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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阴符……”
“阴符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掉,但风险太大。”
“为何?”
“一来阴符失传已久,我也不懂去除之法,只能以蛮力破之。二来种符之人还活着,万一他能够远距离操控,强行破除他要是感应到,来个引爆什么的,怕你承受不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只有等死吗?”
“不至于,我虽然不能破掉阴符,但可以暂时散掉里面的阴气,一时半会死不了。”
落天想骂娘,什么叫一时半会死不了?人家要的是很久都不会死!
“那就麻烦了。”想了想还是不敢冒险,只能先这么着了。
凤一手心贴住他脖颈后的印记,涅槃之意引动,一缕缕黑烟蒸腾而出,印记颜色越来越淡,不多会已经微不可见。
就那么一两个呼吸,落天全身湿透,面色苍白,虚脱一般。
“身体损耗,补补就行了,这张符箓你带在身上,能够阻挡阴气接近。”
落天接过符箓,恭敬抱了抱拳道:“多谢先生,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您看……”
落少怕呀,凤道士要是不管这事了,他怎么应付,本来想去法云寺,琉璃又重伤,自己都顾不过来。
“这样,你全力搜寻你二叔下落,找到后告诉我,我也会试着找找,如今也只有先找到他,再看情况行事,实在不行,再强行破除吧。”
“好,就依先生之言,我若不死,定会报答!”
就这样,凤道士转了一圈,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小院,七堂堂主已经离去,花蔷薇站在院中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你回来了。”看到凤道士进门,花蔷薇赶忙迎上,眼中莫名的有了一丝崇拜。
一人独战七雄,两指拿捏飞弹,何人有此风采,唯有眼前嫩芽!
“花堂主还不睡?”
“那不是等你么?”说到这花蔷薇俏脸一红,鬼使神差的解释了句:“我是说等你回来。”
怪了,不是巴不得别人误会么?
“哦。”凤道士没多想,打开包袱,把一件件东西摆在了地上,没办法,石桌已经碎了。
“什么东西?”花蔷薇饶有兴致的上前观看,一个青铜小鼎,一个扳指,一个玉镯,一片碎玉,一个陶罐,一块木板,一张脸,一对眼珠子……
等等,脸?眼珠子?
花蔷薇就算是个女孩子,看见这两样东西也是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问道:“假的吧?”
“真的!”
“什么?”花堂主一阵干呕,目不能视,赶忙转过脸去,也没心思看还有什么。
“花堂主不是胆挺大么?”
“太恶心了,你刚是去挖坟了吗?”
“差不多吧。”凤道士没有解释,问道:“七位堂主齐聚,你们西华山,对你在这意见很大呀。”
“还不是被你打跑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花蔷薇本想继续打马虎眼,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略显低落道:“我明日便走。”
“花堂主,我不是要赶你,但也不希望被当枪使。”想到之前花堂主奋不顾身替他挡子弹,凤道士一阵心软,即便对方抱着目的,但当时是真有可能死。
沉默了会,花蔷薇道:“有一个将军要娶我,我不愿意。”
“西华山都保不住你?”
“西华山再人多势众,也不过乌合之众,地痞流氓怎么能跟拿枪的正规军相比?况且,也不会为了我得罪一位将军。”
“我听说冯大帅人不错,怎么不找他评评理?”
“冯大帅自身难保,怎么会管这些。”
“什么叫自身难保,还有人敢对他动手?”
“不是人。”
“不是人?”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炸了什么地方,被恶鬼给盯上了,听说将军府经常闹鬼,冯督军好几次差点丧命。”
冯大帅住的地方叫督军府,也叫将军府,叫督军府是因为现在住着冯督军,叫将军府是因为那以前是清朝一个将军的府邸。
“西安城怎么这么多邪乎事?”
“我怎么知道,除了恶鬼,还有人祸,有人想趁机上位。”
“王家?”凤一听到过一些传言,王家军方背景深厚,本来督军的位置是他们家的,结果被冯大帅横插一刀,一直都想夺回来。
“他们家一直跟冯督军不对付,明争暗斗没停过,这个节骨眼,冯大帅和王家都在拉拢人,谁会为了我这个帮派女子,得罪一个将军?”
