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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还不待众人踏出大门,众人就看见在大门右侧,几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的青年站在那里。众人出来时,几人就注意到了,原本四处打量的目光聚集到了三人身上,准确说,更多的是集中在林晓二人身上。
三人上前,站在墙角的那几个青年也上前,向着三人走来。不一会儿,双方就碰到了一起,为首的青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众人前行的步伐。
“范青,你什么意思”走在前面的范雅大声道,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干嘛,不干嘛啊,刚刚听人说村子里来了两位客人,却被三婶你领走了,这不好奇嘛,就过来看看”那被范雅叫做范青的青年道。语气轻浮,带着一丝揶揄,对范雅不似村门口那群中年汉子那般尊敬。
“倒是你,三婶,看样子是要送两位客人回去啊。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现在天色已晚,村子外晚上可是很危险的,消失个把人再正常不过,你说是嘛?三婶”青年对着范雅说道,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其身后的林晓二人。
说着,青年还故作模样的指了指村子外面的天空。天色昏暗,但显然还达不到青年所说的天色已暗的程度。但这不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就是将两人留在村子里,不让他们离开。
这番话看似是好意的告诫,却更像是一种危险的警告。
“不用怕,我们开车来的,有导航。”宋煜傻乎乎的道。
“哦,开车?没有啊,你们来的地方我们去过,根本没有车啊”,青年一脸疑惑。说完还向着身后几人问道:“你们有见过吗?”
“没有啊”、“没有”、“哪有什么车,那除了高老头,什么都没有”,高老头——他们这样称呼那守村老人。
众人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怎么会?我明明记得我们是开车来的啊,绝对不会记错的”,宋煜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记错。但对面的青年人的回答让的他有些懵逼,好端端怎么会不见了呢,他想不通。
下意识的,宋煜将目光投向了林晓所在的方向。
此时的林晓心中一沉,听到范青的话他就意识到事情不妙。这群人去过村口,却说车子不在那里,不可能是真的没有,那么肯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自己两人的后路就这样被断了。
原本如果了能顺利到达村口的话,两人也许还能顺利返回江源市,可现在,自己两人被这伙人给盯上,能不能到达村口还两说,就算真的侥幸到了村口,没有车子还冒然出村的话,多半是走不出多远的,不是死于天灾,就是死于人祸,对方是本地人,对周围要比他们要熟悉的多。
林晓不说话,皱着眉思考着对策。
范雅也沉默着,她知道对方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她在等着对方说出来。
见对面的三人都不说话,范青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范雅说道:“三婶,这样吧,将两位兄弟交给我们,我们带他们好好逛逛村子,顺便安排了住的地方,人家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对方终于是露出了真实目的。
此时,双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范雅身上,林晓这边看着,范青同样是看着范雅,都想看看她的反应。
林晓心中打着他的小算盘,如果范雅答应的话,他就得思考别的对策了,绝对不能跟着对面的人走,不然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范雅知道此时不能再沉默了,不能任由两人被范青他们带走,不然自己哥哥的事就没有着落了。
“不用了,他们的住处我来安排,我这院子还是住的下两个人的。你说得对,他们住下,明天我再送他们出去。”说着带着两人转身往屋内走去。
范青没有阻止,似乎早就知道范雅会这么说,也不意外。他身后的那几个青年想要上前,也被他拦了下来。
林晓往回走,同时也注意着范青这边的反应。意外的是,身后众人并没有追过来,有些意动的几人也被范青拦了下来,看来对方拿人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强烈,此事还有缓和。
渐行渐远,模糊中林晓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老大,为什么不将他们留下来,反而任由范雅那个女人将他们带走,这女人特意将这两人带进村子肯定别有目的”范青背后的一个青年道。
“不用了,我们的任务就是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跑,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到时候······”范青还在说着,林晓却已经听不清了,两人此时随着范雅来到了四合院深处。
“只是拦着我们?有人会动手?”林晓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范青刚才说的话。这么说来现在的范青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到事情结束还是会回来收拾他,看来是自己天真了。
同时,林晓心中对范青他们现在所在做的事情感起了兴趣,直觉村中的事十有八九与此有关。
范青这次并没有带着两人再来到客厅,而是向着院子更深处走去,似乎是怕被屋子外的人所听见。
最后,领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卧室之中,似乎是范雅自己的房间。
众人坐下,范雅道:“抱歉,把你们牵连进来了。”
“嗯,的确牵连了”林晓说话有些冲。“你一开始就领着我们来就没安好心吧”林晓悄无声息的拉开了与范雅的距离。旁边的宋煜还有些后知后觉,坐在椅子上被林晓拉了起来,有些蒙。
