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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巴蒂卡的启发后,徐瑞山疯狂地走上基因重组的道路。
他首先尝试用紫外线灭活病毒的漏洞来造成基因重组,他将几种常见病毒与古巴病毒放在同一培养皿里培养,然后用紫外线进行灭活,灭活后这几种病毒核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他希望它们可以重组进行基因的相互弥补而得到复活。他尝试了近百次,但依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接着,他尝试把古巴病毒的RNA(基因组)装入其他几种病毒的衣壳内,这次他成功了,病毒复活了,但是他很快发现,这种病毒并不稳定,它的传代马上就恢复了古巴病毒原来的特性,依然不能感染人类。
随后他做了一些改进,例如把两种病毒的核酸混合装在同一病毒衣壳内,或将两种病毒的核衣壳包在一个囊膜内,但它们的核酸都没有进行重组,所以这样的病毒虽然是活体的,却没有任何遗传性,它们无法进行复制,实验再次失败了。
他发现这件事情比想象中复杂,自然界的生命规律,并不可以任意更改,很多他认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其实根本不会发生,于是他开始尝试创造小机率的偶然,因为巴蒂卡说过病毒发生变异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他开始在实验鼠身上进行活病毒间的基因重组,他将不同病毒感染同一宿主,然后期待着病毒可以在细胞内进行重组,如果成功,病毒的遗传物质将发生交换,将产生不同于亲代的可遗传子代,一个新的变种就会随之产生,它继承了双方的基因,根据巴蒂卡的说法,这就像人类之间的繁衍,可以将其称之为病毒之间的杂交行为。
他知道这样的机率微乎其微,因此必须要进行上万次,甚至上亿次的反复试验,他泡在实验室里几乎不出门,没日没夜的操作实验,连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压缩了,诺瑞公司的事情他更是全盘抛下,根本不再过问。
研究小组成员也在纷纷议论,他会分配给他们一些简单的重复性工作,但并不向他们解释原因,更不允许成员经手古巴病毒的样本,他将所有实验样本都收藏在他私人的储存间里,而这个储存间必须要有指纹才能打开。
经过几个月大量的实验,他很偶然的获得了两株来自不同病毒的变种,但新的问题随之来临,他不是研究病毒的专家,这两株变种是否还具有古巴病毒的特性不得而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无法判断新变种是否能感染人类。于是他将变种进行了培养,然后将它们的样本寄给了巴蒂卡,期待着她能提供更多信息。
王莫飞回到公司后开始处理上级交给她的P53/ADN基因制剂的收尾工作,公司将根据她提供的报告召开董事会,讨论项目是否关闭。回来后不久,她就发现徐院士的异常,徐院士的心思根本不在P53/ADN基因制剂上,而是神神秘秘的在弄一些化学制剂,甚至晚上故意支走加班的同事,偷偷摸摸的在实验室里搞些什么。
这让她觉得有些恼火,她希望团队的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把全部的心思用在应对P53/ADN的三期临床上,如今这项研发的领军人已经放弃了研究,项目的终结似乎已成定局。
她观察到徐院士会不时的往返于实验室和他的私人储存间,好像在偷偷的藏什么东西,她曾直言不讳的询问徐院士的研究方向,然而徐院士只是顾左右而言的讲一些没用的,草草将她打发了。这让她更加好奇,是什么样的发现让这个老疯子突然放弃了10年的心血,并且还对此遮遮掩掩呢,她决定悄悄把这件事弄清楚。
于是她在徐院士使用的显微设备上,提取了他的指纹,制作了复制的指纹膜,现在她需要等待一个时机,打开他的储存间,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等这个时机并不容易,徐院士几乎是驻扎在公司的实验室从不离开的,他睡觉和吃饭的时间也十分不规律,有的时候甚至一夜未眠,一直到第二天大家上班后他才跑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会,然而这时人多眼杂,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一个月后,她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当天徐院士和诺瑞公司的高层有个晚宴,徐院士不得不赴宴,于是在徐院士赴宴后,她偷偷的返回了公司。当她回到实验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她走到徐院士的储存间外,拿出复制的指纹膜,将其放在感应器上,门滴的一声打开了,她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便悄悄溜了进去。
储存间里有些杂乱,右手边靠墙的台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几只实验鼠在透明的玻璃箱里游走,左手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冷藏柜。她随手打开了冷藏柜,里面摆放了很多化学试剂以及一些动物的组织切片,随后她打开恒温柜,令她吃惊的是里面摆放了大量的培养皿,大大小小的足有上百个,培养皿上贴着标签,上面写了一些简单的数字记号,一部分还写了日期。
