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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6月30日俄罗斯莫斯科郊外索洛托夫别墅
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耶里奇•索洛托夫作为一名物理学家在俄罗斯乃至于欧洲科学界以怪诞和张狂以及无厘头出名,他的很多理论在其他科学家看来简直就是胡闹,其中刚刚发表的那篇刚刚通过将物体分子化后·进行光传送到很远的地方再进行组装的论文更是被欧洲科学界嘲笑的体无完肤,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认为索罗托夫因该去写科幻小说而不是科学论文。面对来自各界的嘲笑于讥讽声索罗托夫毫不在意,他用其特有的幽默回应:“愚蠢的人类。”
上午8点整索罗托夫和往常一样穿着一件由整块中国丝绸制成上面镶有金丝的睡衣坐在餐桌边享用着新鲜的鱼子酱和鳕鱼排和几块上好的燕麦面包,这是作为一个贵族最平常的一顿早餐,索罗托夫于其他俄国人不同,他从不大量饮酒,只是偶尔喝一小杯法国红酒。而今天索罗托夫心情格外的好,他为自己斟上一杯刚刚从法国运来的红酒。
“老爷,伊万诺夫有事要见您,我怎么拦也拦不住。”一位头发全白的老管家将索罗托夫的轻松时刻干脆地打断了。
“不着急,利亚钦,慢慢说。”索罗托夫示意老管家慢慢来,索罗托夫是个好人,他从来都不会去责罚刁难自己的佣人们:无论何时被管家打扰他都会带着微笑让对方慢慢讲,即便看着女佣不小心打碎自己昂贵的收藏品他也只是笑笑示意对方把残骸清理掉就可以了,有时候甚至会提醒对方小心手。
“伊万诺夫说有重要的事要见您,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有大事发生。他的嘴唇到现在还在抖。”老管家形容的非常透彻,包括对方的眼神和脸色。
“让他进来吧。”索罗托夫无论对谁都是这种客气的态度,这样的人在俄国少之又少。
“噢,对了老爷。”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索罗托夫说:“我得提醒您,他浑身上下都是泥,简直脏的不成样子!”
“我知道了。”索罗托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老爷,有个东西掉下来了。”伊万诺夫穿着他那件脏兮兮的夹克浑身是泥的出现在索罗托夫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掉水沟里了?”索罗托夫的视线在对方上身扫了个来回:“你说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能把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老爷,您的科考队发回一份电报,说有东西掉下来了。”
“哪一只?”
“是老鹰队。”
“他们现在因该在贝加尔湖比北方某处吧。”索罗托夫用银制刀叉切下一块鳕鱼排放进口中若无其事地咀嚼起来。
“没错老爷,您的记性真好,他们在贝加尔湖西北方800公里处,在通古斯河附近。”伊万诺夫乘机拍拍男爵的马屁。
“通古斯河附近?!”索罗托夫为之一振:“发电报给他们!让他们给我具体的经纬度,还有现场的描述!同时帮我组建一支考察小队!我需要尽快前往那里!”索罗托夫站起身冲着伊万诺夫嘱咐了一大堆显然他意识到这绝非小事。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办!”伊万诺夫用心记住索罗托夫的每一句话然后转身向外跑去,一阵靴子踏在厚重地毯上发出沉闷撞击声回响在别墅里而老管家望着留在昂贵地毯上的泥足印使劲的摇着头。
等伊万诺夫离开后索罗托夫丢下手中的银制刀叉,用一块白色餐巾擦擦嘴转身向书房走去,刚才伊万诺夫的报告从记忆深处勾起了一桩似乎不会发生的事,但是这件事似乎发生了。这足以让他有所不安,他快速走进书房,关好门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积满厚厚灰尘的由牛皮精心包裹的书翻阅起来,在翻过几页书后索罗托夫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一边将书丢在一张胡桃木制作的的书桌上一边将墙上的黑板才干净然后抓起一只粉笔按照书上的内容在黑板上做起计算。短短不到两分钟黑板就被写满了复杂的数学公式,索罗托夫将一个结果记录在本子上后迅速将黑板擦干净开始下一轮计算,随着计算的深入,一切变得清晰起来,索罗托夫也开始紧张起来,他默默地反复低语着一句话:“希望我错了。希望我错了”最终进过反反复复计算后索罗托夫在黑板上绘制出一条下滑轨迹,这是一个人造物体由地球轨道脱离后下坠至地面的的下坠轨道,在最后,索罗托夫在黑板上写道:雪莲花,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非受控着陆。然后如同软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但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来自西伯利亚探险队的目击报告,索罗托夫依旧抱有幻想,希望这仅仅是个巧合同时希望自己错了。
两天后
