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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间,简奥维白衬衫打底,外套黑色西装,胸前的金色怀表还是那么亮眼,似乎这是他最喜欢的标配。
横在面前的长木桌上,一只枯皱的手正拿起毛笔提着几个大字,竟还练起了书法。
身后站着一名男子,神情略微有些紧张的在跟他细声说着什么,听的他手里的毛笔突然怔在了原处,微微侧过脸低声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身后的男子再三确认,又把之前的经过仔细叙述了一遍。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查到了愚歌的住址,不过就在我们靠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其他人。”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没有跟他们发生冲突,就及时赶了回来。”
简奥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看来他还真是小瞧这个年轻人了。
“嗯,你们做的很好,既然有专人给他看着窝,那就说明窝里一定有问题!”
说着他又开始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游动起来,把那最后一个字给写完。
“好了,这件事先放下,不要让愚歌起了疑心,等时机成熟了,一切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说完,他便拿起桌面上的宣纸竖在面前,望着上面‘欲速则不达’五个大字,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衡文小学位于二级区西部一条文化街对面,这里并非高档商业区。
相反,在奢华繁荣的二级区里,这里很是接地气。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文化街边的每一个商铺里都是人挤人,就算是偶尔顺出来个什么东西,估计也不会被老板发现。
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分,正是小学放学的时间,横穿马路的人行道上,一群小朋友都被各自家长带着穿过马路,有的则是坐上了轿车,迅速驶向远方。
文化街上方的居民楼里,愚歌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转身从里面走了下来,来到了文化街三条出入口正中间的一个。
“哎,你是说桃花啊,这都好几天都没见过她人了。”
房东太太是一个快六十岁的独居老人,儿子常年在外工作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几天。
空出来好几间房间平时也都是用来租给一些年轻人,一来能够多出一份收入,二来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据房东太太所说,桃花应该就是那天被自己叫出来过后,就再没回去过了,一直到现在都是下落不明!
“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愚歌长长吐出一口气,很是无奈,心中很是焦虑,不知道是桃花突然消失的缘故,还是明天就要跟着金钱豹前往一级区的原因。
文化街对面的小学门口两边停着一排车子,其中很不起眼的一辆车子里,木介正一边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敲动手指,一边眯着眼睛朝街口望去。
既然李维杰那边已经松了口,而且有很明显放任自己去做的暗示,那他也正好在这段空窗期里,看看能大闹卡美罗,还能让简奥维亲自从超级监狱里救出来的家伙,能有什么能耐!
天色渐渐浓重,顺便带起了一丝微风,把道路两旁的枫叶都给刮到了大马路上,被飞驰而过的车子迅速碾过。
他又再一次在周围询问了认为有可能知道桃花信息的人,结果全都是一无所获,真是意料之中的糟糕。
踏踏踏踏……
一条七弯八拐的巷子里,看着周围的街景布施居然跟他所在的龙潭区有几分神似。
看来不论多么繁华的地方,总会有一些市井空闹之地。
愚歌低着头,心不在焉的一直朝巷子深处走去,这是他的一个孤僻。
因为从小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每次遇到什么很难解决的问题时,他都会行走在孤独沉寂的黑夜中。
这个时候的大脑会变得跟平时有所不同,似乎能够直钩灵魂深处,去触摸那被封存的中枢神经,让它跳动起来,活跃起来!
呼~砰砰!
突然之间,只有几盏灯火从上方窗户能够发出几缕亮光的街巷里,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只见人影脚劲迅猛而有力的踢出一个侧翻鞭腿,直接踢在了被乱了心神的愚歌后背上。
噗~咳咳!
愚歌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鞭腿踢到了右侧墙边,剧烈撞击感加上背上的剧痛,瞬间就打乱了他所有思绪,被迫清醒了过来。
呼的一声,又是一阵劲风飞过,直逼面部而来,其势刚猛霸道,迫使愚歌直接放弃了抬手提挡,而是一脚踢在了身侧墙面上,顺势移开身体才堪堪躲了过去。
“什么人!”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愚歌就能够很明显感觉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绝对是个常年练武的高手!
而且还是横练硬功一派!
一脚踢在墙上,使出的劲道居然直接把墙上的石砖都踢出了裂痕,不过在光线阴暗的环境之下,并未有人发现罢了。
第二脚被愚歌躲了过去倒是让来人有些意外,刹那间的晃神,也给了愚歌喘息定住心神的时间。
“你就是愚歌?”
来人身形并不算高大,但是在半遮半掩的光线环境下,从斜刘海下那双凶狠的眼神来看,就是冲他而来。
“你是无畏派的人?”愚歌不太确信的问着他,不过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难不成金钱豹临时返回,然后派手下来解决自己吗?
正当他疑惑之际,只见对面斜侧而立的身影,猛然起势,双臂如同大鹏展翅一样,带起一阵劲风,刮得耳边呼呼作响。
大风呼作,来人冷漠阴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无畏派,哼哼,我看你挺像!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身影又一次朝自己袭来,接连几拳刚猛迅捷,不光是力度,同时兼备反应和借力,势不可挡,一路横推,几乎瞬间就把愚歌逼退了数十步。
就在愚歌抬腿踢中来人下腰的时候,只见对方居然衡力不动,硬抗一脚!
