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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啤酒和鸡翅,既是身体的需要,又能给人带来美好感觉,满足也就那么的简单。无论人鬼,怎会没有欲望,也许方宇笙有钱财的贪欲,欧阳信脑海里也有阴影。
方宇笙继续在玩石头,欧阳信继续无聊的灌着啤酒,这一次方宇笙打算主动买单,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但如果没有钱,他是否还是会去偷会去抢?
路边一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本应是一个安静的夜,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目光聚引了过去,一辆车从后面追尾,一辆色彩鲜艳的豪华轿车,驾驶位下来一名大汉,同时前车驾驶位也下来了一名中年男子,惊魂未定的样子,看着两车碰撞的位置,后车还算及时急刹,两车碰撞并不算严重,而且这种事故责任一般与前车无关。
中年男子看了看,满脸堆笑的说:“还好不算...”
话音未尽,中年男子的头已经哐的一声撞到前车头盖,后车下来的大汉阴着脸说:“你现在再看一下严不严重,你的头把我车撞坏了。”
前车副驾位下来了一名中年女子,看着眼前的发生直接发飙似一个箭步的抢了上去,想扶住中年男子,男子沉重的身躯已经跌坐在地上,女人大喊着,打人啊!打人啊!我要报警。
大汉慢慢的挪着身子过来,一手捏住正在从包里掏出手机的手,女人一脸恐惧,但并没有退缩,另外一只手抢过来与大汉争夺手机。地上的男子缓过神来,看到女人臂被抓住,也迅速站起来冲向大汉。
大汉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踹向女人,男人见状赶忙用身子挡了过去,两个人的重量反倒把大汉弹了回去,看来是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这下子可把大汉惹怒,满脸通红,爆怒而起铁拳呼啸而至,男人甚至还没站稳,旁边的路人甚至惊叫着把脸转了过去,可谁都没想到,大汉再次狼狈倒地。
方宇笙迅雷而轻巧的切入,一只脚突然别到了大汉的重心脚位,身子死死的卡着大汉的平衡位,铁柱一般,他甚至没有出手。
大汉还坐到地上,吃惊的看着一位耸立的年轻人,这回他并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缓缓的,拍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眼神倒是冷静的稍许,酒意退去了大半,大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见了,只有硬手才会有这种表现,方宇笙自然识货。
中年人连忙跑到方宇笙前面,向着大汉满口道歉,大汉没有回话只是冷笑,方宇笙轻轻的拨开中年男子,大家都知道此刻不是动口的候,也无关前面有什么故事,大汉一下被击倒是一种羞辱,方宇笙一下子轻盈切入,也非一般等闲,大汉并不大粗,也是识货之人,他渴望的只有面对面的较量。
大汉侧向走了两步,脸也没有朝向对手,头低下来看了着刚才摔过的地方,等他把脸转了过来,一脸杀气扑面而至,方宇笙没少打架,但这种一拼死活的架势不常有,与眼下这种场面很不般配。
拳头已到脸门上,甚至看不清抬手出拳一刻,但能看到大汉得意的笑容,如此闪电般的全力一击,是对对手的绝对尊重,方宇笙瞬间前脚往后一拖,身子很自然的微微一侧,大汉突然脸部扭曲,方宇笙的左拳已经落到他的肋下,大汉一阵惊恐,他还来不及感受胃部剧烈的疼痛,本来真正致命的后手拳,竟然被年轻人一只手死死压住。
两个人脸贴脸的缠在一起,大汉慢慢松脱往后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坐到豪车的车盖上,剧烈的疼痛带来身体的麻痹,掩盖不了一脸的无解,他估计从来没有如此的完败。
一阵闪过红光,豪车副驾位上露出了一张诡秘的脸,烟雾从窗边涌出,隔着挡风玻璃,两双眼睛在扫射着对方。
忽然一阵鬼叫般的急刹车,后面来的一辆七人车,鱼贯而下的是几名几乎一色一样的大汉,后排一个家伙迫不及待的往前冲了出来,令人发笑的事,他似乎逛到地上什么东西,五体投地的趴到了路面上,手上一截铁棍咣当的甩了出去。
副驾驶位上红光再次闪现,四周一片死寂,远处警笛声渐渐靠近,一群大汉竟然像机器人一般,毫无征兆之下各回各车,两辆车呼啸般驶离。
等灰尘散落,路人才敢开始评头论足,中年夫妻连忙上来百般道谢,方宇笙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微微笑点点头。
欧阳信在后面淡淡的说:“刚才那一下子很帅气哦,果然高手啊。”
方宇笙转身过来,轻轻的抹了一下脸,指头上粘下一点血迹,说:“慢了。”
欧阳信挑衅的说道:“哦,还挂彩了,刚才大汉那一拳确实快。”
方宇笙却说道:“是我慢了,遇到真正高手,我这鼻梁估计就保不住了,看来这身子还得养养。”
欧阳信说:“再养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但拳劲和速度除了功夫深浅外,跟心态也很有关系,你的心态已经大不如前了。”
方宇笙说:“你说我慢是因为心态?”
