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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改变人的一些想法和性格,但有些东西依然会保留昔日的影子。荣勋现在的表现就是一个这样的真实案例。
“大哥,你看这里怎么样,很酷吧。”荣勋对方权说。
“金元宝公司的产品,真不错,不愧是华国支柱产业。”方权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荣勋有些吃惊,他还想向大哥显摆一番。结果被识破。他现在的心情就和一只卸了气的气球一样。
方权指了指门上的标志后,很严肃地说;“你知道当年你家发生的事情。自己的亲人是怎么死去的吧。他们的血染红大地,他们的灵魂得不到安息,凶人逍遥法外,生活依旧。”
荣勋的表情变得郑重、低沉,淡淡地声音从口中传出,“当年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伴随着我一生的痛。”荣勋的眼睛有些红。他一直记得这种痛,是这个痛的支撑着他活着。他做的好多事情都是为了这个痛,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
“但,你加入了蓝鹰。蓝鹰上有他们的血。你的行为就是在认贼作父。”方权郑重其事的说。
“我需要活着,死了什么都没了。蓝鹰并不是导致我家破人亡的真正凶手,当年的那场屠杀的真相,并不是新闻报道上的那样的。我还在调查,现在无法同你细说。当年的事情涉及到很多内幕,其中有多条势力。普通人永远是牺牲品,别人手中的棋子和工具。”
“活着。”方权停顿后,楞一下,继续开口。“这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你在狡辩。你在找借口。你在为你的行为找理由。”
“我没有。你是异能者,永远都不会明白普通人的痛。”
荣勋对着方权大喊。声音很大,似乎是在证明,或者还有其他。异能者。普通人。这是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上,广为人知的身份名称。方权沉默一会儿。两人对视,他们之间的空气瞬间静止。
“最近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方权问道。异能虽然能够窥探到一些事情,但方权还是想听到毛毛亲口地告知。
荣勋听到方权的问题后,在眼眶打转的泪珠留下,紧绷的神经松懈,这里的氛围呈现出不一样的东西。温馨感弥漫在四周,夹杂信任和家的元素。
方权等待着荣勋的答案。荣勋一直在那静静地坐着。
方权看到荣勋的样子,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和现在一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眼泪一滴一滴留下,他上前递给他一张纸巾,问清楚原因后,领着他把那些刚刚欺负过他的人揍了一顿。
“小时候,妈妈告诉过我,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刚加入蓝鹰的时候,仅仅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荣勋看向方权,方权从荣勋的眼睛中看到执着二字。方权心中有些疑惑,这份疑惑毫无掩饰地显露在脸上。
荣勋把方权表情的变化看在眼中,他又接着说:
“最近几年,曼珠空气中的有害物质越来越多,食物仅仅是能够吃饱,长期食用食物,身体会出现异常,退化、加速衰老,人最终会自然老去,这整个过程发展很快,有的人仅仅十天就经历着一切后老死,有的人好些,在几年的时间中经历这些。营养液会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使用普通的营养液,身体也就比食用食物的状况好一点,你能活的长几年。想要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好好的活着,你必须去买高级营养液。高级营养液的价格越来越高。我没有异能,学历不高,工作不稳定,挣不了太多的通用币。除了加入蓝鹰,享受成员福利这条路以外,没有其他选择。还有就是,我知道其他地区的有害物质少,但不弄清楚亲人死去的真相,我是不会离开曼珠的。现在盟国的法律规定,我这样身份的人一旦离开,就不能回到这里。我只有坚持留在这里,才有机会探究真相。”
“这就是你的理由。”方权对荣勋说。
荣勋坚决地点了点点头。
“你是在胡闹,你在玩火。”
“我是在玩火,那是和你学的。小姐的一家人对你那么好,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和我讲为了人类安全。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学历,你有初级的异能认证书。你能够自由的出入全世界的每个角落。你能够每年领取盟国的补贴。而我什么都没有,可笑的是我这一的普通人会特招进,蓝鹰。我知道,是因为你。”
“我当年犯的错,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补。你不了解真相,无权评价。”方权对荣勋说。
“是。我是外人,我无权评价,有但我眼睛,我会去看。我的决定也希望大哥不要干涉。”
方权听到荣勋的话后,心中一沉。当年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无法理清楚真相。自己都不清楚,那时候自己的行为。自己的人生一团糟,根本就没有资格不干预别人的人生。
他开口说:“我们都是傻瓜。这就是你会监狱门口等我的真正原因吧。我的那个同窗告诉你,是你的借口。”
“大哥,你的那个同窗真的找过我。你如果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他就职在盟国直属机关。我看到他的光脑上有盟国的国徽。”
“他是我大学认识的朋友,他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地位,家族参与过盟国的成立。他就职于盟国直属机关很正常。”方权很平淡地接受荣勋告知他的信息。
荣勋换了另一种面孔对着方权。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对方权说;“大哥,重新加入蓝鹰吧。为了方怡小姐,我知道,你需要蓝鹰的力量。”
方权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思考着刚才得到的信息,消化着那些信息。一个人的力量是弱小的,万事需要抛开成见的条款,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而努力。重新加入蓝鹰,也不失是一个好建议。
“好。我接受。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方权对荣勋说。
“大哥,谢谢你。”荣勋紧绷地神经送下来。他知道,自己的任务顺利的完成。他能留在蓝鹰一阵子。
方权怀着复杂地心情,来到蓝鹰总部,在荣勋的陪同下,重新登记成为蓝鹰的一员。蓝鹰的标志在方权的心中烙上一个深深地印记。方权分不清楚,对于它,他是爱,还是恨。但他知道一点,现在他需要蓝鹰。
在一个房间中,一个人在监控中看着荣勋带着方权办理各项手续。他的手握紧拳头,拳头展开,手指变成树枝,接着连同胳膊也变成树干。树干上生出各式各样形状的树叶,树叶之间相互摩擦,这声音和小孩子的笑声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