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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木板上漂浮了好几天,我奇迹的没有饿死或者渴死,我被路过的船只救了上去,好像老天在捉弄我一样。我再一次回到了我出生的小岛上,这次他们真的把我当成了叛徒,而且要把我公开处刑,在我处刑那天,我冲着下面的人喊,除了这座岛以外还有其他岛屿,那里的生活环境更好!而他们似乎已经被洗脑的很彻底一样,果然那座岛上总有人说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我对这群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姜海一把把我扯开,举起鱼叉就向那个鲨鱼刺下去,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心生畏惧一样,我躺在小木船中间看着姜海,姜海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拉起来说:“别紧张,继续!”
虽然他说话透露着严厉,但是我感觉这不仅仅是严厉那么简单,我从新站起来,抓紧鱼叉,那只负伤的锤头鲨再一次向我们冲过来。在它离我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我奋力投掷鱼叉,插在了鲨鱼的侧腹部,因为鱼叉上面系上了绳子,所以只要鱼叉不脱落,过一会鲨鱼就会失血过多昏迷。
“快用海水给绳子降温!”姜海看见我插中了鲨鱼立马对着身后的水手喊着,绳子飞快的减少,俩水手拿着瓢舀着海水给绳子降温。
“绳子还剩一摞。”一个水手喊着,我们一个小船上配着两摞绳子,但是这个鲨鱼下潜下去了,绳子比想象的浪费的更快。姜海冲着水手说别动,示意让众人冷静下来。
我在干嘛?我在旁边发蒙,这样的场景可不是近海船可以看见的,一切都是那么混乱而有秩序。
“绳子还剩半摞!”水手的语气开始变得慌张,手里拿着斧子,准备砍断绳子,姜海冲着水手喊:“我说了别他妈的动他!”
当绳子快要抽完的时候,绳子突然停了,看来是鲨鱼已经昏厥过去了,水手们大声欢呼。“哈哈哈,游不动了吧!”姜海一边笑着一边让水手划到锤头鲨旁边。
我们一点点把绳子收上来,我拿着绳子潜下水在鲨鱼身上捆了几圈,勒得死死的,然后开始返航,另外两艘木船也开始返航,看着好像他们也都把鲨鱼弄死了。
我们七八个人合力把鲨鱼从海里捞到大船上,船里的大厨子拿着菜刀出来说:“今晚有肉吃了嗷!”船上的人欢呼着,毕竟对于村子里来说,只有鲨鱼骨才有用,鲨鱼肉对我们来说才是有用的,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这最起码是一顿肉甚至两顿。
那些在大船上的人也收网了,满网的金枪鱼,这下可有的忙活了。
可是我们离指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仅仅三个鲨鱼骨和两网金枪鱼可经不起一个村子几千号人的折腾,所以我们还要去更远的地方,要捕更多的鱼,更何况鱼油还没有找到。
时间看着似乎到了下午,因为这个太阳感觉已经从头顶开始向下落了,如果这时候太阳在西面,那么东面迎来了一大片乌云,而我们在向东行驶,以我的经验,应该绕开这片乌云,如果直接闯进这片暴风雨里,我们的船无疑要经历一些创伤。可是看来船长不这么想。
“莱尼,你看前面这片乌云,咱应该绕过去,然后再讨论去那片海捕鲸。”大副上船以后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就去征求了船长的意见。
“那片乌云?你觉得我们船上有这么好的水手需要躲避暴风雨吗?”船长趾高气昂的对着姜海说着,“还有,你是大副,我是船长,你我是上下级关系,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船长!听见没有?”
姜海不再说着什么,好像有把柄被抓住了一样。“所有水手听好,我们要全速穿过这片暴风雨,让大海和天空看看是谁更厉害!”姜海又气势汹汹的对着我们说,“放下侧帆,全速前进!”我依然做着和前几天一样的动作,拉紧绳网,绑在船桅上,调整风帆位置,全面迎风。
我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船长,认为自己的船可以和暴风雨对抗,可他毕竟是船长,我也不能说什么,倒是有些人开始出现了碎言碎语,说船长没有经验什么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说出来吧,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
船上的水手再次体验到了全速前进的感觉,海风吹在我们每个人脸上,可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欢呼,因为我们就要进入这片暴风雨了。我们一个个抓紧桅杆和绳网,生怕自己掉进海里,这还是刚进入暴风雨边界,还没有到狂风暴雨的阶段,我们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可想而知后面会多么恐怖。
海面被风卷起,像是一头巨大的鲨鱼要吞噬我们的船一样,海水疯狂灌进甲板和船舱里,我们更不用说了,早就被海水和雨水打湿,我抓着绳网的手突然脱力,我整个身体被倾斜的船只甩到右侧帆桅杆上。突然从船舱出来一个工匠冲着抓着绳网的姜海大喊:“大副!快来看一下。”
凭我的感觉,这个工匠想说船舱漏水了,但是又害怕不敢说出来。姜海从船头颠簸的走到船舱,工匠跟他在雨中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听见姜海说:“那快去拿抽水泵和木板,快点修好!”