在焦急等待两天后伊万诺夫带着一份文件夹匆匆来到索罗托夫的别墅中,将文件夹交给焦急中的索罗托夫,后者迫不及待的接过文件夹,将其中的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抽出读了起来:“老鹰队报告:所有队员正在熟睡。狗没有异常表现,突然间,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巨大的噪声。风停之后,瞬间的宁静,远处发出一种异常的声音。所有队员被这种异常的声音惊醒。时间:7点43分,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个燃烧着的物体,拖着长长的烟火尾巴,从南到北划过天空,消失在地平线外,地平线上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焰。大约1分钟后,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来自远方的清晰的轰鸣声,大地开始震动,我们能感到3次强烈的爆炸。爆炸之后的两天里,通古斯地区的天空,被一种恐怖的橘黄色笼罩。大片地区连续出现了白夜现象。”这份传神的目击报告来自与索罗托夫西伯利亚探险队队长,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阿尔滕姆•彼得连科。索罗托夫十分信赖此人,在读完他的报告后索罗托夫闭上双眼拿着报告的手也垂下了,报告随之滑落。
“老爷,爆炸的位置他们弄清楚了,位置是....”
“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索罗托夫有气无力得回答。
“您....您怎么知道?”伊万诺夫惊讶的瞪大双眼。
“这就是科学孩子,这就是科学。”索罗托夫站起来,一脸的无奈。
“对了老爷,您要求组建的考察队已经组建完毕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科考队?!”索罗托夫猛然被惊醒:“下午!通知所有人!下午装车出发!”
前往通古斯地区的私人列车上
索罗托夫并不喜欢长途旅行,更不喜欢乘坐火车,车型内的晃动和噪声总是让他分神。他一边吃着沾有鱼子酱的大麦面包一边认真的读着一本书,读书往往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索罗托夫的头衔与家产均继承自他的'父亲':一位出色的外交官,他几乎摆平了所有别人毫无办法的外交难题,在别人看来伊凡•索罗托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5年前伊凡前往土耳其进行黑海出海口的谈判事宜但是在抵达君士坦丁堡之前他所搭乘的游艇就神秘沉没了,而他的头衔家产也顺理成章的继承给了他唯一的后代,之前从未露面的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耶里奇•索洛托夫。大部分与伊凡相识的人对于亚历山大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当见到亚历山大时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年前版的伊凡,二人的长相几乎没有多少区别,除了说话的腔调与声音罢了。
“老爷,一份来自老鹰队的报告。”跟随索罗托夫一起前往通古斯的伊万诺夫此时扮演起秘书的角色他此时正在索罗托夫的包厢门外。
“很好进来吧,就放在桌子上吧。”索罗托夫看看进来的伊万诺夫指指桌子。
伊万诺夫将报告放在桌子上,斜眼瞅了瞅那份没吃完的鱼子酱和面包偷偷咽了下口水,但这些显然被索罗托夫看在眼里:“尝尝吧。”他从桌子上拿过报告顺势指了指鱼子酱。
“这不合适吧老爷。”伊万诺夫马上退后两步满脸堆笑道:“我怎么能吃您吃的东西呢?”
“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支配都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索罗托夫头也不抬的看着报告。
“那....谢谢老爷了。”伊万诺夫带着一脸说不出的惊讶一把抓过面包沾上剩余的鱼子酱狼吞虎咽起来,由于吃的太快伊万诺夫被面包噎的直翻白眼。一旁的索罗托夫呵呵的笑道:“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了,我倒真想来一顿烤鹿肉。”索罗托夫早已吃腻了那些上好的鱼子酱和银鳕鱼。
“神秘爆炸发生在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一个巨大的火球划过天空,其亮度和太阳相当,几分钟后,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稍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波及整个地区,据当地人讲将附近数十公里的的窗户玻璃全都被震碎,并且观察到了爆炸产生的蘑菇状云团。眼尖的尤里•帕多林称他看到有一小部分从整体上分离脱落下来,而在该地区发生大爆炸爆炸威力不可估量,据说焚毁倒下的树木不计其数。”索罗托夫念着考察队的报告突然他抬起头:“伊万诺夫,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觉得,我觉得是一颗陨石!”伊万诺夫用袖子擦擦嘴回道。
“为什么你认为是陨石呢?”
