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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的想法如何,季白清此时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她正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的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也许是太过惬意的缘故,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小姐,小姐,你还在里面吗?老爷回来了。”
听这声音是雨霏,她和雨珠都是在白清刚刚来到尚书府时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年龄也与她相仿。
“雨霏,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季白清回了雨霏一句便离开了澡盆,擦干身子把干净的衣服换上后,白清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活动了一下身子,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这已经不是前世那副残废的身子了,武功尽废,于习武之人而言与残废无疑。
出了房门,季白清便匆匆往大厅赶去,果不其然,一到大厅门口,季白清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悠闲的品着茶。
“爹爹!”季白清言语中难掩激动,冲上前便扑在了父亲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季晏升出了出神,过了片刻才问:“清儿,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委屈?季白清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脱离了父亲的怀抱:“怎么可能,清儿只是想爹爹了而已。”
季晏升敲了下女儿的头:“丫头,平时也没见你这样,不是受了委屈那便是有什么事有求于爹喽。”
季白清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才没有,爹爹怎么能这样想女儿呢。”
季晏升缕着胡子,笑吟吟地看着女儿:“好,不这么想,不这么想。”
......
眼前父女温情的一幕看在季柔眼中只觉得很是刺目,她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女儿给爹爹请安。”
这时白清才注意到季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季晏升看到二女儿说:“是柔儿啊,你来有什么事吗?”言语很是温和,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季柔暗暗咬了咬嘴唇,随即又挂上了乖巧的笑容,把手里的一本诗集递上前去:“这本诗,女儿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想请爹爹指教一二。”
季白清对于探讨诗集这样的事情兴趣不大,既然见到了爹爹,也便觉得没有旁观的必要了,就悄悄朝季晏升指了指门外,季晏升看到女儿这样,苦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其实白清倒也不是应付不来,八岁前虽然跟娘在江湖上漂泊,不识文墨,可来到尚书府后就算季晏升再怎么宠她,这些东西也是不可能不学的。而前生遇到齐北庭后,更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在文上下了苦工,不过今世白清只想活的轻松一些,只要家人平安无事她就满足了,这些让她兴致缺缺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回府后季白清并没有见到大夫人和哥哥季诚,仔细一想才记起,大夫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紫云庵小住礼佛,大概是夫妻感情淡淡,才寻个寄托之类吧,至于季诚倒是个继承了父亲的才华,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不过却不想依靠父亲,现在在一个叫远山县的地方当县令。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距离晚膳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季白清着实不知要做什么才好,直到看见自己房中挂在墙壁的那柄剑才心念一动,上前一把抽出剑身,提着剑在院中舞了起来。
当雨霏和雨珠带着晚膳来到院中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红衣佳人手中的长剑舞动,速度时而快到看不清动作,只能见到银光在其周身游动,时而又慢下来却忽然向前递出,劲力十足,好似能听到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红衣银光当真是惊到了两个丫头,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风姿卓越,似乎让天地间一切都失了色。
季白清舞罢,收了剑,这才看到两个丫头呆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走到她们的身边,二人才缓过神来。
“小姐,你好厉害啊,我刚刚都看惊了。”雨珠首先开了口,言语中满是崇拜。
雨霏有些内向,话也少,只是随着雨珠的话不住地点头。
白清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剑舞罢了。”说着思绪却好像又飘远了,不过是剑舞,但却是为齐北庭练的剑舞,可前世他废了自己的武功后,自己就再也没能舞起来,如今终于、终于......
“小姐!小姐!”
雨珠的声音把白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们刚才又说了什么,白清也没有听到,只得吩咐她们说:“用膳吧。”
用过晚膳后,季白清翻出了好些以前的戏本看了看便睡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刚刚重生的缘故吧,季白清今夜怎么也睡不熟,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三更天左右,便彻底没有睡意了,轻轻叹了口气,白清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三更天大家都已经睡熟了,灯几乎全息,可今夜屋外却很亮,抬头一望原来是满月。季白清看着圆月起了雅兴,立时提起内力,运起轻功,上了自家屋顶,屋顶赏月也算自有一番风味了。
不过在屋顶上,看清的又何止是月亮呢?季白清的闺房所在院落与尚书府后那条僻静的小巷只有一墙之隔,那小巷晚上着实鲜有人至,即使是更夫也不会走这里,不过今天屋顶上的季白清借着月色清楚地看到后巷里有一个人影,注视了一会儿那人影好像没有丝毫的动作,难不成是死人?
季白清思虑片刻便决定去看看究竟,飞身而下,刚一落地,那个人影本来紧闭的双目却突然睁开了,他原来是在盘膝打坐。
二人此刻几乎是面对面的姿态,打坐的是个男子,身着一身黑衣,墨色的头发被高高束起,身材似乎偏瘦,不过季白清很清楚这和瘦弱扯不上半分的关系,至于面容则难以辨清,因为他的脸上覆着半张银质面具,面具似乎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不过他眼中的寒意更甚,似乎有一种不安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涌动,季白清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