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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室内。
此时,正在倒放监控录像的陈队,已经快要把脸贴到了电脑屏幕上。
监控画面内显示的,是山村“大门口”外的场景,但却只能照到左半边,右半边的事物根本就看不到。
而这里,与其说是一个监控室,不如说是一个单间的电脑房,且被“安排”在了楼梯的转角处。
这时,因为门没关的缘故,尚队也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陈队那爬桌子的模样,尚队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随后老神在在地环抱起双臂,满脸嫌弃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
闻言,陈队有些阴沉和鄙夷地牵扯了一下嘴角,随后不答反问道:“阿妈的笔录材料,怎么阐述的。”
闻言,尚队顿时大翻白眼,无语问苍天。
此后,她便歪扯起嘴角,没好气地看向监控画面道:“昨天晚上,从吃完晚饭之后,大概七点半,把小孩儿哄睡了之后她就回房休息了。因为睡的比较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中间也没有出去过。”
闻言,陈队不由眉头一皱,接着问道:“孩子的爸爸呢?”
尚队微微摇头,多少有些无奈道:“早年跑了,一个吊婊子的负心汉。”
闻言,陈队顿时翻白眼,随后阴阳怪气地牵扯起嘴角,接着追问道:“多少年了。”
“啥?”尚队斜眼望他,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人跑了多少年了!”陈队哀叹,然后很是捉急、狠狠地抓了抓头,但却有气儿没处撒,只能对着电脑屏幕大眼瞪小眼。
见状,尚队顿时翻了个白眼,牵扯着嘴角说道:“孩子没出生就跑了……说话不明确,你舌头挨钉子了。”
闻言,尚队顿时一脸怪皱,咧着大嘴叉子说道:“你就是缺少社会主义的鞭挞和党性教育,说的那是人话?”
尚队翻白眼,不屑一顾道:“你党性觉悟高,不见你入党。”
“啧!”陈队嗔怪了一声,但懒得搭理对方,又将监控的时间长度,往前拖拽了很长一段。
“陈队,尚队。”这时,随着一声轻唤,那名拿着记录板走来的警员,也略显尴尬地停在了尚队的身后。
“嗯?”尚队眉头一挑,转身看向对方:“有什么收获?”
“鞥。”这时,陈队才不温不火的吭叽了一声,但他的热爱,全部眷恋在了电脑屏幕里。
看到陈队的模样,那警员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苦笑着说道:“问到有一个,跟张、张女士有那啥的家伙……”
“啥?”闻言,尚队顿时眉头高挑,陈队也在脑袋一怔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过来。
警员微微摇头,随后神色古怪地……上下端量了两下双手。
……
询问室。
此间,张女士正坐在电脑桌对面的询问椅上,且忍不住啜泣地抹着眼泪。
陈队和尚队,则坐在电脑桌的这一边。
见对方一直低头抹泪,眉头微皱的陈队,不由得为之摇头扯嘴。此后,他微微摇头一叹,便将电脑画面转过去给对方看:“高峰,男,三十七岁,同乡人,认识不。”
闻言,张女士顿时声息一窒。但在怔怔地抬头看了一眼后,她却微微摇头,又低头抹泪道:“不认识……”
见状,尚队顿时眉头一皱。
而陈队,则是阴沉沉地牵扯了一下嘴角,显得有些小火气。
“唪……”此时,尚队却用鼻子深释了一股气,随后强压住心中的郁闷火气,义正言辞道:“张女士,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你是否如实配合我们的工作,对案件的侦办有很大的影响。而且,你更应该认清事实情况,如今失踪或者被绑架的,不止是我们的搜救目标,更是你的血亲骨肉。”
尚队只说到这里,陈队也不吭气。
尚队的话,令张女士陷入沉默,且保持住了抹眼泪的动作。
“唪——”见对方长久不说话,陈队没好气地释了一股鼻息。此后,他很是烦躁地晃了晃头,便将合上了桌上的档案夹,起身就走道:“你再考虑考虑吧……”
但不等陈队离开座位,张女士却突然开口轻唤了一声:“警官。”
闻声,陈队顿时身影一顿,随之保持缄默着转回头去,看向张女士那边。
张女士用指根擦了一下眼角,但一直低着头,且有些心理上的斗争。
尚队一声不吭,只注目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最后,张女士在咬了咬嘴唇后,还是如实道来:“一切……到昨天晚上八点前,都还没有异常。”
陈队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方,便即刻拉开椅子坐下,开始记录事情经过。
张女士用手背擦了一把眼睛,如是说道:“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我留孩子一个人在家,自己下去田里摘菜,准备晚上做饭。”
“来回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吧,等我回去的时候……”说到这里时,张女士略有一顿,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等我回去的时候,高峰已经到我家了,正在门口逗孩子玩儿。”
