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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觉悟之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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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和卢修斯尔人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一处空旷的了广场。广场的中央竖立着一座只有一半身体的雕像,原本这个雕像是立给光明之神哈提的。没错,这个世界是存在神的,只不过早已消失而已。因此,人们把神存在的时间称之为神界,消失的时候称之为神陨。而这座雕像,则是在一次争斗中被毁掉了。但诺尔并没有下令将其修好,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寒鸦的帮主诺尔是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他曾经大放厥词的对艾伯特说:“你真的相信神吗?反正我是不相信,因为如果真的有事,那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地方存在?难道说神也是不公的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要信仰一个对我们如此不公平的东西呢?”
  这个广场是寒鸦成员的聚集地,而他们的帮主诺尔也会时不时来到这里。同时,这地方也是发送物资的地方,在发放物资的时候这地方有大量的守卫,但现在只有诺尔一个人在这里。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艾伯特终于找到了。他径直来到那个男人的背后,那个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穿着黑色的裤子和鞋子。“诺尔!”艾伯特对他喊道。诺尔闻声转过头来,这个男人他有着一头油腻头发,他的一只眼睛还瞎掉了,用黑色的眼罩遮着,满脸胡子拉渣。他看见艾伯特走过来,友好的伸出一只手臂对他说:“老朋友,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吗?”“是啊,我可是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呀。”说完,艾伯特一拳向诺尔的脸上打去。机械手臂的一拳,普通人难以承受。即使是像诺尔这样的人,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也被一拳撂倒在地。
  诺尔很快便站了起来,“艾伯特,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还是说你喝醉了?”诺尔骂道。可当他正准备给了艾伯特一下时,他无意中看到了卢修斯。“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儿?!”诺尔大吼道。他一把把艾伯特推开,走到卢修斯面前,大声对他怒吼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告诉你要在房间里待着吗?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出来了,你也知道周围人都不怎么喜欢你,那你为什么偏要出来?简直,不可理喻!”
  一旁的艾伯特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诺尔发这么大的火,从来没有。在他的印象中,诺尔一直都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他会无条件的关心周围的所有人。而当有人犯错时,只要没有犯特别严重的错。他都会给予原谅,正是这一份温暖。才使寒鸦所掌控的区域,是五大帮派之中最和平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去遵守规则。在这诺尔是如同神明般的存在。正是一个这样的人,第一次发这样的火。
  “呃,诺尔。这里面……我不太明白。这孩子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根据他的描述……你不要生气,接下来的话。我以为他是个救赎之子。”艾伯特小心翼翼的问道。“救赎之子?!你是神经病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而且其次,你那聪明的脑袋是出问题了吗,仅凭失去记忆和生活在房间里面,或者其他原因,你就能判断出他是个救赎之子。拜托,朋友。从他的外貌上来看,一点都不像长期服用药物或者别的东西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救赎之子。”诺尔愤怒的解释道。