“因为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只有陨石啊老爷。”
“也许是圣诞老人呢?”索罗托夫把报告扔到一半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项重大的科学发现,而我们必须抢在那些来自欧洲其他国家的科学家之前找的那个掉落在通古斯的物体,这也许可以解开很多生物的灭绝之谜。”男爵津津有味地和手下讲着他的想法,但显然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进过数天的跋涉索罗托夫带领他的探险队抵达了通古斯地区,但是离具体爆炸地点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随处可见向外逃离的人群,连续几天奇怪的大气现象和气流扰动以及气候的变化让不少迷信的当地人感到恐慌,他们认为这是不详的征兆,而越向爆炸中心前进人烟约稀少,逐渐可以看到倒伏的树木,通古斯地区覆盖着大片广袤的的亚寒带针叶林,当中不乏百年寿命的参天巨树,但如今都已被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一扫而空,倒伏的树木枝干中不是地可以看到那些受到过度惊吓而死亡的动物尸体,泥泞的伐木工小路也十分难走。索罗托夫手持煤油灯走在队伍最前面,带领他们向事件中心地带前进,这支探险队的主要使命是与老鹰队会合然后一同前往爆炸中心,随着探险队接近中心地带每个人都感到一丝的压抑与难受,空气中似乎混杂着什么,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就像粘稠的的粥难以下咽一样,每当到了夜间从爆炸中心发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橘红色光芒穿透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鬼魅一般的的夜空中晃动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一丝动静,没有昆虫的叫声,更没有野生动物地声音,探险队员彼此相隔数米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窃窃私语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唯独索罗托夫和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对周围的环境毫不在意依旧依着煤油灯的亮光在看书。
“老爷,哪能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伊万诺夫放大胆子凑了过去:“我是说连狼的叫声都没有,我来过这里好几次了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噢?你害怕了?”索罗托夫把书放下。
“啊!不是的老爷,我只是觉得不对劲。”
“这很好啊,能对一件事物产生怀疑态度是非常好的事。”索罗托夫又将书拿起不再理会伊万诺夫,而后者也知趣的离开回到篝火旁。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得出发,还有几十公里的路要赶。”索罗托夫冲着篝火旁的队员说:“明天肯定是艰难的一天。”
“好了!你们都听见老爷的吩咐了,图波列夫,你值第一班夜,大家都去睡觉!”伊万诺夫将探险队员们一窝蜂的赶回各自的帐篷在留下值夜的人后自己也钻进帐篷里,而索罗托夫则阴着脸钻回自己的帐篷中。他将煤油灯调到最亮,然后从左手食指上取下戒指将其放在一张简易的的绘图桌上同时有右手轻触戒指,一副全息投影图像从戒指中投射出来,索罗托夫用手指在全系头像上触摸着各种信息将其一一打开。
“标定雪莲花号救生信标。”索罗托夫低语道。
“信标标定。”一个声音从戒指里传出。
“尝试连接记忆库。”
“尝试失败,飞船损毁过于严重。”
“有哪些部分被保留下来?”
“动力装置和能源装置。”
“坠毁原因。”
“反应堆紧急关闭,量子回路过载。”一幅幅飞船内部结构和系统架构图被展现出来。
“反应堆紧急关闭。”索罗托夫思索着:“运行飞船能量诊断程序。”
“最后一次检测发现雪莲花号动力装置有高密度能量输出。”
“该死,这么高的能量输出只为驱动一个装置.....”索罗托夫紧锁眉头右手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在飞船坠毁前探测到引力场波动。”
“有人启动了虫洞弹射器”索罗托夫用一只手托住下巴:“不管是谁这个家伙一定有着非常高的安全许可级别,不然这个家伙是根本不可能获得雪莲花的维度坐标更不可能启动虫洞弹射器。”索罗托夫顿时觉得此事非同一般:“载入飞船最后状态日志”索罗托夫不再犹豫。
“一艘PhantomJumper在雪莲花号坠毁前被其传感器探测到。
“显然这个家伙通过能量充足的雪莲花号来建立虫洞链接抽取所需要的弹射能量后弹射到飞船附近的。不管怎么样这完全不在计划之中,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了。”索罗托夫将戒指重新带回去,与此同时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工具包中拿出一根可以伸缩的小短棍和一个外形与螃蟹钳类的的手套,将这两样东西随身装好然后关掉煤油灯拉起被子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