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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4月30日,我在沙漠中醒来,一边甩着头上的黄沙一边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天空的太阳依旧明净清澈,一碧如洗。天空蓝的那么直接,那么纯粹彻底,蓝的让人灵魂出窍。那不加修饰的云层美的让人沉醉。沙漠一望无际,顺着地势柔和的起伏,遥望远方,沙漠一直向着天际延伸,渐渐地与蓝天融在一起了。我沉醉在了这神话般的世界里。其实我想说的是:“我TMD在哪?”
伴着柔柔的清风,伴着皎洁的白云,我漫无目地的走在这泛着白光的沙漠里。一个个沙丘和一个个低谷连绵起伏,在阳光下,闪出鲜亮的光芒。沙漠白的有一丝耀眼,更有一丝靓丽,像海市蜃楼如梦如幻。
我在和战友们在来的路上,孙鑫告诉过我,如果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沿着沙丘的击败行走就可以了,因为沙子也是迎着风被吹到沙丘上面的,迎风面的沙子都比较高,而且这些迎风面的沙子重量也是很高的,不容易被吹走,所以这些沙子是能够承受人的重量的,踩在上面也不容易被陷下去。我很怀念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可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抱着透明状圆球又走了半日。炎炎烈日下,我的身体已不堪重负。脚插在沙子里,似乎再也无法拔出。身上几斤重的背包,似乎都成了千斤重担。我一次次的跪倒在沙丘上,膝盖酸痛下肢无力。有的时候我都已经开始绝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多少次想放弃,多少次又坚持了下来。我还没有看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咬着牙对自己狠心一点继续向前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过往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浮现。炎日下的沙砾,透出一丝丝热气,抬眼望去,似乎脚下这片黄沙都飘着一种淡淡且延续着的热波。忽然在模糊之中,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一只野骆驼,一只生活在沙漠腹地的野骆驼。野骆驼走得很慢,似乎在等我一样。骆驼的脚掌在沙漠中留下了行走的印记。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跟在它的后边。终于在越过一个沙丘之后我看到了一片绿洲。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疯了一样的冲向了绿洲,一下子就冲进了湖里。我用手捧着湖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还放肆地大声笑着。一旁觅食的野骆驼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我。清凉的湖水浸透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我没想到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深处,居然隐藏着一片巨大的绿洲,周围有大大小小的三个湖泊,形成了一幅罕见的美丽奇异景观。湖的周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我看到野骆驼在吃这些野果,我感觉这些东西应该可以食用,于是就随手摘了一些吃了起来。
我吃饱喝足之后坐在湖边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忽然熟悉的“嘶嘶”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找到一个水草茂盛的地方藏了起来,警惕的盯着四周。不一会儿那只灰色的巨型蜥蜴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过此时的它没有了在洞穴中的威风。它的上颚被竖着咬断了一半,里面的血肉清晰可见。它也来到这片绿洲,趴在湖边慢慢的喝水。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被它看到或者听到。这只巨型蜥蜴喝了一会儿水,他转过头对着正在休息的野骆驼爬去。我想它和我一样又累又饿,很有可能是准备去袭击野骆驼。野骆驼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被灰色巨蜥杀害。就在灰色巨蜥靠近野骆驼的时候。我从草丛里找到一根木棍,径直的扔向了灰色巨蜥。灰色巨蜥受到了惊吓转头向我看来。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了“嘶嘶”的巨响,只有半张脸的它显得格外的恐怖。野骆驼听到声响站起来飞快的跑走了。而那只灰色巨蜥好像认出了我手里的透明圆球。它开始不顾一切的朝我飞奔而来。
我转身向绿洲外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那只灰色的巨蜥紧随其后。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沙漠里刮起了狂风,飞沙走石的。风吹起来的沙砾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顶着风沙我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残破的土墙。夜晚的沙漠里,风沙实在是太大了,我想尽快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我艰难的走到了那段残破的土墙边躲避着风沙,顺便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我的周围到处是残破的土墙,从地上散落的陶罐碎片可以看出,这里好像是一处远古村落的废墟。墙外的风沙声很大,但是也没有掩盖住那只灰色巨蜥发出的“嘶嘶”声。我知道它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慌乱中我在脚下废墟中找到了一把铁器。我并没有仔细的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从外形上来看应该是一把剑。有了武器的我,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气。我将透明的圆球藏好,躲在了一处较高的废墟上,仔细的听着这只巨蜥的动向。过了一会儿,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灰色巨蜥走在了我的脚下。“TMD,追了老子好几天了,老子弄死你。”我大喊一声,从废墟上跳下来,将那把剑狠狠的刺进了巨蜥的背里。也不知道这把剑是什么材质做的,直接就贯穿了灰色巨蜥的身体。那只灰色巨蜥身体吃痛,它扭动着身躯把我从它的背上甩了下来。
我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找到另一个废墟藏了起来。而那只灰色的巨蜥在这片废墟里,疯狂的撞击着它的身体。整个废墟让它搞得更加破败不堪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就悄悄的走出藏身的废墟,去看一看那只灰色的巨蜥死了没有。
