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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警局,发现警局里面并没有多少人,超儿也不在,来到师父的办公室,师父说:今天凌晨接到报警,骊山小区发生人命,三人死亡,金队他们已经出发了,背上工具箱,那好相机,出发。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任务。。。。。。
到达现场后,老师转头对我说:戴好手套,脚套,不要破坏现场,拿好相机,背着箱子。
炎热的夏天,走到屋门口就闻见了一股腐烂尸体的味道,走进屋里,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客厅的正中间躺着一个女人,躺在早就凝固的血泊里,周围全部都是苍蝇,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叫人一直反胃恶臭的味道。往里面走了五步,呼吸了两次,即使隔着口罩,这种味道瞬间就把刺激带到我的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一痉挛,赶紧跑到屋外吐了,吐完了,吐干净了。。
“你这还是没有经过训练了,这样就吐了。”金队一边给我递纸一边笑我这个第一次出真实现场的实习生。
“我只是早饭吃多了一些,要不然不会这样的,好吧。”自己在给自己找这个不必要的借口。
“过来。”师父在尸体边上叫在门口和金队聊天的我。
我重新戴好了口罩,拿好了装备,又一次走了进去。
“拍照。”
我按照师父的指示对尸体进行拍照,给尸体周围已经凝固的血液周围留下来的血脚印拍照。。。。。。
师父拿出棉签在地上取了血样。
“穆易”。
我赶紧把师傅给我的标本装好放进工具箱。
再往里走在主卧的床上看见了第二具尸体,死者是一名中年女性,死亡症状惨不忍睹,床垫上、桌子上、墙上全部都是血,脖子上留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可以想象当时血液从脖子里面喷出来的样子。根据师父的指导完成了这具尸体的采样。
紧接着进入到下一个小小的房间,这个房子里面躺着一个中老年人,看样子接近60岁,房屋内并没有发现血迹,死者的身上也没有一处伤口,在死者的床下发现已打开阀门的煤气罐。
在师父的带领下开始了屋内指纹的采集工作,以及现场的采样。
金队拨通了电话,询问毅鹏附近监控的问题。
“这个小区太老了,建于上个世纪80年代,设备老旧,别说楼里的监控了,附近一公里内才有一个监控探头,而且还年久失修。根本体现不出来任何相关的证据。”
“将尸体带回警局,收队。”
法医鉴定室
我和师父都穿好手术服,戴好手套,戴好护目镜,对尸体进行尸解。
我拿着笔记本站在一旁记录,师父开始了她的工作。
“根据尸斑的形成以及尸僵程度可以推测这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在六十到七十二小时之间。”
我在笔记本上仔细认真的记录着师父说的话。
“标尺。”
我赶紧将标尺递给师父。
“一号尸体的致命伤为胸部利器的穿透伤,伤口长40.23mm,宽9.12mm。旁边的这一处伤口此种胸骨,并未形成穿透。”
“手术刀。”
我不紧不慢的递给师父需要的各种器械。
“死者心脏被一刀刺中导致死亡。”
“二号尸体颈部有一横向伤口,死者颈动脉被划破,导致失血而亡,这三处伤口与在厨房所搜查出带血的厨刀完全吻合。”
“三号尸体皮肤及嘴唇颜色呈现樱桃红色,符合煤气中毒的特征。”
“将尸体缝合,处理完尸体之后将这把刀送去痕检科,检测上面的指纹,结合指纹库进行比对,将这三个人的血送去做血液毒性检测,看里面有无致幻剂或者乙醚等物质。”
会议室
金队说:“这次出了三条人命,局里非常重视,给我们三天时间破案,大家都说说吧。”
丁朗说:“年老的死者名叫李响,年龄63岁,另外两人是其女儿李君和儿媳白欢,根据周围群众的口述,三天前的夜里十点钟左右,家里传出过吵闹声,过了大约十分钟吵闹声停止,因为经常会有吵闹声,周围人就没有太注意,直到黄老太遛狗时,狗跑到了李响的家门口,黄老太闻见了腐肉的味道,看见了门口的血迹于是报警了。”
“李响死于煤气中毒,女儿和儿媳死于这把厨刀,与儿媳白欢胸前的伤口完全吻合,另外一名死者女儿李君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凶手直接用刀割了脖子,根据地面上的血脚印可以推测出此脚印出自一名男子,身高在178左右,体重在75公斤左右。刀和血已经送去痕检科和理化室去做了检测,应该一会就会有结果。”师父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痕检科的陈姐拿着报告就来了。
“刚说到报告呢,你就来了,真的比曹操还快呀。”
陈姐微微一笑:“来的就是这么是时候。”
“根据现场的指纹提取,共有四个人的指纹,除了死掉的三人外,最后一个人的指纹是其儿子李成的,这与刀柄上的指纹相一致。三个死者的血液毒性检测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切正常。”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是得多么疯狂,才杀掉自己的三位至亲,可是嘀咕归嘀咕,证据就摆在这里。
毅鹏说:“我已查明李成的位置,当日杀人后并没有及时离开,在第二天下午做火车前往襄阳,我已将案件全过程发给襄阳警方,请求襄阳警方实施抓捕。”
当天晚上,李成在襄阳宾馆被捕,押送回黄海。在审问中,李成对自己犯下的罪过供认不讳。他在被审问时交代:“自己被他们逼得太狠了,实在受不了了,自己一点点的自由都没有,被他们逼疯了,就下了杀手。”
李成在审问时给我们讲了一个他自己的故事。
父亲由于和母亲经常闹别扭,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去往了黄海,后来日子久了,两个人就离了婚,他孩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跟母亲住在襄阳,母亲对他是如此疼爱,即使犯了小错也不打他罚他,只是说两句就好了,什么好吃的都让着他,可是在七岁那年,母亲出车祸意外身亡,才被迫跟父亲一起住,可是父亲已经又结了婚还生了个女儿,自己在那个家过得生活可想而知,受尽了欺压与打骂,自己到了该上初中的年纪了,却被继母一嘴否决了,只能只能去往社会这所学校,开始了无边无际的打拼或者说混日子吧。
