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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加把劲,我们快到A市了!”老李快步向前走着,我们紧随其后。
前天,因为大暴雨,我们不得不在一辆报废的大巴车里白白度过一天,雨下到今天才变得小点。我们趟着深水,走路有点费劲。
罗小可一步一步趟着水,忽然向前倒去,我赶紧上前扶住她,“怎么了?!”前面两人也停下来回过头,“发生了什么?”我摸了一下罗小可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糟了!恐怕是高烧。”张云高看了看阴暗的天空,“我们没有退烧药……”我把刀揣回兜中,又给她披上了我的夹克,把她背在后背上,她不沉,挺轻,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赶路。老李和张云高也赶紧跟上。
一路上,罗小可喃喃自语,在梦中讲了自己的事情,她在读大二时交到了一个很帅气的男朋友,可那次病毒爆发,导致她的男朋友尸变成了行尸,她流着泪拔出厨刀捅死了他,看得出来她非常想念她的男朋友。“你还记得……那天,你给我唱汪以贤的“细雨”吗?真的好好听,好好听……”我愣了一下,笑了,轻咳了一下,那熟悉的旋律从我口中缓缓流出:
“细密的雨降临大地”
“哪滴雨会是你?”
“在雨中寻找着你”
“享受着你的美妙”
…………
老李和张云高看着我,张云高笑了,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他们看到罗小可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流下。
在歌声中,这个世界仿佛都不见了,死亡、杀戮、疯狂、阴谋一切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平与美好。
下午四点,A城南边出口停着一辆装甲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六七名士兵站在布置铁丝圈的沙包后面,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手表,对大家说:“今天看起来暂时没人了,我们可以撤了!”大家纷纷登上卡车,刚刚发动卡车,无线电忽然响了,“狼小队请注意,在你们门外500米有四位幸存者,准备迎接!”车上的那个士兵听到后让其他人下车守点,让司机驾驶卡车向门外开去。
我们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我的脸上不知是雨是汗,老李赶紧喂我一口水,我喝了一大口,完全忘记了节省,“要不要我帮你背?”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老李把自己的军装递给我,我摇头拒绝了。
忽然,远处亮起一道光我眯着眼睛,隐约看去好像是一辆军用卡车,车上的人对我们喊到:“你们快上车!我们给你载入安全区中!”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老李和张云高赶紧上了卡车,我刚要上车,一个士兵阻止了我,“你背的那个女孩怎么回事?”他举起了枪,我赶忙解释:“她高烧了。”士兵想了想,让我上了车,“返回!”
很快,卡车开进城中,城里几乎没有行尸,路边停着军用卡车和特警的防暴车,残留的行尸死在了军人的枪火下。
卡车开进了市中心,车停了下来,随后几个穿着防化服的人和医生走了过来:“你们四个下车进行体检!”我们便下了车,一名穿着防化服的人指向我后背的罗小可,“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刚要解释,那个军官从车上跳下来,与他作了一番解释。“这样啊,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个女人送到隔离检查室。”我赶紧说:“她只是发烧了而已!我……”,没等我说完,那两个穿防化服的人已经走了过来,把她从我背上放了下来,放到担架上。送往了那个人所说的隔离检查室。那个大门守着两个重装大兵,随我们去的那个军人说那是防止检查者忽然变异而伤人。
结果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三人都没被感染,但罗小可还没检查完,我们有些担心。过了一会,那个穿着防化服的人走了出来,他摘下头罩,笑着对我说:“你们的朋友并未感染,她已经服用完药物,在医疗帐篷里休息,你们先去后勤组报个道,明天再来看你的朋友吧!”说完,他又戴上头罩,回到医疗帐篷。
“我们终于……”张云高兴奋的掉下了眼泪,他赶紧用手抹去,老李也笑了,我心里也非常高兴。
“我们来报道。”后勤人员看了我们三个,指向那边一顶帐篷,“去那里一个一个接受调查,在这之前先把武器上缴。”我们把手枪和近战武器交给了这个人,然后走向那顶帐篷。
“姓名?”
“赵白。”
“年龄?”
“29。”
…………
当快到最后时,那个长官忽然问我你有什么信仰之类的吗?我一懵,说没有。“哦,你可以走了,你们三个去76号帐篷休息。”我走了出去。
“这床虽然比不上家里的床软,但比水泥地好多了。”张云高躺在床上惬意的说道。我笑了,“今天大家快休息,明天去看看罗小可。”
老李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躺在床上,不一会便响起了鼾声。张云高则闭着眼睛养神,不一会儿也睡着了。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吧。帐篷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时不时响起枪声,我们帐篷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一想到以后衣食无忧,心中甚是欣慰。
直到半夜十二点,我才迷迷糊糊睡着觉。
第二天,我不自觉的起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老李早已穿好靴子,掀开帐篷的帘子,老李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张云高则依然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口渴的要命,老李递过了水壶,我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外面的雨停了,阳光明媚,安全区里有许多人在聊天,有些人在吃饭,我走过去问一位中年男人:“早饭在哪里领?”他赶紧喝了口水,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指向了那个帐篷。
我给自己打了一份,又给罗小可打了一份。张云高看到我手里两个饭盒,刚要拿过去,我赶忙闪开,“这是罗小可的,你要吃你自己打去。”张云高吐了吐舌头,“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完便走向那个帐篷,老李坐在床上吃着早饭。我则把我那份早餐的一半偷偷分给了罗小可那一份,拿去给了罗小可。
罗小可坐在病床上,眼睛里不再满忧郁,反而充满活力与阳光。看到了我她笑着对我打了个招呼。“这是你的早饭,快吃吧!”我递过去,“谢谢你。”她刚要吃,忽然又想起什么,又对我说:“谢谢你昨天一直背我。”我笑了,她还喃喃自语的说道:“昨天我梦见我男朋友了,他给我唱了我最爱听的歌,真的好好听。”她的脸上绽放出少女应有的光彩。
我站起身,又嘱咐她两句,便走出了医疗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