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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老头准备把树枝捆成一捆就要扛上肩之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
一捆柴禾瞬间掉在地上。
“大王饶命啊,我就是个砍柴的。”砍柴的老汉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是一把剑之后,吓得举起的两只手都在发抖。
“你是何人?从实招来!”身后的人厉声问道。
“我就是个农夫,就住在附近的肖家庄。”老头颤微微道。
来人哼了一声道:“快滚,以后不要随便进这山中了,否则…”那人又哼了两声。
“小老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头一直说了十几遍不敢了,直到感觉到身后没有声音了,这才敢回头悄悄看,只见身后哪里有人。
老头不敢怠慢,连忙背起地上的柴禾,慌忙下山…
远处密林中。
“是个打柴禾的老头,不打紧。”一名剑客收剑回鞘。
对面一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嗯,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日子快到了。”
这名中年男子随后低声对周围的剑客道:“都打起精神来,小心防备,万一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
周围的剑客陆续点头。
那名打柴的老头慌不择路,跑出山中,径直朝最近的一座村庄而去。
村庄的一个破落院子,院子屋脊上伏着四个暗哨。
“怎么样?”院子里的人看见老头一回来,赶紧问道。
只见老头摇了摇头,用一种和年纪不相称的年轻声音答道:“小道很紧,暗哨不定时巡逻,大队人马根本没办法摸过去。”
随后只见老头伸手在脸皮上拽了一把,竟然把整张脸皮一手撕下!
面具下的人,竟然是宫衣门的少主李况!
“有没有可能先把暗哨摸掉,摸掉之后悄无声息的进入山中?”
对面的人又追问道。
李况沉吟了一会,“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咱手里的人手够,趁着夜黑之时,倒也不是办不到。但是就怕一个暗哨漏掉,引发预警。”
只见李况边说边走向屋内,随手捻起手中的碳笔,在大苍山地图上标注了自己刚才遇到暗哨的位置…
莱州府衙。
知府孙焕章正在秉烛静坐,看着灯花发呆。
忽然,窗户悄无声息的的开了,一阵冷风吹得孙焕章打了个寒颤。
孙焕章抬起头,并不意外房间的阴影中一个人的到来。
“你走门多好,为何每次都要翻窗户?”看着眼前的柳如风,孙焕章有些不满。
“知府大人为什么每次都要嫌弃卑职呢?我这也是为了保密起见。”柳如风虽然口称卑职,但是言语中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哼。”孙焕章冷笑一声。
“你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孙焕章敲了敲桌子。
“主人有旨意,要大人抓紧收拾莱州州大营,确保在十日之内将莱州军握在手里。”
“十日?”孙焕章皱了皱眉。
“这就要发动了?”
柳如风摇摇头:“主人的意思,谁也猜测不到,按主人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孙焕章看着桌上的砚台沉思,正当他抬起头还想追问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柳如风的身影。
滨州官道上。
“你确定要先动孙超?”钱必安头也不回的问道。
“孙超是整个环节中最年轻,也是最容易忽视的一个环节,从这个环节破局,或许有些希望。拿下他,或许能从柳如风这拿到更多的信息。”吴楚轻声道。
“好,那你就去吧。”钱必安点点头道。
登州卫府衙。
马快总捕孙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房梁发呆,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前几日自己去找柳如风,柳如风只是告诉自己要蛰伏待机。可这蛰伏到什么时候才算合适呢?
忽然,窗外一声异响。
孙超下意识伸手从枕头下抽出刀来,隐身于床幔之后。
只见窗户悄无声息的开启,一个黑影翻墙而入。
孙超冷笑一声,从床幔之后现身,朗声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来孙某房中,所寻何物啊?”
黑影瞬间一惊,连忙翻窗而出。
孙超见状,紧跟着翻窗而出…
看着孙超和黑影两道身影逐渐在房脊之上逐渐远去,躲在房外拐角处的另一一个身影迅捷的翻入孙超房中,小心的关闭窗户,开始用夜行玉小心的翻检房间的隐秘角落。
孙超和黑影追逐跳跃间,已经在登州城中翻越了数个街道。
看着眼前黑影和自己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是在钓着自己,孙超猛然一惊,转身朝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果不其然,就在他将要到达自己的房间时,只见自己房间的窗户处翻出一个黑影,孙超眼角一缩,二话不说,手间数点钢镖疾疾射向黑影!
黑影的功夫似乎也不弱,身形稍顿,避开钢镖之后,几个腾挪,向远处飞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孙超没有犹豫,而是紧随而去。
这名身影似乎轻功并不好,眼见的离着黑影的距离越来越近,黑影似乎自知自己跑不了多远了,索性也不再逃避,直直落在一处院子中,转身直对孙超。
孙超微微一笑,也飞身下地。
只见黑影落地之后,似乎对孙超并不惧怕,只是冷笑一声:“没想到堂堂登州马快总捕勾结倭寇,意图谋反!”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模样的东西在孙超眼前一晃。
孙超一愣,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只得暗暗叫苦,但是脸上依旧强装镇定
“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
只见黑影一把拉下蒙脸巾。
孙超愣了一下,苦笑一声:“是你啊,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拉下蒙脸巾的吴楚冷笑一声:“枉你我兄弟共事多年,没想到你勾结倭寇,劫夺剿饷!”