“那你师父呢?西北第一高手,即便是军方也得给点面子吧?”
“给我师父面子,不一定会给我面子,师父已经去求过情了,也托了不少关系,对方不同意。”
“就这么想娶你?”
花蔷薇支支吾吾,半晌道:“我打了他一顿。”
“……”
“那天他没穿军装,我也不认识,恰巧遇到,想调戏我被我揍了一顿。”
了然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当然,也有可能打出感情了。
“我花蔷薇虽是一介女流,但绝不委曲求全,最多拼个一死罢了,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凤道士摇摇头,道:“你先别急,此事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算了,我当时也是一时脑热,想在你这避避,现在想来,这是把你拉进了火坑,还是个大火坑。”
“将军我对付不了,恶鬼倒是有些办法,你先住下,我改日去找找冯督军。”
花蔷薇眼睛一亮,想起鼓楼之事,她之所以非要赖在凤道士身边,就是听闻邪物是他所灭。
“好,我也不矫情了,这次你帮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凤道士一个激灵,摆了摆手道:“可别,算我还你今晚挡子弹的人情,此事过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就这么讨厌我?”
“那倒不是,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怕别人说闲话。”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要不我今晚去你房睡,告诉那将军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
花蔷薇开了句玩笑后离开了,凤道士请来老虎鸡,让他看了看那张脸皮和眼球。
“虎兄,能看出什么吗?”
“很新鲜。”
“刚从人身上脱下来的,能不新鲜么?我是说你能不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老虎鸡看了半晌,缓缓道:“上面的裂纹像是自己抓的,眼球也是自己扣下来的。”
凤道士眯了眯眼,他也有这种猜测,只是想不明白为何。
“巫!”老虎鸡忽然说出一个字,目光中少有的凝重。
“巫?”
“眼珠子里有巫的气息,很弱,应该不会有错。”
凤道士眼珠子转了转,拍了拍脑袋道:“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刚来西安城第一天我碰到个会巫术的人,他戴的面具上便有这股气息。”
“面具还是人?”
“面具。”凤道士也奇怪,那人气息虽然也是极为阴邪,但并不一样,面具上的气息明显更加邪乎,跟这人脸眼珠子有些相似,“为何这么问?”
“巫不以真面目示人,戴有独特的面具,与巫一样神秘,巫不在了,面具有可能还在。”
“你的意思是,我见到的那个面具,很可能是巫曾经戴过的?”
“有这种可能。”
“到底什么是巫?”这个问题他一直搞不明白,所有的记载中都极为晦涩。
老虎鸡想了会道:“即便是在我那个时代,巫都是很神秘的存在。”
“很强?”
“不可测,你遇到的应该只是会点皮毛的巫术,真正的巫术,能偷天换日,变黑为白,化人为尸。”
“那么玄乎?”
“巫,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现在还有巫吗?”
“很早前就突然消失了。”
“那这张脸和眼珠子是怎么回事?”
“你把整件事说来听听。”
凤道士从城墙上遇到落天开始,到刚才与落天告别,所有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与那个黑袍人打斗的细节。
“问题的关键,就是你说的闻人往,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无从查起,他未对任何人讲过,唯一一同前去的闻人古不知所踪,落天推测,应该是一处古墓。”
“巫之诅咒。”老虎鸡思索片刻说出四个字,解释道:“他去的地方可能与巫有关,中了那里的诅咒。”
“什么是巫之诅咒?”
“巫之诅咒,凡人无解,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我也不清楚。”
“凡人无解?那不是必死?”
“不一定是死,有可能会承受永生永世的痛苦,有可能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有可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巫的手段,难以揣测。”
凤道士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事情牵扯这么大,理了理思路问道:“那个戴面具的人会不会是某个巫的后代?”
“巫是受上天眷顾之人,也是遭轮回遗忘之人,无后无来生。”
“怎么解?”
老虎鸡沉默,不知是不愿多说还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