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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
喜欢上同一件外套的女孩,大多都有成为闺蜜的可能。
但是面前这种情况有点奇怪,这应该是,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和女鬼,也可以和平相处?
女人,是我不懂的存在。
这个女人,胆大之极,让当初尿裤子的我很是羞愧。
她叫姚叶,她对面的女鬼叫顾盼,她们俩都喜欢一个男人。
摇曳生姿,顾盼生辉,真是一对。
“怪不得我奶奶让我半夜不要出来,原来我之前我眼角闪过的白影,都是鬼啊。”
姚叶就站在顾盼身边,伸手轻轻的摸向她的胳膊,应该是指尖感受到一丝凉意,轻轻缩了回来,又禁不住好奇,轻轻的摸了摸。
等适应了鬼的存在,姚叶脸色一正,回到了守护爱情的主题上,没有气势汹汹,平静的问道,
“你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他,是吗?”
顾盼也没有了最初要掩面而逃的慌乱,从姚叶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可不行,怎么能这么弱势呢,我跳起来,走到顾盼身边,给她壮势,对姚叶狠狠摇头,
“当然不是,我们准备了详细的男朋友夺回计划,第一步,吓死现女友。顾盼,把你吓人的一面露出来吧。”
姚叶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挥挥手像赶走苍蝇,对顾盼轻声说到,
“我经常想,如果变成了鬼,那远远看心爱的人一眼,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这是爱情剧看多了,要是我,肯定先去吓吓我最讨厌的人,顺便去女生宿舍楼逛一下,在里面睡个百八十天,至于其他的,睡觉的时候慢慢想。
她们俩小声的聊着天,顾盼变的开朗了许多,小声的问着一些贺辛良身体和学习的情况,姚叶也没有隐瞒,很幸福又有分寸的回答着。
我看不惯她们俩和平相处,不时的拆拆台,不过也了解了。
这个姚叶,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人都烧傻了,几个大医院都光顾了,医生一致认为人不行了,回家准备后事吧。
她的奶奶咬咬牙,不能看自己小女孙就这样等死,请了一个神婆,又是画符又是拜神的弄了一夜,第二天出奇的退烧了。
不过从那之后,入夜时,姚叶偶尔会感觉眼角有白影闪过,最初也害怕,但十几年下来习惯了也就不去关注。
至于这次为什么能看的清楚,大概是经常去想,印在心间了吧。
“虽然我不太愿意,但是如果你有方法能让他见到你,你们敞开心扉谈一次,我可以帮你。但我想告诉你,电视剧里和家里老人都说过,人和鬼,是不能长时间呆在一起的,对双方都不好。再说,就算你现在活过来,我也要和你争个你死我活。”
感情攻势再加上告诫,我叹息,前女友绝非现女友的对手。
顾盼安静了一会,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睛,摇摇头,
“不用了,看到你和他我很开心,我心愿完成了,感觉整个人轻了好多,心底也隐隐有声音告诉我,应该快要消失了吧。”
操场沉寂了下来。
我很伤心,大学这两年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真不想这么早就结束。
姚叶的脑回路我不能理解,她虚握住顾盼的手心,小声说到,
“你说个印记,我记下来,等以后我要是遇到身上有那个印记的人,我就知道是你投胎,肯定和你做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
大约四年以后,贺辛良和姚叶的女儿出生了,很健康的女孩,她手背上,一小片红色印记,既像娇媚的眼睛,又像一片树叶。
刚出生不久,姚叶就偷偷的跟我打电话,抹着眼泪说这是顾盼来跟他抢男人了,我自然开开心心的包了个大红包。
......
留了姚叶的手机号码后,我就和顾盼从浙江大学出来了。
感觉的出来,顾盼不是违心应付,她身上散出淡淡的气息,闻起来好像是薄荷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她快要消失了,我很伤感,我不想见证一个人真正的消散世间,轻声问道,
“你心里那个声音,有说时间吗?”
顾盼感激的看着我,点点头,
“大概三天,是个很温和的声音,像我奶奶一样。”
她闪着荧荧白光的脸颊,带着奇异的力量,驱散我心头的乌云,我算了算时间,
“还好,这里离嘉兴不远,你刚刚说到了奶奶,是想回家了吗?”
顾盼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哈哈一笑,
“神龙能许三个愿望,我不是神龙,但可以买一送一。”
......
虽然没有见到真正的消散是什么样的,但顾盼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不停的哭着说谢谢,直到我把她安慰好,两人挥手再见。
她欢喜的冲进家门前,回头再看我时,我眼中没有泪水,却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了,只觉得她哭着笑。
从嘉兴回来后,很是消沉了两个星期,没有去深究搜索出来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鬼魅知识,更多时候,是坐在空荡荡的寝室里,一个人发呆。
如果不是我一直留着火车票,小黄筒内装着那张纸符,手机里存下了姚叶的号码,我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入夜的时候,会轻声的对自己说,
“顾盼,闲了到梦中聊天,我是你江大哥。”
可惜佳人再未入梦,应该是真的消散了吧。
有了这么奇妙的经历,我更觉得本来就茫然的生活,更茫然空虚了,渐渐回复了之前的生活,包夜,睡觉。
还是经常去银狐,偶尔去缘分星空角落里的那台机子,打游戏累了,也会盯着那沙发上,想看到团小猫似地光影。
大概过了一个月,我又一次坐在二楼最角落,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坏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去明珠和嘉兴一路上太顺了,我下意识地把这个人给忘了,现在一想起来,忽然想到那天在沙发底上摸到了冰凉铁钉。
左右一瞄,一个人都没有,我趴再地上,再去摸。
摸到了,铁钉,还有铁钉定着的一个小纸包。
铁钉很凉,但是没有那天凉到心底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还有一个纸包?
我咬牙晃动铁钉,连纸包一起带下。
只是普通的钉子,纸包却变了颜色,不是黄纸,只是常用的白色笔记本纸张,简单的对折了几次,被钉子钉在中间。
我有些害怕,上次并没有摸到其他的东西,拔出黄纸符后,就只有那冰凉铁钉了,可现在明显不是上次的样子,看来有人动过沙发底部,动沙发底部的人,很可能就是那驱邪师傅。
那这张纸,很可能就是警告或者威胁,或者是宣战书?
打开纸张,我傻了眼:
小子,干的不错,把那漂亮女鬼送回家了吧。想知道我是谁吗?好好锻炼身体,学学搏击,最重要的是练练短跑,如果有机会,咱们会再见的。
......
以后,我无数次后悔,我摸到了这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