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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早点休息吧,酸豆角没必要做那么多。”
晚饭后,袁乘风看着在院子里晾晒豆角的秦素云,走了过去,看着半桶的豆角,不由得皱了皱,这么多,怕是一学期都吃不完。
“小风,今天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了吗?”
秦素云晾晒完豆角,上下打量一眼袁乘风皱眉道。
“奇怪的事儿,说起来还真有!”
袁乘风就把早上遇到黄鳝的事儿和母亲说了一遍。
“果然、果然,已经开始了!”
秦素云脸色苍白,身子不停的颤抖,神色中掩饰不住的惊恐。
“妈,您说什么呢,就是一天稍微大点的黄鳝而已,您没事吧?”
袁乘风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大为不解,在他心中,秦素云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在父亲去世以后,一个人拉扯他,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没见过她皱过眉头。
“没、没事,你去休息吧!”
秦素云对儿子摆了摆手,颤巍巍地走到了堂屋里,抽出一束香,点燃后,跪在地上,默默念叨着。
“哎,迷信害死人啊!”
袁乘风看着母亲的样子,苦笑一声,朝楼上走去。
“不对啊,那水桶的盖子盖那么紧,那黄鳝到底怎么钻出去的呢?”
袁乘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条巨大的黄鳝,百思不得其解。
却不知,在大梁河里,波涛汹涌,一条十多米、水桶粗细的黄色蛇形生物,在水中浮浮沉沉,疯狂扭动。
“喔喔……”
在公鸡打了几遍鸣后,袁乘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以后,就把准备好的黄鳝笼子系在自行车后面,然后把水桶挂了上面,骑车朝那野河赶去。
袁乘风打算今天,早点收了黄鳝笼子,去集市上把黄鳝卖了,因此起来的比较早。
此时,东方鱼白,天刚蒙蒙亮。
初秋季节,并没什么农活,乡下人起来的都比较晚,袁家寨的人还沉浸在梦想中。
晨雾缭绕在枝头,在鸡鸣鸟叫声中,村子显得非常静谧。
“妈的,还真冷!”
袁乘风骑到村口的时候,一股冷风出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咦,大清早的,谁跑到这里梳头?”
远远看去,晨雾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人站在桥边,身子朝河面微微前倾,一手托着长发,一手拿着梳子,轻轻梳着。
“这谁啊?”
在快接近那女人的时候,袁乘风骑在自行车上,伸头仔细看了看,只见那女子全身雪白,并无一丝杂色,不知道穿着什么材质衣服,乌黑的头发很长,差不多垂到了腰间。
“真是个怪人!”
袁乘风见那女人一直静静地梳头,撇了撇嘴,骑着自行车就从她身后过去。
“哗啦……”
一阵风吹过,一缕白色的东西吹到袁乘风面前,袁乘风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这、这……”
袁乘风看着手中雪白的纸张,那弯曲的形状,怎么好像那女人的衣服?
“咯咯咯……”
一阵诡异的女人笑声,从身后传来,让袁乘风瞬间汗毛竖了起来,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
袁乘风身子一抖,差点摔倒,右脚稳稳踩在地上,双手紧握着自行车车把,想回头看又不敢。
“扑通……”一声传来。
袁乘风猛地转身,只见那白衣女人跳进了河里。
袁乘风赶紧走到了河边,只见水面平静,波澜不兴,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我这是见鬼了吗?”
袁乘风浑身颤抖,扶着自行车,蹲在那里半天不敢动。
“小风,大清早你蹲在这里干啥?收黄鳝笼子吗?”
一个清早起来去田里掰玉米的老大爷,看着袁乘风蹲在自行车旁,一动不动,皱眉走了过去。
“二、二爷,我去收黄鳝笼子!”
看到老人慈祥的笑容,袁乘风抬头一看,只见红日东升,金光万道,站了起来,揉揉发麻的膝盖,对那老爷子强笑道。
“你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啥时候开学?二爷可是给你准备好红包了,在学校一定要吃饱穿暖!”
那老爷子看着袁乘风浑身发抖,以为他是冻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说道。
“谢谢二爷,我先去收黄鳝笼子了!”
袁乘风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那越发温暖的太阳一眼,对老爷子笑道。
“去吧,真是个好孩子啊!”
老爷子看着袁乘风远去的背影,感叹不已。
“妈的,不会又这么邪门吧?”
连续取了十多个黄鳝笼子,竟然都是空空如也,袁乘风看着水草下最后一个黄鳝笼子,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扒拉开覆盖上面的水草,袁乘风取出了最后一个黄鳝笼子。
“啪啪啪……”
当黄鳝笼子露出水面的那一刻,笼子里又响起黄鳝摔动尾巴的声音。
“又是十多斤重,难道又是昨天那个家伙?”
袁乘风双手捧着黄鳝笼子,很快跑到了岸上,对着水桶,扒开了黄鳝笼子的塞子。
“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看着水桶中,那条巨大的黄鳝,昂着头看着自己,袁乘风心里莫名涌出了一种怒火。
这股怒火,甚至驱散了先前撞鬼的恐惧。
“这回我看你怎么跑?”
袁乘风准备好的黄鳝笼子也没埋,把那些黄鳝笼子一股脑儿栓在自行车后座上,拿着盖子把水桶死死盖住,左手拎着水桶,右手扶着自行车车把,慢腾腾骑着自行车往家走。
“这回你还跑!”
袁乘风骑着自行车,看着左手中的水桶,心中冷笑,我就盯着你,今天就看看你怎么作怪。
大概十多分钟后,便到家了。
装着黄鳝的水桶,一直在袁乘风手中,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等下就把你拎到集市上卖了!”
袁乘风对着水缸,打开了水桶的盖子。
“这、这怎么可能?见鬼、见鬼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袁乘风浑身发冷,这水桶一直没离开他的视线,它怎么跑的?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袁乘风脸色苍白,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涌了出来,早上的白衣女人、莫名消失的黄鳝,这究竟怎么回事?
大梁河底,某个神秘的空间。
“主人,我们已经给那人的孙子,足够的暗示了!”
“如果他再不离开,那就怪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