害人的裤子上面。”
“好,太好了,走,跟我走”金队叫着丁郎去找毅鹏。
刚进门就听见毅鹏说:“这条河覆盖的流域不短,而且不确定,凶手是将被害者从上游扔下还是直接在下游溺死,而且就算确定死亡时间,这两天来往的车辆也足足有上万辆,这么一点点看实在是太慢了。”
“不用,现在可以确定凶手实在下游行凶或杀人的。重点排查那个时段经过下游的车辆。”金队说。
“好,我马上缩小范围筛查。”毅鹏转过头操作着电脑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经过了严格的筛选,两天均在晚间路过此处而且符合两晚作案时间的车辆共86辆,这要一个个的查询也要不少时间。”
“这种比没有线索,像个无头苍蝇乱撞强得多。”
派出了警局的全部警力,要求派出所及交警队协助,一同去调查者些车辆,经过了一下午的排查,这86位车主都有人能够证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证明自己只是恰巧路过。
刚刚有点眉目,转眼就又失去了希望。
金队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一边啃着指甲走来走去一边摇头,
“不对,不可能,我们肯定还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我跟师父继续检查着尸体,一点点的检查,争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金队和鹏两个人在看着这两天的监控,就那么一直看,一遍又一遍,所有人没有吃晚饭,也没有下班。。。。。。
我回到法医实验室继续帮助师父去找寻线索。
突然间,师父停止了自己的所有动作,说:“拿棉签给我。”
我丝毫不敢停留,迅速递给师父。师父将棉签从解剖开的气管放入,轻轻拭着,从气管壁上刮下来一层紫红色的物质。
“马上送检。”
我拿着取下来的紫红色物质送去大静姐那里做化验。
大静姐马上对这种物质进行了化验,发现这是一种可以导致人昏迷的物质,主要化学成分是东莨菪碱,曼陀罗素等,其中的含量并不高,吸入后致使昏迷一到两个小时应该是没有问题。我们马上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金队,可以证实两位死者死于他人蓄意杀害。
进到会议室看着他们两个人还在看着监控视频,而且还担心凶手今晚还会不会再次作案,这种想法只能让金队要更快的找到凶手,防止再有意外的发生。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若是凶手再动手的话,我们就只有三个多小时了,时间没有多少了。”我一边看看手表一边说。
“对,时间,就是时间。”队长像是突然得到了答案。
“把这两天都经过的那86辆车分别掉出来,从进河区到出河区的地方中间共有两个监控探头,中间大约间隔十公里,中间可以停下的地方有六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直接通过最多花费10分钟,查每一辆车经过的时间。”
“报告队长,经过筛查,中间停留超过十分钟的有五辆车,但是每一天都超过十分钟的只有一辆,就是这辆车牌号为龙HJ2A01的出租车。”
“全线出击,捉拿嫌疑人。出发。”
经过出租车公司的帮助,成功的在一个酒馆里抓住了犯罪嫌疑人王伟。而且在他的出租车上搜出来他的作案工具,一包紫红色的粉末,经检验与死者气管残留物一致。经过审讯,王伟认罪伏法。
在审讯中,王伟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他的故事。
他的家庭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在他小时候,父母两个人都进城打工,楼下自己一个人跟奶奶住,在他十岁那年,正值天气炎热,农村那个时候也没有空调,王伟伙同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偷偷逃课下河洗澡,回来结果被奶奶发现了。不好好学习出来逃课去下河洗澡,奶奶非常生气,就一把拉着他往河边走,应该是气急了,把他踹下来了河,露头就打他,直到他真的不在露头,奶奶吓坏了,把他捞起来送往了医院,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的肺部却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以后估计不可以从事什么过劳的活动了。就这样他从十岁就变成了一个药罐子。。。。。。
就在五天前,他接到订单去学校门口接客人,这个叫车的人就是第一位死者。接下来的一幕造成了后来的悲剧。
刚刚出来学校门口,奶奶把一瓶水倒在了孙子的头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隔得太远王伟并没有听清楚什么,奶奶拉开车门,把孙子拎进车。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和客人沟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怎么了,大娘,孙子又惹您生气啦?”
“这混小子太皮了,不好好在教室上课,逃课外出去洗澡,他不是愿意洗吗,给他洗个澡,看我回家不溺死你,叫你不听话。。。。。。”
王伟一下子愣了神,他想起了他自己童年的经历,而且于此同时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溺死她,是她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这辈子不能太正常的活着,每天都要吃药,没错,就是她,就是你身后这个女人。”
有一个恶魔在慢慢长大。。。。。。
他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就经常可以听见这个声音,有时还能跟自己的影子说话,但是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可能这是个刺激,把恶魔从地狱里放了出来。。。。。。
他开车跟踪了第一个死者两天,发现她每天晚上都要去老年班学习,结束时间大约八点多,案发之前,在网上买了所谓的迷药,早在八点他就在留下等着这个待宰的羔羊,八点半的时候,她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看见王伟的出租车,便上车了。上了车,王伟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风扇,风扇经过特殊处理,粉末通过呼吸进入体内,导致昏迷,王伟将她带到了天源河的中流位置,戴好手套,将她抱出,扔在了水里,静静地看着她在水里挣扎挣扎,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最终不在发出任何动静,王伟上车离开。
当天晚上,他梦见了自己,梦见了那个和他说话二十几年却没有见过面的人,他很开心,他在他的梦里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
第二天早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去到学校门口等着,等着合适的猎物上门,他发现了一个奶奶拧着孙子的耳朵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一路跟着,跟到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都以为自己没有了希望,过了几分钟,又返了回来,刚好上了王伟的车。
“叫孙子气死了,想着接了孙子去超市的。”气呼呼的说着。
一回生,两回熟。他不紧不慢的和老人聊着天,邪恶的手慢慢的打开了风扇,慢慢的就听不见了后座的声音。现在时间还早,他只能开着车在周围转圈。在此之间,还戴好手套,用手帕给受害人二次昏迷。也就是这样才造成了紫红色粉末在气管壁的残留。到了差不多的时间,这次他从下游处进行作案,手法如初一辙,他就在岸边静静地看,像是在欣赏一台话剧一样,看着演员最后落幕,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二天晚上,他依然梦见那个年轻时的自己,那一抹微笑依然挂在嘴边。。。。。。
抓住王伟之后,王伟也公然认罪,并且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但是由于他的叙述,现在需要先进行精神鉴定才能送法院进行彻底的宣判。
所有的犯罪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一个人早年的经历决定了他的结果。
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收获的是未来。
埋下一颗邪恶的种子,长大的是魔鬼。
梦,安魂于九霄。
人,知命于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