“高峰是我的情夫,我们相好……有七年了。但见面的次数不多,每个月只见两次。”
“他平日里,在镇上卖熟食和凉菜,每个月的十三和二十六,他都会雷打不动的来我家。”
“其他时间,没有需要的话,也不跟我联系。”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只是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而已。”
“昨天,正好是二十六。他跟以前一样,自己带着食材过来,我在客厅陪孩子看电视,他就一个人在厨房烧菜做饭。”
“等我们吃完饭的时候,我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了。”
“孩子吃饱饭后容易犯困,我就把孩子抱回房间哄睡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高峰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是装睡,就准备动手去收拾饭桌,但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到怀里就要……”
“我说在客厅不好,容易吵到孩子,就带着他回房间了。”
“我们在房间里……差不多待了一个多小时。”
“把他送出大门的时候,他在门口……又缠了我一会儿。等我关上门回到二楼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应该是8点47分左右。”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到孩子的房门口看一下,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但我没有听到什么乱声,因为孩子平时睡的很快也很沉,我就没放在心上,便关了灯回房间休息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今天一早……”说打这里,张女士又人不啜泣起来,直抹眼泪。
见状,陈队眉头微皱地抿了抿嘴,随后只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尚队,便转身离开了座位。
……
小镇街上,峰子熟食档。
此间,高峰正在摊档内拌菜打包。
在餐车的窗口旁,除了那个正在等着给钱的买家外,还有两个客人在旁边商量挑选。
“好嘞,您拿好。”高峰热络且客气,只将配好的菜简单装兜后,便给客人递了过去。
但不等高峰和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却突然想起了一道警笛声:“唔唔、唔唔……”
呲——!
当几人怔楞看去时,警车也在餐车左侧的路边刹停下来。
腾。
充当驾驶员的陈队一下车便直奔高峰而去,后厢的两个警员下车也不慢。
这一幕,顿时将三名顾客惊楞在那里,那递钱的家伙,一个没拿好之下,还让风把钱吹走了。
“啧!”陈队抬手把那张飘过来的百元大钞挡到一边,便眉头大皱地停在了高峰的斜对面。
哗!
在风儿作怪下,陈队气急败坏地抖了半天,才把手里的传唤证甩开,并展示给对面的高峰看:“高峰,因你涉及一宗案件,我们依法传唤你回去协助调查,请你配合。”
虽然隔着餐车的玻璃窗,但高峰也看的清楚。
哗!
见到这张纸,那三人顿时眉头一挑,随后扔下东西转身就跑,生怕惹上了什么事儿。
“呃!”见状,高峰不由一怔,随后又怔愣愣地看向陈队,怔怔点头道:“好……”
当下,他便揭了围裙走出餐车,且关上了档门。
“请配合。”两名警员轻轻点头,便一人抓住高峰的一个胳膊,但不用力、也不使劲。
在此之下,高峰便半推半就的进了警车。
呜呜呜……
当警车调头离去时,后面的商铺里,却突然跑出来一名家庭妇女,又惊又气地追了几步叫喊了一些什么。
这些,非但是回头后望的高峰看到了,陈队和两名警员也通过后视镜得以看到。但对此,几人都保持了沉默,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
呼……
当高峰被两名警员带下车时,他正好看到张女士被人从办案区里带出来,但他愣住。而张女士也只偷眼看了他一眼,便被警员送了出去。
此后,高峰被带入检查室,按例进行搜身。
询问室。
高峰眉头微皱,对于陈队的问话,他显得有些阴沉,随后拍案而起、愤怒反驳,但却被令一名男警官镇喝住。
高峰怒气咬牙,便一屁股坐了回去,拧着头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出来。
虽然期间,高峰因为语气上的不善,与那名警官起了口角上的争执,但好在他没有发生什么肢体行为,最终也交代清楚了自己那天去偷情的经过。
……
当高峰被警员带出办案区的时候,他的老婆正在门口哄闹,不经警务人员和围观群众的劝阻。
当看到高峰被人送出来的时候,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了规劝她的人冲了过来,随后对着高峰乱拍乱打、一顿劈头盖脸,哭哭闹闹的引来了一队拉架者。
高峰自知理亏,一直也没有还手。
对此,陈队只叹气摇头,然后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旁侧的警务人员过去把对方轰出去。而他自己,则转身走向了办公室那边。
……
当日下午,去往张女士家的路上。
陈队职业担当驾驶员,载着尚队同去。
驾驶中,陈队突然发问:“人怎么样?”
