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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中。
一处偏僻的山坳里,李况正在和数名剑客闭目养神。
忽然,天空中一只鸽子扑腾扑腾的飞了下来,落在李况的旁边,李况一下子惊醒,伸手将鸽子拿了过来,从鸽腿的铜筒里抽出了一个纸卷,纸卷上只有四个字
“荆轲已入秦。”
李况看完字条,嘴角一咧,随后将字条团了团扔在嘴里咀嚼…
当孙超醒来时,已经是在一个马车的车厢里了,孙超一惊,下意识撩开马车的窗帘,只见窗外是连绵不断的树荫。
孙超轻舒了一口气,随后撩开车厢前面的蒙布,只见驾车的是一个头戴方巾的青年男子。
看背影很是陌生,似乎自己从未见过。
“你是谁?”孙超问道。
驾车的青年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头也不回。
孙超好奇之下拍了一下驾车的青年,青年慌忙转头,看见是醒了的孙超,咧嘴一笑,但是嘴里却发出“咿呀嗯哈”这类含糊不清的声音。
孙超好奇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么?”
青年似乎并没有听见孙超说什么,而是继续“嗯哈啊”含糊不清的比划。
孙超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青年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使劲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聋哑。”孙超苦笑一声。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是官道他认得清,但是这是往哪去的官道,现在身在何处他还真是分辨不清。
孙超无奈之下,只得缩回车厢,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柳如风说的那句话:“凤阁在大青山中,但是在大青山什么位置我也不清楚。”
不过好歹是跑出来了,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在凤阁之中了,再也不用担心钱必安这种想想就让人心悸的魔头了。
想到这的孙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在马车的颠簸中又进入了梦乡…
登州府衙。
“钱大人此来是为案子而来么?”看着坐在眼前的钱必安,孙焕章终于忍不住问道。
钱必安一笑:“案子虽然破了,可是剿饷一直没有行踪,这不,刑部让我此来就是督促咱们的水师,看看追击倭寇的三桅帆船有什么消息了。”
孙焕章哦了一声,脸上虽然一片平静,但是心里不禁冷笑:茫茫大洋之中,就水师那点船,说追倭寇的风帆船那么容易?随便朝个方向去你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更何况…
虽然孙焕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一脸忧虑之色:“此事我当时让水师统领尚将军立即追击,这几日也不见回报,本府也在纳闷间。我这就让人传尚将军回话。”
说完便招来一个衙役,“你即刻前往水师,传尚鸿将军回来问话。”
衙役得令转身而去…
大约没过两盏茶的工夫,水师将军尚鸿就到了大堂内。
尚鸿见到钱必安先是一愣,而后赶紧行礼道:见过钱大人,见过孙知府。
“尚将军,剿饷的去向追查的如何了啊。”孙焕章问道。
“回大人的话,水师当时已派出数艘艨艟往倭寇船可能走的方向全帆追击,但是一直追到石岛,也没有发现倭寇船的踪迹。”
孙焕章点了点头,低声对钱必安道:“尚鸿将军治军严整,但是依旧没有追到,可能短时间内是不好找了。”
钱必安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尚鸿一眼,转头朝孙焕章道:孙大人要不先出去,我有事要咨询尚将军
孙焕章赶紧起身离去,在和尚鸿擦肩而过之际,颇有意味的看了尚鸿一眼。
尚鸿脸色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
房间内。
“尚将军是什么时候执掌水师的?”钱必安随口问道。
“重熙三年,也就是五年前。”尚鸿答道。
“将军水战如何?”钱必安又问道。
尚鸿沉吟了一会:“沿海地带,无论哪州水师,均可败之。”
“那将军陆战又如何?”钱必安一笑,似乎要刨根问底。
“陆战,我水师可包不败之地。”尚鸿声音虽然轻,但语气里充满自信。
听到这的钱必安站起身,刚迈开步子,腰间悬挂的金牌露了出来,尚鸿的目光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当认清金牌上的字以后,尚鸿脸上一脸震惊到难以置信…
半个时辰后,看着从钱必安房中出来的尚鸿,孙焕章赶紧迎了上去:“尚将军,钱大人跟你说什么了?”
尚鸿似乎早就知道孙焕章会在这里等自己一样,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钱大人似乎对水师作战十分感兴趣,让末将细细讲解了我莱州水师是如何作战的,别无其他。”
孙焕章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细节“尚将军辛苦。”
尚鸿点点头,就要继续向外走时,身后传来一句语调虽轻但却饱含意味的话:“将军,可千万记得,莱州这地方是谁的。”
尚鸿一愣,抿起嘴唇,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快步离去。
看着尚鸿离去的身影,孙焕章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夜,个身披斗篷的身影来到永安巷杂货铺,敲了敲门。
伙计打开门之后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来人会这个时候来,随后赶紧将黑袍男子让进屋内,随后关上了店门。
这黑袍男子的级别似乎很高,伙计没有像对待孙超一样对暗号,而是直接将其带入后院的独栋小楼。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斗篷男把帽子掀开顾不上脱去斗篷,急急道:“钱必安好像闻出味来了!他今天单独见了尚鸿,二人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我问尚鸿钱必安问了什么,尚鸿也不说,是不是吴江口的事发了?”
神秘老者没有转头:“柳如风呢?”
穿着斗篷的孙焕章气急败坏道:“谁知道这位柳捕头去哪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神秘老者嘿嘿一笑:“俗话说捉贼捉赃,拿贼拿双,现在钱必安即使怀疑,也无非是怀疑你们之中有人勾结倭寇,吞没了饷银,还暂时怀疑不到主人和整个计划,你们现在就如此跳脚,是不是有点太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