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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950年,曼珠某处监狱中。
工业风格的牢房中关押着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囚犯。这些囚犯并非是大奸大恶之徒,触犯的大多数是民事罪、行政和治安管理类的罪责,待在这里的原因,不外乎两条,没人和没钱。
牢房之间的过道行走着忙碌的机器人。金属的光泽令空气凝固,囚犯们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没有劳动也能够获得充足的食物,自由在有些人的心中变得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能够活着已经是一种幸福,离开这里他们也许不会活到这么久。以鱼龙混杂著称的曼珠并不是一个友好地居住地。这里常驻区民寿命一直都在世界上吊车尾的位置,自从盟国建立以来没有改变。
半封闭的监狱里弥漫着腐烂和泥土混合的味道,黑暗中有点点灯光闪闪,灯光下呈现出朦朦感。大多数人类对这里敬而远之,只有机器人能在这里尽职尽责的工作,无疲惫感,无抱怨。盟国为了节约人力和物力,自然会选择最佳的管理方案。
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类扶着一个穿着黑色头蓬的人进入这里,机器人自动避开他们,看到如此景象的犯人纷纷地靠近他们仔细观察,这毕竟是枯燥的生活中的乐趣源。他们却不敢靠的太近,他们在怕,这种怕是深入骨髓并刻入灵魂中的。没有原因,无法描述却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触手可及却看不到实体。
死亡对于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刑罚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开胃小菜。
这个机器人管理的监狱中,出现一个人类,并如此恭敬的对待另一个神秘的生物。那一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这些犯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奇,让自由生活在外面的亲人受罪。他们本身也不想体会生不如死的味道。
这样的组合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有种说不清楚的和谐。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息和这里的一切完美的融合。
他们在一个单人牢房的门口停住脚步。
狱卒想要打开牢门,黑色斗篷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制止狱卒的行为,并抓住牢门的开关。示意狱卒先暂时回避。
狱卒看了看开关,握着开关的手经络分明,手指上的戒指很是醒目。戒指上镶嵌着蓝色的猫眼石散发地幽蓝色光芒刺激着狱卒眼睛的神经,与他脑中的一个信息触碰。额头挤出一滴汗水。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修养逃离这里。在平坦地过道,跌跌撞撞几经摔倒的狱卒,还在努力的走向出口。在此刻,出口给予的诱惑大大高于对权势的敬畏。
那个带着斗篷的人的并没有马上使用开关去开牢房的门,而是顺着门上的窗户往里看。
牢房里面的设施是统一标配。卧室、卫生间、淋浴房等都包含其中。这里面很整洁,似乎没有人在其中生活的痕迹。
他开始确定位置的正确与否。确认无误后,他再一次通过窗户去看里面的情况。
牢房的设计者的意图是人能够通过门口的窗户看到内部的全景。他仔细查看一番,最终在牢房一处角落中找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一趟还是有收获的,心中的石头下沉。
那个人抱腿坐在角落中,头脑勺靠在墙上,乌黑的络腮胡子与杂乱地头发隐藏在黑暗中,不易让人察觉。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在那里,如同一件抽象派艺术家的作品。鼻口附近空气波动显示出他活着的事实。
“权哥,好久不见。”低沉淳厚的男声打破这里的平静。声音地旋律在整个牢房中游荡,不一会儿就拜访其中每一个角落。
那个人微微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浑浊的眼珠似乎有些光。幽暗的监狱中明晃晃的灯光下,一切又仿佛回到原点。那个人依然保持着昔日的状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身体和所处环境在两个世界虽然交融却被隔绝。
“大块头。”
从斗篷中露出半边脸,金黄色的头发,墨黑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构造出立体感的五官,混血的特征呈现在他的脸上。焦急的神情不加修饰的流露出来。
汤姆的心在颤抖着,他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有这样感觉是什么时候,有种怀念感,找到自己还是一个人的感觉。他不是一个人。不,他一直是一个人,只不过,他的世界发生改变。颤抖的心慢慢恢复平静,一些记忆猝不及防地降临在脑海中。
昔日的同窗变成现在的模样,他原来错过很多,他原来失去很多。得失之间的迷茫只能交给时间来判断。
第一次相见的场景被他从记忆的深处拉到眼前。魁梧的身躯长着一张屠夫脸,里面却装着一个有趣的灵魂。枯燥又忙碌的学生生活,因为他的存在变得丰富多彩。纯纯地友谊是他一辈子都珍藏的宝物。王德安、金迩寿等昔日伙伴的脸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光流逝,物是人非。他们也许还是那个他们,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自己都嫌弃的怪物,如果不成为怪物,自己就无法弥补曾经地错误,填补曾经的遗憾,守护自己珍惜的人,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的生活。眼前地希望,不想再一次成为失望地代名词,当拥有的逐渐增加,我也不想永远与孤单为伴。
牢房中的那个人在动,他的眼睛湿润,泪水渗出眼眶。脸上出现两道痕迹。抽噎声渐渐变大,悲伤把这里的氛围变得诡异,诡异中夹杂着久违地温暖。
把刚才心中的不确定丢弃,赌博得到赢的结局。物是人非曾经依旧,这样的道理不单单在自己的身上得到有效的证明,在他的身上依然如此。
汤姆静静地看着牢房中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能做的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代位行使。真正走出来还得靠他自己。不是自己逼迫,而是他想不想。