到后来继母也因病离去,父亲的性格更不好了,对他拳脚相加,后来在父亲的操持下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结婚了,这个女人对他也是管的极严,晚上跟朋友出去喝个酒都不行,回来还恶语相向。事发当晚,有朋友叫他出去喝酒,妻子不允许他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出去玩,他的父亲也呵斥他天天就只知道和喝酒,不做什么正事,面对妻子与父亲的谩骂,他忍无可忍,对骂了几句,全部都是对他们的不满,自己生气躺在床上躺着,就这样一两个小时也没有睡去。反而是越想越气,想要把这二十多年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他起身来到洗刷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是看见了一个恶魔。
他走到厨房,拎起了煤气罐,径直往父亲房子走去,关闭了门窗,打开了阀门。。。。。。回到厨房后,拿起了那把厨刀,走去了自己的卧室,从后面一手勒住妻子的脖子,妻子在拼命的挣扎中被割了脖子,血喷射在房间的每一处地方。。。。。。出门正好碰见了听见响动出来的妹妹,直接拿刀朝前刺了两刀,妹妹就那样倒在了血泊中。。。。。。一场罪恶之后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但是却漏出了难以见到的久违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犯了罪,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于是他连夜买了去襄阳的火车票,去到他母亲的坟前烧纸磕头,说着他犯下的罪过,他说他最后流泪了,但是他不明白这泪水到底是为什么而流。。。。。。”
我从审讯室里出来,走到了警局的天台上,看到了队长也在天台上,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然后点燃,烟雾从鼻子里出来,映着西方的晚霞。
“上来通通风嘛,看你的样子不怎么高兴呀。”队长回头的时候看见了我。
“我真的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那可是亲人。”
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也是一个那种不会劝别人的人,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我懂他什么意思,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时什么意思。
我从队长的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第一口吸进去就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下。
“好久没有抽了吧?”
“上次应该还是和你们在宿舍的阳台上呢。”我盯着晚霞,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
“抽完就下去吧,烟就留给你了。”说完队长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天台上,慢慢的抽着队长给我留下的香烟,一根、两根、三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烟盒里面再也拿不出来香烟了,此时的晚霞早已落下,西面的天空已经一片黑了。
吃完晚饭,在商店里买了一盒香烟,也没有打开,将它放进了口袋。回到了租的房子里面,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在跑步机上面疯狂运动了一个小时,运动到自己没有力气,躺在地板上,望着窗外。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丝的汗了,去冲了个澡,然后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带上了耳机,闭上了眼睛。
“生命之花,将我们照亮,迷失的孩子将去向何方。生命之花,我不停寻找,光亮虽黯淡不独自等待,,,,,,”
案子结束了,至今还是不能相信结果,一个人就这么杀死了自己的亲人,到底是赖孩子还是赖家庭呢。我们假设:如果他的父母没有离异,他拥有着幸福的童年;如果在母亲死后,他跟着父亲,继母允许他接受教育;如果他的妻子对她好一些,不管他的交际,如果他的父亲不对他拳脚相加,,,,,,这将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局呢,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其实,当你有想成为父母的想法,或者你已经成为了父母,你就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孩子,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给他一个良好的教育,给他一个优异的生活环境,如果这些都做不到的话,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孩子的童年对孩子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不要让小孩子在童年就埋下黑暗的种子,如果让种子生根发芽,不断成长,那么还不如不要有土地的存在。
现在社会有多少父母意识到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自己去亲自抚养长大,有多少父母知道孩子的童年时期是孩子心理以及性格形成的关键期,有多少父母又能够在孩子需要你的时候紧急站出来当孩子的堡垒,有多少父母又能够在童年时期耐心陪伴照料孩子每一天。。。。。。
许多犯罪是一个过程的结果,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有可能在他小时候一段不开心的经历,也有可能是一段不想记忆的片段。。。。。。
丁朗:金队的徒弟,比他小三届的学弟。
陈姐:陈大静,痕检科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