孙超细细瞅了吴楚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楚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么?”
“当日,惊马岭上,本该是你的马快队前往追踪银车的踪迹,但是你却说不碍事,让自己的队副带队去追。按照普通的侦查习惯,去追银车才是大事,你却满不在乎,这说明你知道去追银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在现场搅乱我们的视线。”
“哦?”孙超挑了挑眉。
“当时在惊马岭上的马蹄印勘察,是你先提出了轻甲快刀这个特点,成功将我们的视线引到了倭寇身上。”
“我做的没有错,确实是倭寇做的。”孙超辩解道。
“对,是倭寇做的,但是当我复勘的时候发现,蹄印并不浅,他们并不是一把刀,他们随身的马匹上带着十余把长刀,战阵之中,随时更换。”
“在倭寇得手之后,本该由他们押运银车前往吴江口,但是你们在中间将银子换成了石头。”吴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孙超。
孙超心中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吴楚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么?庆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他效死力?”
听见吴楚口中说出庆王二字,孙超的手开始颤抖,他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上述的都是推测,没法取信于人。所以我从你那找到了这个。有了这个,再配上我的推测,刑部很快就会相信我说的话。”吴楚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听见吴楚话的后半句,孙超眼皮一跳:“也就是说,现在除了你,没人知道你的推理对吧。”
吴楚一愣。
只见孙超突然扬手,一股银白色的细雨直直朝吴楚飞来!
吴楚猝不及防!连忙躲闪,但是躲过了大部分,还是有几支针茬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吴楚赶紧把针拔掉,扔在地上,似乎对这么细小的暗器并不在意。
孙超嘴角一咧:“没用的,你以为这飞蚊针拔下来就没事了么?你有没有觉得心跳加速,不要急,上面涂着唐门的破脉散,两个时辰内,你还可以做一些事情,但是到了两个时辰。”孙超语气一顿,似乎带着惋惜:“就得血脉喷张,爆体而死。”
吴楚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但最后也是惨淡一笑:“两个时辰,即使我死,我也能把消息送给柳总捕和孙知府。我的脾气你知道,我就是死,怎么着也得拉个垫背的。”
听到柳如风和孙焕章的名字,孙超微微一笑:“你以为,他们也还效忠着你的那个朝廷?”
吴楚一愣,脸色惨白。
看见吴楚的表现,孙超叹了一口气:“你感觉到了吧,你的血脉已经开始上涌,你我本是同袍,我对你,是很欣赏的,但是。”
说到这的孙超忽然脸上露出了一副憎恨之情:“凭什么你就可以在刑部做提刑,而我只能在登州做马快总捕,我不服!”
说到这的孙超又叹了一口气:“后来你被贬谪到县里做一个捕头,我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难道,像你我这样的俊杰,真的只能一辈子老死州县么?”
“我不服,直到柳如风找到我,庆王殿下答应,事成之后,我会是这登州的知府。”
看着吴楚疑惑的神色,孙超道:“你真的以为,这登莱二州,真的还听朝廷的么?”
说到这的孙超叹了一口气,“这二州之地,早就成了庆王殿下的后花园了。”
“好了,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在你临死之前,我可以帮你解答?”孙超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看着吴楚洋洋得意。
“韩奇的押运路线怎么会被暴露?韩奇途中已经私自换线了。”
“韩奇不愧是一员猛将,假以时日,成为一方节度使倒也不可能。当初商议押运路线时,辽东军,登州卫,登州府衙,不少人都知道。韩奇心细如发,私自换线,就是为了提防以柳如风等人。但是按照规矩他也得给登州一个消息,他会给谁呢?”
“孙知府。”吴楚惨笑道。
孙超哈哈大笑:“你这么聪明,我都不想让你死了。”
“在预估韩奇的队伍将要到达惊马岭时,惊马岭水源中早就被下了大剂量的迷药,惊马岭上水源不多,取水做饭,总离不开那几个地方。”
“你猜的不错,倭寇们用的刀全是随马携带,我为了转移你的视线,说了假话,”说到这的孙超伸了伸手:“哪又如何,我现在不也正在弥补么?只要你死了,还会有谁知道?”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声音自房间中传出
“还有我。”
只见院子中的房间突然房门大开,黑衣人鱼贯而出,将孙超围在中间。
孙超瞬间脸色苍白。
钱必安拍了拍手“好一个登州府,没有你,我们还找不到证据挖出柳如风和孙焕章。”
孙超霍的转头看向吴楚,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
吴楚微微一笑,脱下自己的夜行衣,露出了里面的金蚕丝甲。
“飞蚊针甚锐,可是,怎么能穿透这西域金蚕丝甲?”吴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