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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人偶的细节表现同样惊人,皮肤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楚毅运足目力,在它手上看到了三个簸箕七个斗。
刘二婶指着它道:“这东西也是你爸留下的,好像是要交给什么人来着。”
一时想不起来,急的胸前直锤手。
“哎呦,怎么给忘了呢,该死的……”
“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十载光阴,日夜消磨,原以为永不会忘的事如今也已忘却。
刘二婶十分懊悔:“早知道那时候就写下来了。”
楚毅上前两步,走到那个用来装人偶的箱子旁,目光往里一扫,蹲下身子,将压在下面唯一的一个笔记本拿了出来,递给刘二婶。
“也许真记过呢,要不您翻翻看?”
不是自家的东西,楚毅自然不会乱翻,万一涉及到隐私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有道理。”
刘二婶打开笔记本,快速翻找了几页,困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
“嘿,还是小毅聪明,真搁这儿记着呢,你瞅瞅!”
应声把头挪了过去,破译了一会儿楚毅放弃了,这天书级的字体,您确定别人能看的懂?
显然刘二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还是您给我说说吧。”
楚毅直接道。
将笔记本上的内容迅速浏览一遍,刘二婶念了一段当初记下来楚安说过的原话:“这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如果将来有一位独臂女子来寻,就把这人偶交给她,另外,不要告诉她任何有关于我的事,特别是那两个孩子,切记。”
独臂的女子。
楚毅眼皮低垂,心里记下了这个特征,没有多问别的,很显然,人偶尚在,刘二婶并没有见到楚安口中的那名女子,问了也是白问。
十年都没来,应该也不会来了。
“大小是个心思,既然东西是你爸的,现在还给你也一样。”
刘二婶如此说道。
楚毅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想到之前做媒的事,刘二婶有些可惜。
“说起来都怪婶儿,要不是婶儿病倒,这门亲可不就成了嘛。”
一提到相亲,楚毅就有点头疼。
“二婶,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我还在上学呢,回头您给人解释一下,推了吧,别耽误人家。”
刘二婶一叹:“傻孩子,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多好一姑娘,有你后悔的时候。”
时间到了中午,午饭刘二婶想留楚毅在家一起吃,不过楚毅拒绝了,还撒了个谎。
“昨天家里剩了很多菜呢,又没冰箱放,我回去把菜热热,不吃坏掉太浪费了。”
这借口一出,刘二婶也就随他了。
出门一步路便是家门,坐在院中树下,楚毅再次研究起手中的那个人偶。
想了想,先从厨房接了一盆冷水,将人偶完全浸没在水中,松开手,人偶没能浮起,整个沉了下去。
楚毅不意外,因为凭手感就知道,人偶的密度明显要比水大,同等体积下,重量与石头差不多,自然沉在盆底。
掐定时间,等了十分钟,把人偶从水中捞起,卫生纸吸走表面的水渍。
仔细观察,同下水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说明它并不吸水。
接下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楚毅将气门调节到最大,对准人偶的一只手,啪,一股又细又长的橘黄色火苗冒了出来。
“啪!啪!啪!”
来回烧了五六次,小手已经变得乌漆嘛黑,然而楚毅皱眉,这种黑不是被烧坏了的黑,而是气体燃烧不充分所产生的一种附着物,基本用毛巾一擦就掉,于是再次得出结论,人偶同样不惧火。
说不惧火可能不太严谨,因为也有可能是温度不够,毕竟打火机打出的火焰能达到的温度实在太低,如此的水火不侵,连脚下的一块普通石头都能做到,自然不足为信。
不过信也罢,不信也罢,可以肯定的是制作人偶的材料绝非木头,哪有木头不怕火的,反正楚毅没见过。
两次试验失败,楚毅倒也不气馁,暗搓搓地摸出一把淘汰不用的旧菜刀,刀身上几块暗红色的锈斑极为醒目。
“叮!”
瞄准一刀落,刀刃直接蹦出了一个豁口。
“叮!叮!叮!叮!”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菜刀俨然变成了一把锯子。
楚毅呆了呆,好歹是把刀啊,高碳钢做的,居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一咬牙,一跺脚,墙角摸出一柄大铁锤。
发狠道:“我还治不了你?”
垫上一块厚铁板,人偶扔在铁板上,楚毅抡锤铁了心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咚~”
一声闷响,铁板凹裂,人偶扣出来依旧屁事没有!