  接下来,诺尔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把某些东西告诉艾伯特了。于是他扭过头对卢修斯说:“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说完,他便拉着艾伯特走到了破碎雕像的后面,顺便还拿走了桌上的两瓶威士忌。两人来到了雕像的后面,刚一坐下诺尔就说道:“对不起,老朋友,我骗了你七年。或者叫,我瞒了你七年。”与诺尔所想的不同,艾伯特并没有很激动的反应。他只是在那大口大口喝着酒而已,等他停下之后。他扭过头对诺尔说道:“我可不管这些。因为我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且都是有一个好的出发点的。(这里为了防止被喷,骂艾伯特舔狗之类的。我在这里声明一下,关于艾伯特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并不打算放在正文里面。总之,你可以理解为,诺尔不仅救了七年前被钢筋穿透的艾伯特,还帮助他生活了下来,诸如食物或者住所之类的。艾伯特也是个很感恩的人,主动成为了寒鸦的军师或者智囊这类的。还主动教受寒鸦的众人枪械知识,大多为换弹或者维修之类的。至于艾伯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在之前就有说,你可以自己去看。在艾伯特的帮助下,寒鸦多次打了胜仗,稳固了地位。所以艾伯特和诺尔的关系也逐渐从互相获利的人,成为了朋友。)所以你明白吗?你只说给我解释清楚你和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就行了。”
  诺尔听后,冷笑了两声,说道:“这么简单的吗?看来是我想太多了。那好吧,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个灵力者,是水属性的。这就是那些人为什么责骂他的理由。因为他不会感觉到饥饿,也不会感觉到饥渴。”“灵力者?!”艾伯特打断他说道。一说到灵力者,艾伯特便低下了头。他回想起了千年前的往事。那是星盟成立之初,而他当时也只是个孩子。他多次在电视里看到,格雷站在讲台上,对所有人承诺到自己会改变灵力者的地位。让他们不再被歧视,让他们不再被嘲笑,让所有灵力者被温柔的对待。并表明了自己也是个灵力者。
  那句让所有灵力者被温柔对待,在当时年幼的艾伯特脑中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印象。可是待他来到了这儿,他原以为千年之后一切会变得更好,包括灵力者也是。但是他错了,一切不仅没有变得更好,甚至变得更糟。而灵力者……那简直一言难尽,在某些富裕的星系或者星球,灵力者的确会被良好的对待,甚至优于普通人。但是在这些地方之外,可没有这回事。普通人能做到不歧视灵力者就已经很难了。而之所以艾伯特知道这些,那是因为除卢修斯之外,整个遗忘之地还有一个灵力者。那是一个将自己封闭,憎恨自己的家伙。而正是有这些事,才让艾伯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救赎,就好比现任的统治者安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是他让这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诺尔看着低头沉思的艾伯特,“提到灵力者这个话题,勾起了你的回忆吧。”诺尔问道。“有时候我真的会想,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1000年前,所有人都很快乐,那是真的吗?不是我怀疑你,从你自己说自己一生特别悲惨这件事来看,有些地方的确很矛盾。”诺尔接着问道。“当然!我说的当然是真的!1000年前那简直就是天堂。”艾伯特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紧接着他又说:“在我只有七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便都离开了我。我的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自杀了,当着我的面,随后我便患上了心理和精神疾病。而我的父亲又在我七岁的时候,因未知原因而死去了,当时还可以称得上是一桩奇案。这样的一生难道还不悲惨吗,不过似乎是上天并没有放弃我。在我被送到孤儿院之后,一对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夫妇收养了我。他们带我去看医生,治疗我的疾病,让我上学。而当我开始上学之后,我便发现我自己其实是个天才。我以18岁的年龄,取得了当时最高的学历。这是为这样完美之中又夹杂着不幸的人生,让我对破碎的那一块特别敏感。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研究如何穿越时空。我希望能够回到过去,把一切拼回来。但现在好了,我不顾他人的劝阻,最终使得我失去了一切,现在和过去。而那个人,警告过我的话中唯一没有实现的,就是我将拥有一个痛苦的未来。但又有什么用呢?”