闻言,尚队没好气地牵扯了一下嘴角,随后微微摇头道:“还好,暂时在养老院住着,就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陈队摇头暗叹,却突然看到有人抱着一堆东西横冲马路,令他眉头大皱地狂拍喇叭,若不是并慢慢减速。
“嘟——!嘟——!”
那人转头看来,不过他虽然放慢了脚步,但没有停下。
哽——
陈队急踩刹车,只剩下半寸不到的距离,就撞到了老汉。
“该死!”陈队气急败坏地低骂,随后便咬牙切齿地冲下了车。
砰!
陈队气急败坏地摔上车门,走到前面对着老汉就是一顿劈头盖脸:“老大爷!能不能看着点路!能不能守点法!能不能!能不能长点记性!”
老汉有些楞,吓得双腿直打颤。
这时,眉头大皱的尚队,也从另一边过来,停到了旁边。
尚队有些嗔怪地打量了老汉一眼,随后没好气地牵扯住嘴角,心中郁闷地说道:“算了算了,你看不出来么。”
“看什么。”陈队眉头大皱地反问,并横眼看向尚队。
“啊——!”但不等陈队和尚队多说其他,那老汉却突然“啊”的一声掉头就跑,直往山上逃去。
“唉,诶!”见状,陈队都市两眼一瞪,但对方如同惊弓之鸟,非但不停反而跑的更快了。
“啧!什么人……”陈队嗔怒,窝了一肚子的火。
尚队微微摇头翻白眼,随后抬起自己的右手,绕着自己的太阳穴画了几圈。
陈队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又看向那跑路的老汉。
那老汉险些摔倒,但弄撒了一地的东西之后,他却顾不得拾起来,便手脚并用地扒着地面爬起来,从而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见之,陈队顿时眉头一锁,显得有些阴沉。
看到陈队憋屈样儿,尚队不由眉头一挑,便也转目看向那边道:“干嘛,想打人哪?”
陈队莫名摇头,转身便往回走:“质检那边,什么时候才有消息。”
见状,尚队顿时怪眼一翻、牵扯嘴角,便也转身回上车道:“没那么快,排队就够排的了。”
嘭!
在忿忿地摔上车门之后,陈队又狠狠地抓住门扶手晃了好几下,这才气急败坏地发动汽车道:“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座驾!”
尚队大翻白眼,便拉下安全带系上:“有你娇气,跟个小媳妇受气包一样。”
“滚滚滚……”陈队不耐驱赶,便发动汽车直朝山上开去。
“哎!你上哪!现场在那边!”尚队眉头一皱,还很是不满和上火地指了指自己这边的车窗。
“别问!问就不知道……”陈队暗自气恼,一路直往山上开,但速度实在快不起来,排气管也冒起黑烟。
“我服了!这破车能上个十五迈么!”陈队从车里传出愤怒,如同在拍桌子砸椅子一般。
“嫌慢,嫌慢你不会往上申请啊。”尚队的回应当中,有些阴阳怪气和嘲讽意味。
“我申请个屁!老子去年申请的空调到现在还没批呢!”陈队气急,但那车子确实够慢,且摇摇晃晃。
“怪我咯……”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