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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捕快打扮的人,登州军士一脸好奇:找自己聊天?自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聊什么天?但是来人脸色和善,又不容拒绝。
“你在登州卫几年了。”吴楚问道。
“五年了。”军士被问的一头雾水。
“哦?那你对韩指挥使应该很了解啊。”
“不算很了解吧,但是弟兄们都很敬重他,他是从士兵一步步干上来的,战场上的事,硬碰硬,弟兄们都很佩服他。”军士答道。
“你跟韩指挥使打过仗么?”吴楚显的很好奇。
“打过,去年倭寇试图从登州登陆,就是韩指挥带我们打的,当时虽然人少,但是韩指挥还是坚持城外野战,他最擅长的是盾阵…”讲到打仗,军士的兴趣被提了上来,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
惊马岭下,距离战场一里路,早就扎好了数不清帐篷,最大的那一座帐篷里,柳如风正站在挂起来的舆图面前苦苦思索。
帐篷内一片忙碌,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接收战场的最新勘验情况,不断有捕快进进出出。
“柳总捕。”身后两个声音传来。
柳如风回头看去,正是吴楚和孙超。
“你们两个看的怎么样了,对这个现场有什么判断。”
孙超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吴楚抬头看了一眼柳如风身后的舆图,轻声道:“这个案子的对手太过蹊跷。”
“说来听听。”柳如风便说边转身继续看向舆图。
“此次的剿饷,是由辽东道海运至登州上岸,押送计划的知情人范围屈指可数。走的也是小道,基本不投宿官道驿站,避免走漏风声。”
“押运的队伍,基本上是登州卫的军中好手,又是常年军旅之人,战力根本不弱。一般的山贼流寇,即使知道了消息,垂涎这笔财富,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啃下之后能不能挡的住朝廷的怒火。”
“江湖人有侠气,这是剿饷,是供东南前线抗倭之用,稍微有点良心的江湖人士,也不会愿意动这笔钱,这和贪官污吏的钱不一样。”
“战场密集,我分析,对方要么战力奇高呈压倒性优势根本没有伤亡,要么有足够的时间打扫过战场把自己的痕迹抹去,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最重要的是,剿饷。”说到这的吴楚沉声道:“剿饷是用银车押送,银车本身异常沉重,骑马纵然来去如风,但是带上这二十万剿饷,可就是一个累赘,如果走,他们也走不远。”
“更重要的是,谁会打这笔钱的主意。”
“有能力做这事的,无非以下几种,江湖大帮,军队,倭寇。”
柳如风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什么都有可能,哪一方面都不能排除。”
“我刚才勘验现场的时候发现一点,不知道柳捕头注意到没注意到。”吴楚答道。
柳如风闻言,转过身来:“你说。”
“对方的武器。”
“对方在现场没有遗留武器啊,”柳如风一脸纳闷。
吴楚心里想:你老柳头是不是最近忙疯了,这点都反应不过来了,但是脸上依旧微微一笑“我查验过几具尸体的创口,创口平整,遇到骨头也是一刀而透,韩奇的头盔,更也是一刀,这说明对手的武器相当锐利。”
孙超撇了撇嘴:“武器锐利又如何?那也确定不了武器的种类和样貌。”
“咱们刑部配发的制式腰刀,镔铁造,在下使用时发现,虽然锐利,但是却也不是坚不可摧,打斗之时,铜铁一类卑职经常有意避开,怕伤及刀锋,使之卷刃。咱们的刀,偶尔打斗可以,但是一旦频率过高,或者战斗激烈,经常报废。”说道这的吴楚一脸苦笑:“当日卑职在刑部去抓捕黄河四鬼时,腰刀直接被那厮的铁杖给杠断。”
“你继续说”柳如风看起来很感兴趣。
“军中主将韩奇,军旅出身,历任指挥校尉,善站阵,用兵在军中以稳健著称。这是我刚从登州卫要到的情报。”
“假设一下,即使事发之时,伏击者以有备算无备,突然一击,但是韩奇的基本用兵习惯,不会有所改变,他本人,会在军阵的中央。这一点,和现场的情况大体相符。”
“对方突阵而入,直奔韩奇,前排校尉指挥们肯定注意到这一点,指挥士卒拼死抵挡,但对方在接战这数人甚至数十人之后,依旧冲至韩奇面前,此时,换作我们的腰刀,怕是已经废了。”
“对方再度出手,韩奇必然不会束手就擒,打斗之中,对方瞅个破绽,一刀将熟铜盔劈开。这刀的锐利,根本就不会是凡品。”
说道这的吴楚,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干捕快这几年,能在如此高烈度的战斗中仍然保持这么锐利的刀,它的主人,在江湖上应该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讲到这,孙超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当时斜岭上那三十余骑的马蹄印我看过,蹄印很浅,说明负重不过一人之数,不似贯甲,若是带上甲胄,少说得再加三十斤负重,负重超过一人之后,马蹄印会明显加深,初步判断,对方根本就没带甲。”
“轻骑?”柳如风眉头一皱。
轻骑,快刀,对方真是高手。
“槽帮到是有这个实力和人手完成这件事,可槽帮一直归附朝廷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他们怎么可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孙超蜷起了一个手指头。
“海沙帮以海为生,喜跳帮劫掠,名声最坏,但是帮中高手哪有什么高手,别说这二百人的军阵了,就是五十人的军阵,也够他那三百口子乌合之众打上两三天。再说了,这最近的海离着这大约有三百里之遥,他们的势力什么时候蔓延到这里过?”孙超补充道。
吴楚摇了摇头:“海沙帮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一个地方,兵器锐利”柳如风捻着胡须思索道。
吴楚一愣,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