她猜想写了日期的可能相对重要,于是便找到日期最近的一个培养皿,上面的标签上画了个星号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2,她带上防护口罩和手套,用棉签偷偷采集了一些样本放在准备好的试管里,将它带出了储存间。
从储存间出来后,她返回实验室,把样本擦到玻璃片上,放在显微镜下观看,竟看到一些病毒颗粒,这跟他们之前研究过的病毒载体不一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病毒,她把样本悄悄收起,决定把它带回家仔细研究。
她匆匆将存放样本的试管放到包中,看了一下手表正好十点,她估摸着徐院士就要赴宴归来,必须赶在那之前离开,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刚踏出实验室的门,传来一个声音,声音来自实验区域的走廊,她下意识的重新又躲回实验室,趴在门的玻璃上向外窥视。
“你再给我些时间,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一个女声说。
”还要我给你时间,我等的够久了,你一拖再拖,难道还要装什么贤妻良母吗?你知道的我这是为你好,你总不想背上个寡妇的名声吧,再说也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这么不清不楚吧,这算什么遗腹子吗?你叫我以后怎么跟别人解释?!“一个男人情绪激动的说。
”你怎么就考虑你自己,你体谅我一下不行吗?!我每次去医院看到他那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开口,我怕再刺激他,他就要撑不住了,夫妻一场,我做不到啊!”女人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半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早点把咱们的关系理清了,早点离了,对大家都好,你偏偏不听,非可怜他,一拖再拖,弄成现在这个地步,难道还怪我了!我这半年跟你的地下情人一样,成天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你拿我当什么!备胎吗?!”男人情绪更加激动,声音越发的大了。
王莫飞从实验室的玻璃窗偷偷观察着这对男女,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她可以确认这两个人绝不是他们研究组的同事,不过他们既然能进到公司实验楼里来,应该是诺瑞公司权限较高的工作人员。
“你小点声,这里是公司,你吼什么吼。要不是你处心积虑搞出个孩子来,现在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名声,他早晚是要死的,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女人放低了声音。
“周琦,我就是不能接受你这种态度,凭什么他出了事,我就得等,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伺候他的时候是我在你背后默默守候,安慰你,照顾你,他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替代他。要不是因为他病了,你是不是都不会想着和我结婚?我就是觉得在你心里,我就是备选,我有什么不如他的!”男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王莫飞看看表,她必须得离开了,如果徐院士回来了,会起疑心的,于是她推开了实验室的门,走了出去。
俩人听到声音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转过身,小声嘀咕了两句,尴尬的离开了。
王莫飞觉着这个女的看着眼熟,好像是个高管,但她平时只顾着搞研究,除了公司的直管高层和实验室的同事,对诺瑞公司的其他人她都不太熟悉,更没打过交道。莫名奇妙的撞破了同事的婚外情,这事弄得还挺尴尬的。
在回家的路上,王莫飞的脑子里回忆着男人的提及的名字--周琦,她觉得听着很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婚外情居然还搞出了孩子,不会是公司的什么八卦女主角吧,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正开着车,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是李军的电话,他下了晚班正开车往王莫飞家里赶,他们约好了晚上见面。
“今晚有个急诊,一个住院部的病人进了急救室,院长着急,把我叫回了医院,还好给救回来了。”李军在电话那头说。
“记得今天不是你值班,什么病人还要亲自跑一趟医院,这么重要?”王莫飞好奇的问。
“哦,是老院长的亲戚,也是我们医院的大夫,叫徐昊,已经晚期了,扩散的非常快,估计就这个月了,哎,是个人才,真是可惜。”李军感叹到。
徐昊?!王莫飞的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他的病例。
周琦?!现在她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