海浪依旧咆哮着要撕裂渔船,姜海忍不住这样窝囊,冲着我们喊:“郎君呢?快上去把侧帆都砍掉!”船长似乎还要阻拦他,可是一阵海浪又阻止了船长说出那些难听话。
我艰难的从桅杆旁边爬起来,一手抓着绳网踉踉跄跄走到左侧帆下面,拿起砍刀就向上爬,我又听见姜海冲着其他人喊着:“主帆迎风,让船直立,上帆对立!动作快!别墨迹!”我下面人头攒动,所有人放开渔网和桅杆,纷纷向上爬着。我爬到了左辅帆的位置三刀砍断了绑在桅杆的绳子,然后继续向上爬,爬到了左上帆的位置,也是侧帆最高的地方,同样的三刀,砍落船帆。
旁边的右侧帆也落了下来,主帆也正对风,上帆也开始呈现漏斗状,船只这才直立起来,但是暴风雨还没有过去,我们要经常调整船帆位置,保持船身直立起来。船长这时站出来说了一句:“都安全吗?”
姜海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冲着莱尼的脸上来了一拳,莱尼回过头来,嘴角渗出一丝血,冲着甲板吐了一口血痰,二副拉着姜海回到了船舱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我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姜海进船舱之前还把我叫了下去。
我打开船舱的医疗室的门,姜海正冲着二副喊着:“他配个屁!”二副看见我来了,冲我说:“你好好糊弄一下姜海,我去糊弄莱尼去了。”走之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交代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二副出门前姜海还把药瓶子摔到地上:“叫他个屁莱尼,他爸是政府的老辈就牛气是不?”
我只好把地上的药片捡起来,然后拿扫帚把玻璃碴子扫干净,我扫着的时候对姜海说:“姜哥,你就别管他了,听这意思,他也是个没经验的船长,仗着自己爹上了这条船当了船长,也没啥本事,你早晚都能当上这条船的船长的。”
姜海听到我这话好像平静了一些,说:“没用的,他就是有权利。”他把手上的绷带一圈圈缠开,搞得他手已经没事了一样,“你不是想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那我告诉你,反正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姜海喝了一点水说:“在我第一次出远海的时候,那时候是我三十多岁,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水手,我们在船上呆了仨星期才看见鱼,而且那一看还不是普通的鱼……”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海面上的浪花都看不清,但是船上有火光,那些怪物就好像是奔着我们来的,我记忆犹新啊,那是两只白鲨和三个长着三脚的巨型青蛙,我们本来是在甲板上喝着酒,都以为那只是一些小鱼结群路过,但是那两只白鲨直接就撞破了船舱,那三只青蛙就从船舱里出来,把船上几乎所有人全杀了。就剩下我、二副和那时候的船长了,我还好,年轻还捅死一个青蛙,二副和船长在那装死,我被死青蛙偷袭,划破了脸,一头撞在船侧舷,晕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村庄审判期了,船长说是暴风雨导致船只散架。所以我们也就理所应当的活了下来,但是我们也没有再说过这件事。
“嘶,你既然已经弄死了那几条鲨鱼,你应该见过那些白鲨长什么样子吧?”姜海讲完那个神奇故事以后问我。
“见过,长着钢牙,钢鱼鳍,跟今天的锤头鲨完全不一样。”我不用回忆就可以说出来,那也是曾经想置我于死地的几条鱼。
姜海也拍了拍我的肩,我也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在我小时候,去了几百人就三个人回来的事情。那个老船长后来死了,都说是死于风暴,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可这也引起我的兴趣了,怎么就会有这种怪物,从来没有见过,还这么凶残,还对我们的敌意这么大。
看来暴风雨也过去了,我在医疗室简单抹了抹药膏,就回到甲板上,看着天上的残月发呆,我也学着姜海一样,随手拿起一根烟,叼着烟靠近火堆,差点把我的眉毛烧掉,我吸了一口烟,呛得我直咳嗽,我双手靠在船帮上,烟呛的我已经快受不了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当我抬头望向深蓝的海面的时候,看见月亮的倒影里有一个人。
那是人吗,还是姜海说的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