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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日出来临了,小阳带着深红的光芒从天边升起。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父亲给我和铭文讲故事时告诉我俩,小阳它其实是一颗红矮星,而大阳则是一颗黄矮星,两颗恒星互为伴星,而华星这颗行星就围绕着两颗恒星的中心质点旋转。
在旭日的光芒下,每位教众的脸上都露出坚定的表情,他们看着封先生,等待着他最后的判决。
沉默了一会儿,封先生拿回他的分子刀,对我父亲说:“严胞,我很欣慰。你让我骄傲,你是圣灵的优秀子民。”
我和父亲都流着泪笑了起来,教众们也都欢欣雀跃。但突然之间,封先生挥动着分子刀,快如闪电般切下了李文博的左手。李文博倒在地上抽搐着,但并没有鲜血流出。
这把分子刀在切断肉体时,已经将其止血了,这是分子刀特有的功效。就在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之时,封先生又说:“同胞们!苦主原谅了他,不代表圣灵不会惩罚他。我们圣灵教不是腐败无能的华星保险公司,我们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人群中爆发出山崩地裂似的喊叫声,都在高呼万岁。封先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现在李文博的罪已经得到了惩戒,该是圣灵庇护他的时候了。”
封先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那是一个机械手。封先生走到李文博身边,亲自给他安装上机械手,对他说:“放心吧,这是圣灵赐予你的新手,你的罪恶之手已经被斩断了,从此刻起,你要从新做人。”
李文博活动着他的机械手,我看到此时此刻机械结构已经与他的肉体完美结合了,像这样的机械义肢,在我们这群工人身上,并不少见。
封先生扶起李文博,又拉着我父亲,对他俩说:“二位,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仇怨已经消散了。你们二人如今只剩下了对资本大鳄的仇恨,从今往后,要齐心协力,服侍圣灵。”
我父亲重重地点着头,伸过手握住李文博的机械手,说到:“我们现在是同胞了,博胞!”
李文博哭着说:“严胞!”
教众大多数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热泪盈眶,呼喊万岁之声振聋发聩。
封仪隆先生站在高台之上,微笑地看着人群。封先生的身上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很信任他,他也总是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在封先生身上的那种慈祥,仁爱,大义,我想也只有义灵殿下铁玉麟能与之媲美。但封先生的机智和果敢,义灵殿下却还是要稍逊一筹。
新旺教徒大聚会之后,我们都回到了自己家中。按照封先生的指示,我们依然在各自的工厂上班,并没有消极怠工,但所有教徒都停止缴纳了保证金。
由于如今的华星已经是一个信息化比较发达的社会了,所以我们圣灵教教徒不缴纳保险金的事情,早就在四周传开了。
如今的圣灵教,除了新旺县,在瀚华县,紫金山区,平灾大山深处等广大区域,皆已开花结果。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只满足于教徒之间的互相帮助。
不过在当时的蛰伏状态下,我们圣灵教的教徒真的必须互相帮助,抱成一团。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群没有社会保险的人,所以原则上他们对我们实施抢劫和其他犯罪活动,保险公司的警察组织是不会管的。
实际上,这类情况真的发生了。同为新旺县公民的沈御城,也在上次的大聚会中和他的叔叔沈德才一起加入了圣灵教。
沈御城从小父母双亡,自幼便跟着他叔叔陈德才一起生活。他和叔叔自从加入了圣灵教,便停止缴纳保险金,而且还通过一定的法律手段要回了一部分钱。
我和城胞相熟之后闲聊时我曾问过他是如何把保险金要回来一部分的,城胞那双透亮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对我说:“很简单,因为我们全家没有出过险,所以只要找个律师稍微活动一下,就能拿回不小的一笔钱。”
城胞说虽然保险公司只给他家退了一小部分属于医疗和工商的保险金,大份额的社会治安保险金依然没有退还,但对于我们这样的穷苦家庭来说,也是很大一笔钱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笔钱款,却让沈家一家三口人险些遭受灭门之祸。
由于有了这一笔“飞来横财”,又停止缴纳保险金,沈家的生活顿时变得“富裕”起来。
这一切也都被城胞的同事们看在眼里。沈御城和他的叔叔婶婶都在新旺外骨骼加工厂工作,这个厂子我知道,效益远没有我所在的芯片厂高。
所以在这样一个工厂里,突然出现了几家“富裕家庭”,确实也是相当引人注目的。这几家都是我们圣灵教的教徒。
到后来城胞的部门主管都发现,自己的生活水平居然还不如自己手底下的小工人。
然而虽然封先生在新旺县大聚会时宣布了教徒之间互相帮助,以及成立教会巡逻队等措施。但新旺县的众教徒却并没有意识到失去社会保险后的危险。
因此我们新旺的教徒除了相互之间提供一些医疗和生活琐事的帮助外,并没有成立严密的组织来保护教徒的日常安全。
沈御城一家人也不例外,毕竟没有人会想到平时相处比较和睦的邻居和同事,会对自己挥起屠刀!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正在家中睡觉,突然听到有人猛烈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喊:“黎严兄弟在家吗?严胞,严胞,出事了!”
封先生在聚会过后就又回到紫金山区开展传教活动了,由于我父亲入教时间较早,又是新旺县本地人,所以新旺县的教务就落到他头上了。
我父亲把我也叫醒了,然后慌张地打开门。我在睡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俊美少年,他扶着一个40来岁的大叔,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少妇。
三人分别是沈御城和他的叔婶,三人的共同点都是口吐鲜血,走路不稳,眼睛里也都是血丝。
我父亲吓坏了,赶忙扶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我走出家门,看到外面还站着几家人,大概一共有十多个教徒,都是十分虚弱,有的已经躺在车里不能动了。
我们把这一群人都接到屋里,顿时我那不大的家就显得异常拥挤了。我惊恐地问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御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嘶哑的声音说到:“我们被袭击了,次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