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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夜幕孤影独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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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做假证诱导嫌疑人认罪!”沈佳丽怒气冲冲地喊道:“你明不明白,你是警察!”
  魏森豪怔怔地看着这个以前从未发脾气,徒弟,竟不知道该说什么。魏森豪也很痛苦,以为凶手就在眼前了,抓还是不抓。不过,魏森豪还是很感激龙泉替他做了选择。
  “不是我。”魏森豪辩解道:“是龙泉让小静做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只见秦雯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说道:“是他找我爸,我爸让我做的,不关我事啊。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便轻轻地将门给关上,继续偷听。
  沈佳丽转身打开门,看着秦雯静。秦雯静尴尬地看了看气鼓鼓的沈佳丽,又看了看魏森豪,讪讪地笑了笑走了。
  沈佳丽看着远离的秦雯静,这才关上门。
  回到办公桌前,沈佳丽质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作为警察,竟然去栽赃给人家龙泉?”
  “这不是栽赃,这是龙泉自己的选择!”魏森豪也质问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也用不着为了他来顶撞你的上司吧?”
  “你……混蛋!”沈佳丽气急败坏,冲动之下抬手给了魏森豪一巴掌,转身跑了出去,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魏森豪不明所以得冷在原地,完全不管相信这一巴掌。
  躲在旁边的秦雯静看着跑开的沈佳丽,心里很不是滋味,走进魏森豪的办公室,看着傻愣愣的魏森豪,无奈地说道:“看来女孩儿的心思你是真不懂,小丽姐喜欢的是你,你明白吗?”
  秦雯静说完,也不去管魏森豪,而是去追沈佳丽。
  明白过来的魏森豪颓坐了下来,看着电脑上还没有提交的结案报告,用鼠标点击了一下提交。
  魏森豪从来没有想过,沈佳丽竟然会喜欢上三十多岁的自己。
  话说,龙泉和曹刚还有吕战三人此时正在南江食府吃饭。
  吃饱喝足后,吕战看了一下时间这才问道:“时间到了,你们俩可以说了吧?”
  “其实很简单。”龙泉介绍道:“一个带血迹的纽扣,不足以让张铭轩认罪伏法,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不过,我看到了张铭轩右手手腕上的抓痕。所以就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唐石山的尸体时,看到了唐石山的指甲缝里的表皮组织。”
  “我明白了。”吕战立即说道:“只要提取唐石山指甲缝里的表皮组织跟张铭轩做对比,这样张铭轩就无话可说了,对不对。”
  “对了一半。”曹刚说道:“现在是大热天,气温太高,而且已经过了两天多了,唐石山指甲缝里的的东西已经无法提取了。”
  “那怎么办?”吕战又问道:“最直接的证据都没有了。”
  龙泉笑了笑说道:“我去法医处找秦老了,求他帮忙出一份假的对比报告。不过这秦老真不愧是警察,我求了很久,又做了很多解释,他才答应。”
  “难怪。”吕战恍然大悟:“我说把张铭轩带回局里后,就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原来是这样。”
  “不过。”曹刚还说很担心地说道:“你还是太冲动了,这是假证,问题很严重。以魏森豪对你的态度来看,他估计会把所有的问题都嫁祸给你,然后他去领功去。”
  “那不行。”吕战也着急地说道:“凭什么?”
  “你们淡定。”龙泉神闲气定地说道:“魏森豪虽然看我不顺眼,但他是好人,也是好警察,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僚。”
  南江食府的大厅中间上方装了四台电视,吃饭的人几乎都能看到。
  电视上此时正播放着新闻,这个新闻正好是章鹤年带着专案组的人做结案新闻发布会。
  一般对社会造成恐慌或议论的案件,在侦破后的第一时间都会开新闻发布会。
  不过,龙泉和曹刚还有吕战却没有出现在发布会现场,而是在北江食府看着发布会的现场直播。
  不是没有打电话来邀请过三人,曹刚和吕战是因为生气所以不出席,而龙泉则说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还说希望警方对自己的个人信息保密。
  “你们看,章局开始说话了。”吕战盯着电视说道。
  章鹤年开始发话:“大家好,我是荔弯分局副局长章鹤年,感谢各界新闻媒体的莅临,关于613双尸案,我们警方已经成功侦破!下面就由613双尸案专案组组长魏森豪来做具体的说明。”
  魏森豪接着说道:“大家好,我是魏森豪。关于613双尸案……”
  “这章局就是来露个脸的?”龙泉没见过,所以很是好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吕战解释道:“像这种向新闻媒体和社会公众做结案发布会的场面,作为副局长是一定要出现的。不过,副局长没有参与案件侦查,所以也只知道大概的案件,所以还是要专案组组长这个了解这个案件的人来说比较好。”
  “真是这样吗?”龙泉看向曹刚。
  曹刚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哎,龙泉,快看。”吕战立即指着电视说道:“魏森豪提到你了。”
  接下来魏森豪没有看发话搞,以为这些不在稿子里,只见魏森豪对着记者的镜头说道:“其实我们这个重案组还有三个人没有来参加,其中两位是东外镇分局的警察,另一个不是警察,他是我们警方邀请的刑侦特别顾问,但是他以前我们警方保护他的个人信息。我很感谢他,是他紧密的推理逻辑,以及过人的才学,才能让我们警方迅速侦破613双尸案。”
  看完后,龙泉收回视线说道:“看来我信对人了。”
  曹刚也说道:“看他的发言,他应该没有让你背这个黑锅。”
  “虽然我看不出来,但只有他没有让你背黑锅,他就还是好人。”吕战这才释然。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龙泉看了看两人,案子已经结了,那他们有该回去了。
  曹刚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一会儿就回宾馆退房,然后就回去,晚上十点半的车。”
  “我就不去送你们了。”龙泉看不得别离。
  “不用送!”吕战大手一挥说道:“半年后就过年了,你总得回家吧,咱们到时候老家见。”
  二十一点十几分,魏森豪和沈佳丽再次来到邓晓燕家,那是来找龙泉的。
  当龙泉打开门,看到魏森豪和沈佳丽正手牵着手站在门口时,龙泉瞬间会意。
  龙泉开玩笑地说道:“恭喜二位才子佳人牵手成功。”
  沈佳丽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而魏森豪却大大方方地说道:“谢谢,我如果是才子,那你可就是天才了。”
  “这话说的。”龙泉立即问道:“你们来早我有事儿?”