咧起的嘴角仿佛是在嘲笑,傻了吧,随你怎么折腾,老子掉层皮都算输。
卧槽,就不信了,楚毅决定换个姿势,一手握住人偶的头,一手握住人偶的脚,使劲猛的一掰。
“给爷死!”
蜕凡五重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何其恐怖,手臂粗的钢铁也能轻易折弯,但偏偏此时遇到了对手,憋的脸红脖子粗,却像是在给它挠痒痒。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痛苦地甩了甩手,楚毅彻底惊了,这也太变态了吧!
一度怀疑它究竟是不是被雕刻出来的,真是的话,那得多锋利的刀才行?
仍不死心,用盐齁,用醋泡,使尽手段俱是徒劳,一气之下将它扔进戒指空间里,眼不见心不烦。
“等爷哪天突破了冥海,不信还收拾不了你!”
放了句狠话,稍稍挽回点颜面,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真奈何不了这人偶。
“不管了,做饭!做饭!”
拍了拍肚子,折腾这么大半天,早就咕咕叫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楚毅洗了把脸,决定好好安抚自己的五脏庙先。
昨晚上楚凌展现惊人的恰饭天赋,连汤水都擦干抹净,早餐讨懒只买了几个包子,所以现在根本没有剩菜能让他垫两口,想吃只能现做。
好在楚毅的厨艺还是很OK的,打小自学摸索,逢人就讨教个一两手,跟专业的大厨虽然不能比,但这么些年不断积累下来,当个小饭馆的掌勺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楚凌昨天胃口大开的原因之一。
一个人起火,七个碟子八个碗的纯属浪费,切点肉,简单炒了两个家常菜,一荤一素,煮一碗白面条,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吃完饭,没在家闲着,楚毅出门遛食,沿河边看了一会儿人钓鱼,见下面有熟面孔,走了过去。
笑着打招呼:“张叔儿,钓鱼呢?”
回头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谁见了恐怕都说他有六七十,但楚毅却知道,张叔儿的真实年龄也才四十出头。
“是小毅啊,听说你上文修院了,啥时候回来的?”
楚毅笑道:“昨天回来的,我看看,嘿,今个收获可以啊,好家伙,这桶里还有个牛的!”
指着一尾三四斤左右的草鱼,楚毅惊叹,这小破河里,超过三斤的鱼已经十分少见了。
“厉害吧,论钓鱼,你张叔儿我认第二,谁他么敢认第一?”
楚毅:……
您这爱吹牛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张叔儿,咱能不能谦虚点?”
“哈哈!”
谈笑间,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咬了饵,瞬间被拉出水面,落在地上挣扎不休,楚毅忙上前按住解了钩,扔进水桶里。
“小毅就是有眼力劲,不像我那侄儿,愣得跟块木头似的。”
顺手从包里拽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将那草鱼装了。
“亏你小子来,这条还是你拿回去,省的平白给你婶子糟蹋了东西。”
“得嘞,那谢张叔儿!”
楚毅没有客气,这事儿早已不是第一次,喜欢钓鱼的人不一定喜欢吃鱼,钓鱼人的快乐就在于一个钓字,吃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张叔儿就是此类。
提着鱼走路多少有点不方便,送回家又不值当跑这一趟。
抬头望了望,楚毅找了一块和人差不多高的荒草从,尝试五六次,将鱼收进储物戒。
有人说鱼不是活物吗,储物戒能收的进去?
答案是能!
储物戒的原理是空间折叠,只要不反抗干扰,活物一样可以收进去,但后果嘛……
精神力附着在戒指上,一个直径十米,黑不隆冬的奇特空间映射在楚毅的脑海,那草鱼在空间边缘失重漂浮着,没一会儿就因为缺氧而被闷死了。
撤掉精神力,不再关注。
小河对岸几百米处,是一连片废弃的居民楼,以前小的时候楚毅没少往那边跑,淘了不少原住民遗留下来的小物件。
此刻身随心动,溜溜达达过了桥。
站定,举目四望。
“唉,好多地方都塌了!”
日晒风吹,雨雪侵蚀,一栋栋老房子更显残破凋零。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角落,楚毅视线一阵模糊,仿佛那里站着一位浑身脏兮兮却满脸好奇眼神中又有一丝戒备的小男孩。
“你是谁?”
“为什么也到这里来?”
“这里是我先发现的,你不能和我抢!”
楚毅笑笑没说话,明白这里已不属于他。
“尘封的记忆,偶尔拿出来翻翻,倒也挺让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