欧阳信说:“难道不是?比做从前的你,你那一拳下去,汉子还能站着才奇怪,估计要一伙人抬着出去,如果那家伙缓了神回来拨刀子可有得你受的,你刚才不只是慢,在想什么呢?”
方宇笙说:“在想小狗。”
欧阳信拍了一下方宇笙肩膀说道:“好好,你是变了,但那么大只野狗啊。”
繁华也会有落幕的时候,此刻的霓虹灯也渐渐打卡下班,情侣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两个男人在路上闲逛。
欧阳信说:“如果每顿饭总能白吃,街上也不会再有乞丐了。”
方宇笙说:“没办法,那个女人非要抢着帮我买单,老板也执意的不需要我买单,我也不好一下得罪两个人了,关键的是,下一顿该你来了。”
欧阳信说:“我可是个要饭的,等我的瞅准了再有恶棍出现时才来了。不过我刚才说你很帅的一招,不是肚皮下的一拳。”
方宇笙说:“最讨厌打架还抄家伙的,没水平还装腔作势的,尤其是迫不及待的往前冲的臭家伙,噢,你看我扔石头了吗?我也没想到那么厉害,看来以后可以隔空点穴了哈。”
欧阳信说:“有个事情得认真跟你说,我们这些小把戏,还是尽量低调些。”
方宇笙说:“怕别人当我们是外星人吗?会抓咱们回去做研究?那快小石头我们不去捡,也没有人留意吧。”
欧阳信说:“倒不是说这个,用气会露行踪,你还没看到这个狩猎场,不管是野兽还是猎人,都不露声息。”
方宇笙说:“你看到车里面的人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人还是兽?”
欧阳信说:“他应该是老大吧,但是人是鬼,还不得而知,你刚才用了气,空间的气场会起波澜,哪怕就蜻蜓点水很微弱的一点,他如果是妖人,还有点水平的,可能会觉察到。但如果真是妖人,他还守得挺严。”
方宇笙:“鬼怪非得动用魂灵气息才能够觉察到吗?我还以为你有照妖镜的本事呢。”
欧阳信说:“一般的鬼怪,灵魂的气息外露不懂得收敛,自己也比较张扬,所以远远就能觉察,但高手能够把气息藏得很深,猎人还是猎物往往要看谁先露馅,先露馅者在明,后者在暗,凶险得很啊。”
方宇笙说:“古有打草惊蛇,今天你就没有手段了?”
欧阳信说:“当然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锤他一下,他反击就会动气,不动气就是死翘翘,如果是我搞错了再把他救回来。”
方宇笙说:“粗暴且不智,但管用,也太不科学了吧。”
欧阳信说:“呵呵,的确有仪器可以检测到的,只是今天没带出来。刚才那个人如果下车来,我也是准备去试试他,毕竟这一伙人的行径有点诡异,运动步调还非常准点,像有电台控制。”
方宇笙说:“别看不起现在这些混混,他们的纪律性也有挻强的。你说有仪器,这可要见识一下,你说科学家都不信这一套,你还弄这些玩意来。”
欧阳信说:“不管他们的事,自己方便而已。”
方宇笙说:“明天去看看吧,方便不?你这神出鬼没的家伙。”
欧阳信说:“现在去吧,你还不觉得困的话。”
方宇笙说:“困是有点,你家在天桥底吗?我睡觉的地方好歹有瓦遮头。”
欧阳信说:“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被你今晚的正义感打动了,诚邀英雄移步寒舍一聚,行不!”
方宇笙说:“那就勉强将就着吧。”
方宇笙一路走着,欧阳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你真以为天桥底啊,打车去啊。”
方宇笙说:“还要打车?我以为你会腾云驾雾,唆的一下就是,对你开始没寄望了。”
欧阳信说:“你是灵魂出窍多了,神经有点异常。”
方宇笙说:“只是人间地狱来往多了,对平凡有点不适应,好吧,今晚也是够精彩的,少点念力真会得神经病,好好的小狗会跳出来咬人,甜蜜蜜的情侣会翻脸。”
欧阳信说:“上车吧,啰嗦。”
方宇笙说:“我还是想碰一下刚才车上的人。”
欧阳信说:“如果是鬼怪,你有的是机会,上车啦,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