我在一处残破土墙的背后发现了它,它背上的剑已经不见了,它爬在土墙后一动不动。我慢慢的走到它的背后,想去确认一下它到底死了没有。就在我靠近它的时候,它忽然转身,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了下来。我闭上眼睛本能的伸出一只手去挡,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一丁点的疼痛。我睁开眼睛,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灰色巨蜥少了的半个前颚正好没有咬到我。劫后余生的我赶紧后退,而那只灰色巨蜥因为受伤行动比较缓慢。我再一次的找到一个废墟藏了起来。在这个废墟里,我发现了和地下古城里一模一样装有火油的陶罐。我迅速打开一个陶罐,并从废墟中找到一节木头,我把木头浸在陶罐中,让火油沾染在木头上。从背包里我拿出之前浸湿又晾干的火柴,祈祷它们可以被点着。一根、两根、三根……直到第七根火柴我才把木头点着。随后我又将未开封的两个陶罐用绳子绑在了一起。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拎着陶罐举着火把向灰色的巨蜥走去。而那只巨蜥因为之前受了伤行动非常的缓慢。我狠狠地将陶罐摔到了巨蜥的身上,又将火把用力的扔向了它。“轰”的一声,巨蜥身上火光四起。灰色巨蜥在火光中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在废墟中来回撞击,还把本就残破的部分废墟引着了。之后它安静了下来,慢慢的死去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的走到藏透明圆球的土墙边,取出圆球看了看,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部队的救援直升机上。据他们说是搜救部队看到了地面上的火光,才知道了我的位置。
我在马兰的部队医院休息了几天,就踏上了回北京的列车。因为我的爱人要生了。而那些我从地下古城里拿出来的金饼、金五珠、马蹄金、麟趾金都被没收了。好在他们为了弥补我,就把那些红里黑外的木质漆器和那颗透明圆球留给了我。
1996年5月5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今天我的小宝贝就要降临了。我在军区医院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早上十点十五分,手术室的秦医生忽然跑出来对我说。“老康你得有心理准备,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但是因为脐带缠绕有窒息的现象,目前正在抢救。你也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的,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说完他就闪身回到了手术室。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里,生怕孩子有什么闪失。没过一会儿秦医生又出来了,他跟我说孩子已经抢救过来了,目前已经送到婴儿监护室观察。但是,我的爱人林小茹产后大出血,也开始了抢救。我本来悬下来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也不知道在晚上几点的时候,秦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对我摇了摇头。看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爱人,我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的流。如果不是赵一凡赶来劝我说,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婴儿需要我照顾,估计我也会活不下去。
处理完我爱人林小茹的所有事情,我就一直在医院陪着我的孩子。可是十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好转。我既悲伤又沮丧,从家里将那个透明的圆球带来了医院。这本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可是我的孩子到现在都看不到它。深夜我抱着透明的圆球,在医院的走廊里哭泣。忽然我手里的圆球破散了,从里面飞出一道白光径直的飞到了我的孩子跟前。隐约中我看到那个光团里有东西。就这样,我看着那道光团飞进了我孩子的身体里。我吓坏了,大声的在走廊里喊着医生让他们来看一看。当晚正好是秦医生值班,他给孩子看了看对我说。“恭喜你啊!老康,孩子终于转危为安了,现在体征一切正常。”之后他有给孩子做了全面的体检,孩子的一切都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自己好了,还是那团白色的光起到了作用,现在我已经无法理解这个事情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是我知道的是,我的孩子已经好了。我要永远的守护好她。
1996年7月29日,我国在罗布泊核试验场区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平洞核试验。当天晚上,我国政府向世界宣布,从7月30日开始,中国将暂时停止核试验。据马兰的同志和我讲,核爆的地点就是我们营救遇难战士的地洞。我估计还是那种地下的巨型蜥蜴带来了很大的威胁,所以借着核试验,将它们一网打尽了。可我更担心的是我的女儿,小宁已经快三个月大了,在这期间她从来没有哭闹过,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症状。我带她去秦医生那里做了几次检查。秦医生说她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可能是不喜哭闹吧。
我为了弄清楚透明圆球里面的白色光团,是否以后会对我的女儿造成伤害。就在赵一帆的帮助下成立了专门的研究所。但是由于我们研究的这个东西对于当时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们的研究经费非常的紧张,以至于到后来就剩下我和赵一凡两个人。出于无奈,我再一次的启程前往了罗布泊。寻找当年我发现的那个地下古城。由于核试验的缘故,整个地下古城被埋在了沙漠之下。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这座地下古城。古城上方原先透明的像玻璃的薄片也被我找到了。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云母片层。我们在整个地下古城中,发掘出了很多的文物以及黄金制品。我们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全部上交国家。而是私下里保存了起来,在紧急时刻用来填补研究经费。
赵一凡看到这里,老康的日记基本上也就结束了,后边儿的日记都记录了一些研究资料。当赵一凡把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时,从日记本的夹层里掉出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她的女儿康小宁的,另一份是写给赵一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