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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废料,发出各种声响,俩人沉默地走向前。
白慕骤然眼神一厉,拔出手枪,准确地击中,不出所料听到了落地的声音。井申举起枪,瞄准楼上的一个地方,然后直接射击。
有人发现他们了呢。不过,他们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明晃晃的走在这里更容易引出来人呢。
“站住,你们是来干嘛的!”交火中有男人怒吼,半是震惊半是愤怒。
井申拉开拉环,抛出去一个手榴弹。看着面前盛开的爆炸,他表情懒散:“人渣问那么多干嘛,受死就好了。”
……
荔莉丝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牢笼中,和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关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是麻木。
想要活下去,就要杀掉你的对手。而他们能活下去,都是靠那些被他们取悦的观众的打赏。如果取悦了许多观众,那么也许伙食会好一些。
而最后活下来的小孩,可以离开。这就是奖励。
何其血腥,可笑。一群小孩在乱世中要活下来,只能踩着别人的尸体向上爬。
荔莉丝在知道了以后,看着手里的匕首,身体都在抖。
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的馒头,她看向笼子里最后剩下的男孩。他们要对决了。
男孩的黑色刘海挡住了眉眼,看不清容貌。他感觉到荔莉丝的注视,冷笑一声,晃了晃匕首,上面的白光极其刺眼:“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活着出去了。”
荔莉丝身体颤了颤,连忙低下头,长长的黑发垂下,她没看到男孩一瞬的表情变化。
很快,那天来了。她握着匕首站到场上,他们的身影播放给一群人看,他们的声音被放在诺大的广场上,其他小孩被手铐着排队在周围,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
“来吧!”男孩咧咧嘴,猛地扑过来。荔莉丝尖叫一声,举起匕首,低下头。
她清楚地听到了匕首刺进肉体里的声音,鲜血飞到了她身上。荔莉丝一怔,抬头看去,终于清晰地看到了男孩的脸。
……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男孩摸了摸荔莉丝的脸颊,笑笑:“妹妹,要活下去啊。”
这是她的哥哥?
荔莉丝呆滞地被带下去。
她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吗?
那种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心让她彻夜睡不着觉。
但是她要活下去啊。要活下去啊,这是哥哥用生命告诉她的。
从那一天起,她麻木地杀着一个又一个同伴,夜晚都用来磨刀和练习。终于,有一天她被丢了出去。
这是赢了吗?
荔莉丝看着陌生的周围,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周边空无一人。
白慕看着这样的景象,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原来是这里啊,难怪井申要来。
闯入牢中,白慕将一个又一个牢笼打开。井申找到了那些人放置食物和水的地方,将它们发放给每一个孩子。
“我们做不了太多,接下来靠你们的了。”井申道,“拿着这些东西撑不了多久,你们还是得靠自己。匕首拿着,但别为了食物去伤害无辜的人。这是用来保护自己的。”
他们愣愣地接过食物,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吃着吃着,忍不住哽咽起来。
白慕看到其中一个长发女孩被抱在男孩怀中,他们都是黑发。她和井申对视一眼,淡淡一笑,提着枪离开。
嗯,幸好这里的一些异能者并不强,都是体能增幅类的,对他们没什么威胁,依然轻松解决。只能说,热武器还挺好用顺手的,白慕都好久没用过了。
……
“起床了!”
穿着睡衣的高个字女孩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愣了片刻,然后下意识爬下床,去洗漱。
今天是几号来着?她一边刷牙,一边有些迷迷瞪瞪地想着。
对了,她叫白慕,现在是大一,医学系。
熟悉的室友,熟悉的宿舍,但怎么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白慕披上外套,冲出门。得去吃早饭了。
“白慕。”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朝白慕招了招手,他面前有两份不同的早餐。白慕一怔,走过去。豆浆,包子,南瓜饼,炒粉。很丰盛,而且都是她喜欢的。
男生的面庞在光线里显得十分模糊,白慕揉了揉眼睛,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让她有一种熟悉感。
“你今天起晚了吧?”他笑了笑,“等一下洗把脸清醒一下吧,还要做实验呢。”
“好的。”白慕埋头开始吃早餐。俩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因此一直都是安静地专心吃早餐。
放好餐盘,俩人并肩走出食堂。
“小心!”
他拉住了前面的中年男子,他差点被车撞到。
心跳声变得格外清晰,汗水在额头上不断流下。白慕扶住旁边的柱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白慕?”
他注意到白慕的异样,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去询问。
“……我没事。”白慕摇了摇头,“那个老师还好吧?”
他抿了抿嘴:“嗯。走吧,去上课了,等一下要迟到了。”
白慕轻轻点了点头。
后面她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日复一日地去上课,偶尔他会早早到食堂等着她,然后一起吃早饭,去上课。有时候俩人一起出去吃晚饭,然后去图书馆学习。
很充实平淡的生活。白慕朋友不多,所以她除了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其他时间都是和他待在一起。俩人相处很自然,就像是相识多年一样。话不多,但和对方待在一起都十分舒服。
如果要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这样的男生就是首选吧。细水长流,尊重隐私和个人空间,偶尔在一起做一些共同感兴趣的事情,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转眼四年过去,来到了毕业的时候。他突然将白慕叫出来。
“有什么事吗?”白慕问道。
他摇了摇头,拍拍白慕的肩膀:“你也该走了。我不能把你留下来啊。”
白慕愣了愣。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直都不知道,很奇怪,也看不清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