  艾伯特叹了口气,他拿起酒瓶,将剩下的酒一并灌入肚中。一旁的诺尔显然也被,这一席话震惊到了。在沉默了两三分钟之后,诺尔率先开口了,他说:“朋友,我比你差劲多了。我跟你说过吧,我最开始也生活在希望之城。并且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挚爱,她名字叫做丽。在认识到那些人的黑暗之后,我直意与他们对抗。而最后的结果却是,丽被打火烧死了,我也失去了一只眼睛来到了这儿。这就是我们的悲哀,同时也是我们的痛苦的根源。那个小鬼也一样,他之所以被那些人憎恨。是因为他无法将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水给予他人,他人一经触碰便会破碎。因此,在那些人片面的思想中,就认为他是自私的,只是他不愿意给他们而已。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们自己所认为的痛苦。在他人看来根本不是痛苦,只是我们找借口的理由而已。因此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像钟表的指针一样跟着这个世界缓缓的移动,转啊转啊。掩饰自己,封闭内心。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沉入黑暗的泥沼中,然后就这样越沉越深。但是随着不断的沉沦,你就会发现,黑暗的深处原来是光明啊!黑暗的背面同时也是光明的背面,没有谁是甘心沉入黑暗的。在合适的时机我们便会反抗,去寻找我们的光明。而有些人看起来他们沐浴在光明之中,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群黑暗的傀儡罢了。究竟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被钉上狼皮的羊。”
  渴望光明,但又无法飞行的瞎眼乌鸦————诺尔。永不复返!永不复返!永不复返!为什么会飞不起来了,鸟应该翱翔在天空中啊。对了,如果你要在飞行的过程中受到了伤害,那自然会害怕呀。我不思,故我不在。固然虽好,但生活在深渊中的人之中,总得有人来渴望光明啊。在乌鸦漆黑的羽毛下,也许还藏着那么一丝的光明,等待着飞翔吧。我们有时也很像这只乌鸦,难道不是吗“朋友?”
  艾伯特站起身来说道:“那个孩子缺少的是认可与信任,以及陪伴,最后一点与曾经的我一样。所以就让我来做他的朋友吧。”“呃,艾伯特。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关于那个孩子的身世。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最开始我发现他时,他已经是一个7岁的孩子了。当时他一个人漫游在街上,双眼无神。我们把它带回来之后,经过一番时间的照顾,这个孩子才开始渐渐的拥有了理智。光是这点就很怪异吧。而当问及他的父母是谁,他总是表示没有印象,在他脖子的后面,我们发现刻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做卢修斯。但在某些特殊时刻,他又会特突然说出另一个名字。诺顿,我们经过一番查阅后才知道,这个名字是创世四神之中海神的名字。我们觉得这也许与他的家庭背景有关系。”
  艾伯特并没有说话,他仅仅只是望着街道的尽头。卢修斯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艾伯特清楚,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时,他就明白。自己注定与这个孩子有一场邂逅。因为那双蓝色的眼睛是在穿越时光的隧道众多未知的东西之中,他唯一记得东西。而这唯一的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他为之全力以赴。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艾伯特找到了卢修斯。他们两人走到一条楼梯上坐下,经过艾伯特一番交谈也表明自己的来意之后,卢修斯欣然的笑了。并表示自己愿意与艾伯特做朋友。那是一张纯净的笑脸,充满了希望。在称呼问题上,艾伯特更热衷于叫卢修斯为小子。同时,卢修斯似乎也更喜欢叫艾伯特为博士。
  在一阵欢声笑语之后,博士对卢修斯问了一个问题:“小子,你有梦想吗?”“什么是梦想?”卢修斯问道。“梦想啊!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玩意。它可能是你的心之所向,也可能是你想要的,更可能是你为之一生都要去做的事。”博士回答道。“那既然这样,那博士你的梦想是什么?”卢修斯问道。
  “我的梦想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成为一个勇者吧!”博士坚定的回答道。“勇者?听上去好幼稚啊。”卢修斯吐槽道。
  “也许是吧,在你们眼中,勇者只是会在小说和漫画中出现的东西。但是在我看来,勇者指的是能够斩断过去的痛苦,勇敢向着未来的人。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勇者。”
  “听你这么一说,好厉害的样子啊!既然如此,那我希望,能够看到五彩斑斓的天空!”卢修斯看着被“希望之城”遮起来的天空,用带有希望的语气说道。
  带有坚定信念的梦想家————卢修斯。天空不仅仅是属于勇敢者,同时它还属于任何一个抱有希望的人。
  勇敢向着未来,抱有坚定信念之人————艾伯特。希望所有人都有一个能够治愈一生的童年,以及一个五彩斑斓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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