林晓开始也不知道范雅的目的,不过范青等人的到来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既然村子里这么危险,范雅在明知的情况下,还将两人带了进来,那么目的肯定不纯。
没有想到林晓的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把范雅原本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好一会儿,范雅再次开口:“你说的没错,开始我的确没安好心”
“哦,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注意呢”林晓反问。
“不是很明显吗?当然是因为我哥哥的事啊”范雅答道。
林晓了然,这和他想的相差无几。“不过你原本打算要我们做什么?”林晓问道
“这个不急,等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听不听。”范雅对着两人说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反而不急了。
“听、听、听,果断听”宋煜连忙说道,现在的事情发展让他有些缓不过来,他得好好缕缕。
三人再次坐了下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散,画面再次回复到了平静的样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但唯有场中三人知道那并不是。
待众人坐好,范雅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你们既然是因为那栋房子来的,那么一定知道我家的故事,那场火灾毁了我的一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死去却无能为你力,你知道那是多么的绝望嘛。我脸上的疤和喉咙的毛病就是因此而来”
听到这里,两人一阵沉默,这件事两人事先都有了解,林晓是亲自见过,宋煜没看见也听林晓提起过。可看着范雅脸上悲戚的表情,两人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事对她的伤害。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继续往下听。
“原本如果事情就是这样的话,真的是一场意外,我也只能埋怨天道不公,世事无常,无可奈何罢了。可事情却并非如此。”说到此范雅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林晓两人的表情有些惊奇,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了。“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吗?”林晓心中暗道。
范雅继续说着,并没有在意两人的反应。
“这事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件蓄意已久的谋杀。早在火灾发生的前几天,我们就发现公寓周围时不时的有着陌生的人影出现。起初没有在意,爸爸的生意在江源的生意做得很大,经常有竞争对手派人监视我们的动向,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没太在意。”
“可事实远不是如此,在火灾发生的当天,我们一家原本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可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仿佛门把手在外面被人死死地把住,断绝了我们逃生的希望。”
听到这,林晓心中也是一顿,他并没有在梦中看到这一幕,是没有注意到,还是因为角度问题?
林晓思考着,最后他还是觉得是自己忽略了,自己每次进入梦中都将大半的注意力集中在小男孩,也就是范雅的哥哥身上,他始终觉得那个小男孩才是线索的关键所在,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这也给林晓提了个醒,以后观察要多注重全局,因为那些致命的危险往往藏身不易察觉的小小细节之中。
至于是否是小男孩不想让他看到,他根本没想过,且不说小男孩开始并没有发觉他,就算是也没有那个必要。
范雅并没有注意林晓的异常,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语气愈发的激动。
“之后我们一家在房子里面乱串,期望找到出去的方法,我们想要从窗口出去,却发现窗户早已被烈火覆盖,我们没能出去。但我却看见了窗户外不远处聚集这很多人,大多是附近的邻居。
可是我却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几个原本在我家门口晃荡的人,也出现在了人群中,他们脸上没有其他人脸上的焦急之色,反而是一脸得意,目光紧紧地盯着起火的公寓,似乎在欣赏着什么。
我将这些告诉了父亲,父亲沉思,不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叹息,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说到这她就停了下来,似乎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也想看看林晓两人的反应。
“所以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阴谋,那么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这些年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而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晓一下子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啊,是啊,你快说啊”宋煜也催促着。
“不着急”,似乎很满意两人的反应,缓了一会儿,范雅继续说道。
