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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沉睡着几只安详的麻雀。皎洁的月光和平时一样,闲逸的洒在了这所城市的上空。
莱德市和往常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呼~又忙了一整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阿俞是今天最后一位值班的护士,她抻了个大大的懒腰,从护士站走出。
回到休息室,她便像瘪了气的气球,一股脑瘫在了床上。她感到身体越发的疲惫,于是双眼就重重的闭上了。
“咚咚咚。”
没过多久,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阿俞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吃力的爬起了身子。
“谁啊?”
“咚咚咚!”
留给阿俞答复的只有这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是张院长吗?”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明显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闷和急促。
她走过去,打开门,门外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护士站和就诊厅。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就怪了,我明明有听到很大的敲门声啊...”阿俞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她走到门外,向四周张望着,但留给她的只是苍白的灯光在地面上无力的反射着,置物柜整齐的站在那一排。
“难道是我休息太差...产生了幻听?”
阿俞摇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敲门声的真实感,绝对不可能是幻听,但是...人呢?为什么没有人呢?
会是恶作剧吗?可已经这么晚了谁又会跑到医院刚好去敲她护士休息室的门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想到这里,阿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的倦意全无。对啊!就像那些恐怖电影里演的一样,自己不也是正在经历吗!
阿俞把两双眼睛瞪大的像铜铃一般,她背后开始发凉,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回到休息室,从台上取了一把外科手术刀。
但就在她取完刀时,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阿俞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双腿仿佛是灌了铅,死死地留在了原地。她就像是一具上了发条的人偶,一点点的向后扭着头。
哦,原来什么也没有呀。
呵,那就怪了。
一个赤裸的“男人”正向阿俞缓缓的走去,不,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美国电影里面的活尸!
他的脸上早已腐烂,半个大脑不知所踪,一只眼珠也不翼而飞,而剩下的那只眼,则是充满了血丝,在它的鼻孔里还有着一只贪婪的蛆虫。
“啊啊啊!”
阿俞大叫着,她双腿已经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死死地闭上了眼,对着正前方的空气胡乱的挥动着那把手术刀。
“呜呜呜...”
活尸还在向阿俞逼近。
“不!你不要过来呀呀呀!”
阿俞嘶吼着,泪水终于涌出在了她的脸上。她一点点向后挪着,直到后背碰到了冰冷的墙壁,她知道,要玩完了。
但也许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吧,也许是肾上激素的作用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生命的渴求。
阿俞支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活尸。取代恐惧的,是脑海中生的信念。
她只等活尸向她靠到最近时,给予致命一击。可她似乎想的过于美好与理想了,那活尸伸出了双手,像铁钳一般扼住了她的脖子。
阿俞拼命的将刀刺入那双铁钳,尽管胳膊上被刺出一个个深深的血洞子,但活尸仍不松手,似乎是在享受一样,嘴角诡异的抽动着。
阿俞渐渐的喘不上气,眼前开始一片模糊。而那只活尸则是长大了嘴巴,对着她脖子就是一口。
“噗呲。”阿俞将刀拔出,一条血柱从活尸的脖口喷涌而出。原来是阿俞趁它在咬自己脖子时,向它快速的进行了刺杀。
“呜啊!”
活尸松开了阿俞,本就狰狞的表情此刻更是挤成一团,血柱还在不断地喷涌着,它疯狂的咆哮着,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干。
呃...
护士休息室内,活尸的血液染红了整片地板。阿俞感受到伤口在隐隐作痛,她用着最后一点力气,取走了绷带。
呃啊...