随后大手一挥在两人之间交错而过,顺势一把抓住了愚歌翻动的手腕。一个转身抬手打开了另一只胳膊,一记顶心肘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愚歌胸口上,直接把人顶飞数米远。
嗯!
一阵闷哼,愚歌捂着胸口,身体止不住的向后就要倾倒的时候,扭动身体,双手顺势而起,在空中流转的时候,一个稳步立在了原地。
同时喘着粗气,做出了八卦掌的防守姿态,左手斜目水平上前伸展,掌心向上,以攻之势。右手呈倒钩,小臂向里弯曲,可瞬发为掌左右开合,是为守!
而这一手正是八卦掌第六式,风卷残云,其为第朱二十四宗,有六马过桥之意,可有双拳变四手之能!
该死!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人不论什么身份,出于任何目的,出手都不留余力,属于顾前不顾后类型的疯子。
莫名其妙就被人一顿乱锤,一股怒意难已遏制的涌上心头。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能欺负老子了不成!
只见对面之人双腿并足,一个前倾瞬息而至,回身一记摆臂被愚歌抬手挡开。
身形朝后退去,就在对方重拳快要打到胸口的前一刻,抓住下肋骨空隙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对方略显惊愕。
两个交错的人影朝各自一边退去,愚歌单腿抬起,双手作势回息,从嘴里轻轻吐出一口气。
气从口出过后,顿时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就连刚才被踢中的后背也不再那么剧痛,同时一双凌厉的眼睛正警惕的盯着对面之人。
灯影闪烁之际,木介低着头,很是随意的拍了拍胸口上的一记脚印,挑着眼皮,饶有兴趣的弯起了嘴角同样也看向了愚歌。
“嘿嘿,可真有意思,今儿个还真没白跑一趟!”
我们再来!
话音未落,木介又一次进攻而来,这一次脚底盘步而起,一个提膝飞跃至半空,被愚歌一手按住了腿关节压了下去。
“来啊!”愚歌也被激起了斗志,发起狠来连自己都害怕的人,又怎么会害怕一个莫名其妙偷袭的小人呢?
两人拳脚相斗,手段齐出,木介越打越狠,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不过尽管如此,所用出的挑顶,蹉提,以及圈胯等等,皆是被愚歌以八卦游身掌的诡异身法,尽数化开。
方才之间,若不是躲避及时,差点就被愚歌一巴掌拍在了脸上,一时之间,倒显得开始有些落了下乘。
呼的一声,一只大手如闪电般划过,木介猛的朝后面退了半步,但也仅仅只是半步便稳住了身形,心中一紧,对于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是多了几分警惕。
“八~卦~掌!”木介这才发觉愚歌的身法套路,不由地脱口而出。
愚歌一声冷笑,这一次换他主动出击,霎时间,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寂静无人的路灯下,迅速穿过两个身形,在风卷残云,朱二十四宗的双拳变幻四手之下,木介的八极拳竟被压制了下去。
两人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残影之间,一双大手赫然抬起,翻手化掌,压在了木介两只交错挡起的手腕之间。
随即暗劲齐出,猛的向下一压,直接把木介压低了半个身形,迎面而来一记上踢腿速度极快,以至面前!
啊!
木介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倾斜,抬腿一脚与愚歌一掌相对,整个身体被推到身后数米远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在一顿打斗交手之后,也都发觉到了对方的实力跟自己相差不多,再打下去也是没有意义,故而问道。
木介注视了他好一会儿,随后咧嘴一笑,似乎很是兴奋的说道:“嘿嘿,真是太棒了,我还从来没打的这么过瘾哈哈哈……。”
“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想试试你究竟有几分能耐,能让简奥维不惜花大代价也要保出来的人,果然不简单!”
此话一出,愚歌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骇浪,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故作淡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今天犯了我,你死定了!”
他的语气变得很阴冷,心中瞬时起的杀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过任务了,就连周身的杀气都内敛了许多。
木介轻轻一笑,很是不以为然,摇晃着头快声说道:“哼哼,那好吧,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无所谓。”
说话的时候,翻动手腕,已经开始暗自调息,对于刚才的打斗中,着实让他损失了不少的气!
“找死!”
话音未落,愚歌作势就要冲过去,刚飞出去两步只听身后砰的一声,使得原本处于战斗状态中的两人皆是摇头看去。
砰!
一道木窗突然打开,立与三米多的红砖高墙上,一个身穿白色蓬松睡衣的中年女人从里面插着腰,朝他们这边愤怒的吼道。
“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啊!”
说罢,抬脚顺起一只拖鞋就朝这边丢了过来。
啪!
拖鞋落地,把愚歌惊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一道灯光从巷口射来,强烈刺眼的白光照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墙边挪了挪。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大爷,正拿着手电筒,从远处慢悠悠的朝他们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哎哎哎,两个家伙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在这巷子里瞎转悠什么呢。”
“都没看新闻呐,最近可不太平,夜里少出来瞎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