“那之后,我被安排进了孤儿院,后来被一对老年夫妇领养。就这样我开始上学,之后出国深造,我开始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因为这副怪异的样貌,我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其实我的世界一直是单机的演绎着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遇到了我的养父母。他们对我真的很好,不因为我的缺陷而厌恶我,反而给我鼓励。我出国留学,他们也随我一起前往了M国。可以说,他们是我这些年里世界中唯一的光,是我活下来的动力之一。
而另一个动力就是复仇,这些年里虽然过的还算不错,却怎么也不可能忘却心中的仇恨,那仿佛就是刻在灵魂里的烙印。
我在这些年里发现了当年一些不知道的线索,那些出手的家伙原来就是范家村的人,没想到我们都已经逃出来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范雅愤然说道。
“停,你说你们是逃出来的,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是自己主动出来的啊。“林晓不解,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这样的,我们对外说是主动,实际上却是被逼着逃了出来,至于为什么,后面再给你们说,现在你们先听着”范雅继续向下说着。
“在养父母死后,我就回国来到了村子,到了这些当年犯下暴行,如今却是鬓白头发的老人身边,如果法律不能惩治恶人,那么就由我来亲自动手。”说到这,范雅语气癫狂,复仇的快感和一丝落寞在她的眼中同时浮现。
“所以,你把他们怎么了?”听到这,林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那几个老人多半没有好下场,虽然他也觉得那几人的下场罪有应得,但他们的过错只能由法律审判,如果任由私人胡来,这世界将彻底乱套。
但他也并不能说范雅什么,毕竟如果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比范雅更加冷静,更加客观。网络圣人那一套,他学不来。
“怎么了,当然是杀了,开始村长家的人还不让我进村子,不过村子里也不完全是他们做主,还有一部分村民坚持让我留下来,他们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最后我就留在了村子里做了村医,我在国外学的就是医学,不过不是临床医学,而是学的药学”这么久了,林晓两人也早就将自己的来历坦明。
人老了,难免生病,我没有直接往他们的药中加入致命的药剂,而是加入了少量的毒素,偶尔不加,这样他们的病是好是坏,却始终不会怀疑道我的身上。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很慢,但我等得起。
最后,我终于熬死了那几个老东西。再后来,我就成了这个村子的村主任,虽然比不得村长,但好歹有些保障。原来的村主任是范家主家的,也就是我毒死的那几个老家伙之一。”范雅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两人不寒而栗。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们?”林晓道,他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不得的事情,害怕范雅杀人灭口。
“不用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又补充到:“起码现在没有,不然你们也活不到现在,知道吗?之前给你们的茶水里就有安眠药,要是······”范雅没有说下去,可那话中的隐喻却让两人一阵后怕,自己刚刚竟然差点就被下药了。
“你果然不怀好意,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宋煜站了起来,手指范雅神色激动地道。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三人素不相识就要谋害他们两个。
范雅没有理会宋煜的指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林晓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算不是,外面的那些人也会认定你们是,他们是不会允许有人打扰他们的计划的。说到底,的确是我牵连了你们。”
“哦。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重视。”范雅与屋外之人明显敌对,现在他们也上了范雅的队伍,自然也被对方列为了敌人的行列。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要弄清楚己方现在的处境。
“事情要从很远的时候说起”一开口,范雅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大概是四十年前,范家村发现了一座古代的墓葬入口,原本正常应该是上报国家,由国家发掘。可事情出现了变故,出在了发现人的身上,发现古墓的人是现在范家主家的人,在发现古墓的第一时间,他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按照惯例告诉了自家族长。
范家族长到了实地考察,却是起了贪心。于是那年范家村发生了异姓大清洗,范家族长不放心任何的非同族之人。我们一家也就是那时候选择改名,留在了范家村,原来我们姓李。”
范雅又透露出一件密辛,原来他们一家并不一开始姓范,而是后来被迫改名的。林晓现在总算是知道当谈到范家主家时,范雅那种淡淡的不忿是怎么回事了。
“后来,村长他们在古墓中发现了许多珍贵的古物,卖到黑市,村子里渐渐地富了起来。更准确地是村长家富了起来,一般村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善,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
“村长家越富,村子就越封闭,可笑的是那些他们买几万,几十万的古物,被文物贩子反手就以十倍、百倍的价格卖出。如果仅是这样,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随着探索的深入,墓室外层的文物渐渐被挖光了,要想得到更多的文物,就得进入墓室深处。可墓室深处危机重重,不像外围那般安全。这群村民又没有盗墓的经验,很快就出现了伤亡。