阿俞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的视觉越发模糊,她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而她的手里,还保留着那个绷带。
以及,一把医用外科手术刀。
一大清早,警局就接到了一通报案,报案的人是莱德市医院的院长――张启明。他说,医院的太平间丢失了一具尸体,并且,在护士的休息室中,还发现了一具干尸。
他还说有一件奇怪的事,本来是值夜班的护士阿俞,本该在接班时准时去接班的,她一直都很遵守条例,从来不一声不吭就走人。
警局则表示会接手案件,派遣专案组进行调查,并且要求封锁休息室,再对院长进行下一步的排查工作。
被分配到专案组的人是:陈修、萧枫、迁若、柯一鸣等人,负责人是队长陈修。
“又有工作了伙计们。”陈修走到办公室,在桌上摊开了一堆资料。
“啊?不会又是小三掐架、夫妻闹离婚?”萧枫听罢,放下了手里的玩弄的格斗小刀。
“你当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啊?”迁若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萧枫的头拍了一下。
“哎呦,好痛,人家就说说嘛。”萧枫摸了摸头,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脸,两只纯真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哎呀,好了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枫哥是什么样的人,别跟他一般见识。”柯一鸣虽是陪着笑脸说,但他也照着萧枫的脑袋来了一下。
“我X,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局子。”说罢萧枫将小刀直抵柯一鸣的眉间。
“都给我住手!”陈修愤怒的拍向了桌子。
“局子养你们这些人不是用来在这里给我鬼混的。谁要是再敢给我在办公室里整这些没用的,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修知道,这些人都是刚从院校毕业的年轻人,不守规矩,他作为三十多岁的老前辈,有必要去“关照”他们。
在陈修讲完后,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现在,收起你们那颗贪玩的心,来跟我一起好好查查这案子。”陈修语气变缓,眼里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好的陈队。”迁若第一个凑到了陈修的旁边。
萧柯二人见状,也立即跟了上去。
“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有限,老规矩,走访摸排。”
“我和萧枫去负责去调查这具尸体,迁若去对那晚还在医院的人员进行排查,柯一鸣,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孩就交给你了。”
“好了,大家都收拾一下,还有这些资料,可以作为参考。案子不大,但也不小,请各位务必认真对待。”
“明白!”众人齐声道。
从警局下了楼,四人便乘着同一辆警车,向着市医院赶去。
沿途上除了数不清的的行人,就是一辆辆不知去往何方的车子,开车的是迁若,她刚刚才拿到驾照没几天。
她开的真的很稳,花了比平时将近多出二十分钟才到达医院,车上三个老爷们早就逼疯了,下了车,一路狂奔进去了里面。
“这丫头是真会开车啊。”陈修说。
“新手上路,在所难免嘛。”萧枫说。
“你什么时候也会帮她说话了。”柯一鸣不怀好意的冲着萧枫笑了笑,还怼了一下他的肩膀。
“害,想我前女友开车的时候...”萧枫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叫声打断。
“喂,你给我站住!”喊话的是一个男人,他正追着另一个男人,被追的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黑色背包。
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这人是个扒手。
那个扒手正在往大门的方向逃跑,离他们很近。
陈修站在原地,张出了一只手,随后示意着倒计时。
三,二,一。
“上!”陈修摆了摆手,三个人猛地冲了出去,顷刻之间,扒手便被拦截在门口处。
“不许动!”扒手虽然被制止,但身体上还是不断挣扎着。
“你,控制他,我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陈修指了指柯一鸣。
“臭扒手,今天行窃遇到我们警方办事,算你倒霉。”陈修蹲着身体,望向扒手,亮出了证件,一脸阴沉的说着。
扒手挣扎着,张了张嘴。
“让他说话。”
“警官,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这些钱是我孩子的救命钱啊!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偷的...”
说罢,扒手哭了出来。
他是个中年男人,脸上黝黑,一只眼睛已经紫了,嘴唇上布满细细的密纹,身材消瘦,在他说话时,陈修才注意到,他少了一颗门牙。
“你还真是个可怜人呢。”男人追了上来。
“警官,别信他的,他是我们街区常年的惯犯,已经被抓进去好几次了,只是长的可怜而已,那些钱可是我的。”
啊...这该死的...
陈修知道目前的紧要任务是去解决案子,而不是去调解纠纷,他现在有些后悔拦下这个扒手了。
没有办法了,只好临时调整任务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