  这时传来邓晓燕的声音:“你们就这么打算在门口说话?”
  “来,两位警官,进来坐吧。”龙泉感觉让两人进门。
  两人边往沙发走边,魏森豪边问道:“我们这么突然过来找你,你都能知道我们来找你不是为了炫耀幸福?”
  “魏队,你这道题出地太简单了吧。”龙泉分析道:“在专案组这两天,都没有人说你们是情侣或者夫妻,而且你们也没有表现出来。再看看你们这腻歪劲儿,就不难看出你们是刚刚在一起了。你们刚刚在一起,不跑去约会,而是跑来向我炫耀,这逻辑不成立。能够让你们放弃约会过来我这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章局,是不是章局派你过来执行任务的?”
  “天才,你这小子绝对是个天才。”魏森豪笑哈哈地坐下。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龙泉很是无奈地坐下。
  “呐!”魏森豪从沈佳丽的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龙泉,并且说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事情办完,魏森豪立即拉起沈佳丽,对龙泉说道:“我们还要去约会去,你慢慢看吧。”
  “行,看你那猴急样,对我小丽姐好点,知道不?”龙泉也起身去送两人。
  “用得着你说。”魏森豪头也不回地说道:“改天请你吃饭。”
  龙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实在看不懂魏森豪。魏森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现在这态度怎么就……
  “肯定有原因。”龙泉嘀咕着关上门。
  龙泉拿起信封打开,里面装了两千块钱,还有一封信。
  信是章鹤年写的,无非就是是一些感谢的话。还提到了假证的时。
  原来章鹤年已经知道了龙泉去找秦安做假证的事情了。不过章鹤年没有去追究,因为凶手已经认罪,而且这个假证不会出现在证据链中。还有一点,魏森豪其实在结案报告中揽下了这件事,不过章鹤年让他在重新写了一份。就这样,把做假证这件事给摸了。
  二十二点二十多分,省汽车站内。曹刚和吕战正检票口准备进站。
  检票员正在跟曹刚检票,身后的吕战回头看向后方。这一路上,吕战已经回头看了好几次了。
  “不用看了。”曹刚说道:“他已经来了。”
  “在哪里?”吕战再次回头左看右看。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又说他来了?”
  “你还不了解他?”曹刚说道:“他这个人重感情,但又看不得离别,所以就偷偷地来送我们了。再说了,他要是想让我们看到他,他早就出现了。”
  “有道理。”
  还真被曹刚说对了,龙泉此时正在检票口后方左侧的大厅柱子后面,看到曹刚和吕战进站上车后,才离开汽车站。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龙泉,正独自走在大街上。
  光州的夜晚灯火通明,而龙泉却反而觉得很孤独。
  这时龙泉看到一家中兴手机专卖店,于是就走了进去。
  龙泉对手机也不了解,只是碰上了,就随便买了一部。
  这是龙泉自己赚的钱买的第一台手机,六百多的一部手机。手机下面是按键,上面是一个小小的触摸屏。
  出来手机专卖店后,龙泉第一时间申请了QQ号,然后立刻给龙丹妮打了电话。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边传来龙丹妮的声音。
  孤独的人,听到了天籁之音,那是能抚动心弦的声音。
  “喂,您好?”没有人说话,龙丹妮又问了一遍。
  “丹妮,是我。”龙泉终于开口说话了。
  “龙泉?”龙丹妮听出了龙泉的声音怪怪的,便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龙泉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我知道今天是你们破案的最后期限。”龙丹妮急切的说道:“但是我又不过联系你们,我怕打扰你们查案。
  龙泉着才说道:“案子侦破了,不过凶手已经死了。”
  “死了?”龙丹妮追问道:“怎么回事?”
  龙泉解释道:“杀害李思琪和她妈妈的凶手是她爸爸公司原来的副总,叫唐石山。后来,唐石山又被李思琪的亲生父亲给杀了。”
  “那琪琪的亲生父亲怎么样了?”龙丹妮又问。
  龙泉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证据确凿,现在被关在警局,明天正式移交法庭。”
  龙丹妮叹气道:“琪琪的命怎么这么苦?”
  “可我觉得我的命也苦。”
  两人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终还是龙泉打破了沉默:“丹妮,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也申请了QQ号,而且已经加你了,你通过一下。”
  “好。”龙丹妮随后又问道:“你怎么有钱买手机的?”
  龙泉解释道:“侦破了案子,局里奖励了我两千块钱。”
  “那你省着点花。”
  “嗯。”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是龙丹妮先开口:“如果你不说话了,那我就先睡了。”
  龙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多了,不想让龙丹妮熬夜,于是说道:“很晚了,你赶紧睡吧。”
  挂了电话后,龙丹妮一甩手机,躺回床上,嘴里骂道:“真是个榆木脑袋,气死我了。”
  而龙泉挂断电话后,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去。走在夜幕之中,地上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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