一次,两次还好,可时间久了,又没有收获,村民们也开始有了意见。
最后,他们将目光打在了原本不是范姓的村民的身上,可是凡是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他们开启墓室的频率并不快,大概三个月才有一次。可饶是如此,三年后,村子里就只剩下了少数几家原本的非范姓村民。
看着渐渐接近的危险,我们终于忍受不了。在一个雨夜,爸爸联合其他几家还存活着的原本非范家村民,想要逃离村子。最后却是被人出卖,范家主家的人提前埋伏到了村口,总共五家人就我们一家逃了出来,其他人就永远的了留在了村子里。可笑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出卖了我们。
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愿放过我们,于是就有了那场火灾的发生。”
说到这,范雅停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将心中深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使她如释重负。
“那现在呢?现在的情况下是怎么回事?比起往事,林晓更关心现在的局势。
“现在嘛?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范雅继续道。
“那之后,村子里的活动依旧在继续,在探墓期间村子里严禁外人来往。之前进入村子里的人就是这样失踪的,有真的误入村子的无辜者,也有心怀不轨的古董商。
这么多年来,村子里进行了许多次这样的活动,可收获却很少。
渐渐地,村长一家失去了耐心,不久前,他们从外面调来了挖掘机。整个村子就只有那么大,挖掘机的声音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现在挖机就停在村子尽头的密林里。他们打算强行打开墓室。”
“这么大张旗鼓,他们就不怕村子里的村民知道嘛?”宋煜问道。
“怕,以前可能害怕,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这次如果成功的话,我猜村长就会带着范家主家的人离开村子,这个村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聚宝盆,同样也是一个束缚。他们有钱有势,村子里的青年人都出去了,可范家主家的人却不用,因为他们不缺钱。
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枪,以前也有人看不惯他们的行为,想要阻止他们。却被他们用枪打断了,从此成了一个瘸子。
之前他们愿意让我进村子,只不过是和他们没有利益损害,没必要和村民起冲突。他们没事也不会对自家人动手,这算是仅有的人性了吧。不过这也是村民仅有的反抗了,如果再激进,可能就不是当初的结果。
等他们成功之后,不找村民的麻烦就好,更别指望村民反抗。
不过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了,他们不介意在临走前除掉一个不顺眼的人。
所以说,你们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知道了吗?这座村子困住了我,也困住了你们。”说完她将目光投向了两人。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这次换做林晓问道,他没想到原本一次普通的出行,此时变得这么凶险。
“也不是,原本事情可能没有转机,但是后来又有了变化。”范雅的话让的两人又燃起了希望,认真的听着。
“这几天,村子里不止你们一批人来到了村子里,还有两批。而且他们不是想你们被我拉进来的,也没有出事。他们是强行闯进来的,连范家的人也拦不住他们。这两伙人一伙只有一个,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来这的人。
另一伙人装扮更怪,那两个人一身长袍,头戴墨镜,一副江湖骗子的打扮,就算是骗子,那也是民国的骗子。现在人绝不会有这副打扮。
尽管奇怪,但是这时候来我可以确定他们十有八九也是冲着古墓来的,因为自从他们来后,村长他们的工期就一推再推,可能就是这两方从中作梗。不过,村长他们估计忍不了多久了,再过几天,就算有那两方作梗,他们也会强行动工。
双方必定冲突,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乱逃离村子。说完,范雅看着两人,他将计划全盘托出,这也是她对于两人的一种歉意表达。
“很好,我们可以试试。不过,我想知道你当时叫来我们是为了什么?”林晓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毕竟自己两人身处险境就是因为范雅的这个决定。
“还是不肯放过吗?”范雅低声道。她不想提起这件事,毕竟那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
半晌,范雅才开口:“其实就是想让你们出去帮我传个信,帮我报警,想来你们也发现了,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想报警的话只有由人亲自去。我被他们监视,所以只能靠你们了
如果事情顺利,事情可以得到圆满解决,虽然我的事情可能暴露,但那重要吗?我手中有着那么多的人命,就算不查出来我也会去自首,我这个早该死去的人,可不想带着罪孽死去。说完范雅自嘲一笑,说完心中的秘密之后,她似乎真的轻松了不少。
“可没想到,你们和哥哥有关,当时我就想将你们送出去。却不想还是害了你们”说到这,范雅一声叹息。
“没必要,事已至此,你自责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们还是要报警,这才是解决这件事最根本的方法。但我们现在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林晓鼓励道。
“嗯”范雅淡淡地回了一声,似乎林晓的话使她恢复了一些信心。
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
范雅对着两人说道,天不早了,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处,逃走的事不急于一时,明天我们在慢慢商议。
说着起身走出房门,两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